却听见里间云荷大声的呕起来。
忙放下筷子蹿过去,皱眉,“这是病了,我去叫郎中。”
云荷捏着鼻子,指指外面,眉头皱成一团,“鱼,鱼,一股怪味道,端走,端走。”
“鱼哪有怪味,一会儿爷还要赏厨房呢,做的是真好吃,你也尝尝。”佑天子要来扶她。
云荷的鼻子露出来,鱼腥扑面而来,她止不住的干呕。
佑天皱眉,“吐半天也没吐出东西来,想是伤了脾胃,我去叫人。”
当即命人去叫郎中。
怜心听姐姐病了,也赶来他们房间,见云荷伏在床边恹恹的样子,充满担忧地给她轻轻顺着后背。
吴老头不多时被弄来,一看云荷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佑天皱眉,“你这老头,为老不尊地,在女儿家门前,作什么疯癫样子。”
吴老头指着他笑,“你还说我疯癫?你都要当爹了,还不自知,难道不是又傻又颠?”
“我怎么又傻.....等等,你说什么?!”佑天的声音提高了一瞬。
干呕的云荷却猛然止住了。
她听清了。
她听明白了。
当下抬起苍白的脸来,紧紧盯着吴老头,在等一个确定的答案似的。
吴老头咳咳,摸着白胡子,“我再说一遍,这位姑娘有身孕了,你这个年轻人要当爹了,够清楚了吧。”
身孕?爹?
怜心懵了,他们不是只是抱抱,亲亲,就要当爹娘了!
佑天子这下明白了,手脚垂着,脸上一直没缓过来,呆呆地看着云荷。
吴老头一拍他肩头,“怎么,看你这表情,莫非你不是孩子的爹?老头我弄错了?”
云荷眉头一皱,“老人家,不敢胡乱说话,不是他的,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在这件事情上,她绝对不能马虎。
她转而看着佑天,本是羞涩的心情,在看到他呆滞的毫无惊喜的表情时,面色转而沉郁。
他说过,现在不能娶她的。
是她一腔情愿,动了情。
罢了,罢了。
她缓缓躺下,要是他不认这个孩子,就不回金凤村,在县里找个地方生下来。
反正,她有妹妹撑腰。
怜心站起来,拧眉走到佑天面前,质问,“你这什么表情?我姐姐都要做娘亲了,你既是爹爹,该一起凑对过活,是不是?”
“啊?”佑天回过神来,茫然看着怜心,“我一直都很注意啊,怎么就怀上了!”
“佑天!”云荷猛地喝一声,转过头来,带着点严厉的目光,“别说了。”
佑天急了,“不能不说啊,要成亲,很多事情要办,我都没有头绪啊,你,杨怜心,你懂成亲的事么?”
什么?
杨云荷慢慢转过身来,甚至欠起身子看着他。
怜心茫然,“我不懂啊。”
吴老头哈哈嘲笑他,“一看就是个愣小子,也就是我们东家姐姐心地良善,被你骗了去。外头可别说出去,大姑娘未婚先孕,你是要她的命啊。”
怜心经吴老头提点,很生气地看着佑天,“赶紧寻个好日子,操办婚事!”
佑天急地搓手,“好好,我出去寻个明白人去。”
大踏步往外走。
“回来!”
佑天停住脚步,回头看。
云荷带着羞涩的笑坐起来,精神好了很多,也不那么频繁干呕了,笑呵呵看着他,“我懂成亲的事,我懂。”
佑天咧嘴一笑,“那便好了。”
也不管房内还有没有别人,大步走过去,坐到床沿上,揽起她,放到腿上,亲一口,笑起来,“有你这个贤内助,爷真是什么都不用操心,你放心,我让龙卫跟着你,有什么尽管吩咐。”
手上竟不老实,伸到她衣服里去.....
云荷看着怜心和吴老头,脸红地要滴血,一面使劲推拒他。
吴老头捂着嘴嘿嘿笑两声,“臭小子,别说我没提醒你,那个要不知节制的话,你这爹可当不成了。”
一边手舞足蹈往外走。
却见怜心还皱着眉头站在那,忙伸手拽了她,往外走,“小东家,剩下的就是小两口的事了,没咱什么事了。”
怜心一步一回头,盯着佑天,“好好待我姐姐,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手上正忙碌的佑天,倏忽停下,朝门外那抹身影看一眼,低头看着云荷,“别人家有岳家大舅哥,难以对付,我倒好,岳家小姨子难以对付,她倒成了你的护身符了!”
云荷软倒在他身下,颇为得意与自豪,“那是自然,我妹妹心底纯善,认死理,却又不死板,她说到做到,你可得小心着点了。”
佑天子邪邪一笑,“是是是,娘子,我自是小心的。”
大手一挥,撕扯掉.....外衣....
开启一场旖旎纠缠。
本来牵挂万千的佑天子,真到得知杨云荷怀孕那一刻,想的不是抛弃她,而是抛弃心头的各种顾虑,娶了她。
算是给杨云荷一个圆满的交代。
得知姐姐要成亲,怜心想起自己那些田庄和店铺。
她飞身去凤鸣府,从抽屉里取出契书来,又飞跑回来,气喘吁吁地找到林渊,“林渊,快帮我看看。”
林渊放下手头上的事,喝令一众官吏,专门听他的小媳妇的事情。
怜心将田产地契一溜铺开,“帮我看看,哪个是最大的,我要送给姐姐。”
林渊翻看一瞬,指着其中一家田庄,“这家,叫青禾山庄,在北面镇子上,有田千亩,自成一个庄园,畜牧和农耕,两不相误,可自给自足。”
“那好,那好。”怜心眼睛发着亮,“那.....”
她本想说得去找张掌柜帮她办过户,却猛然意识到,此处宽阔厅堂,万千民众小吏,尽皆听林渊的话了。
她笑着摇摇他胳膊,捡出这张田契,“再帮我办个更名,改成姐姐的,就做姐姐的嫁妆。”
林渊眸中有光一闪,唇角邪魅上挑,俯身,亲她一口,吩咐人进来,即刻去办。
小吏们整日同林渊在一起,自是知道他的厉害,外表虽斯文端正,像个书生,但行动间十分庄严,肃然,一抬手,一举足,透着上位者的高贵。吩咐下来的事情,又快又好的去办,再无以前的拖沓陋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