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和任庆文走到对面一所师范学院的花园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这个花园是晓晴的秘密基地,有时心情不好,会跑这里来坐一会,因为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好像隔开了许多世间的凡情俗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我从来没有看到你这个样子过。不过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晓晴关切的询问着又怕触及她心底的痛楚。
看得出任庆文很是酸楚,她眼睛里时而悲伤时而愤恨的神情更是让晓晴不解。
“晓晴,我……我昨天,差点被人——强——奸!”
晓晴张大了嘴巴,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慌忙拉起她不断地紧张的左右打量着:“怎么会这样?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晓晴看她除了发丝有些凌乱,身上好像都算正常。
任庆文推开她:“不要担心,没事。我,从二楼跳了下来,所以才躲了过去。”她讲这话的时候忧郁的样子让晓晴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
“报警了没有?我们要去报警!”晓晴着急的想着现在应该做的事,是的,这种事一定要报警,不能让那些不法分子逍遥法外再去伤害更多女孩。
“不,不要,绝不能报警。”出乎意料的任庆文一听她要报警竟然无比紧张的制止她。
“为什么?”晓晴不解的吼道:“不能够便宜了那个混蛋!”
“晓晴,不要报警,要是报警——我就完了!”她竟然语气带着哀求。
晓晴无法理解她现在的样子“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她拉住师晓晴,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悲泣道:“人倒了可以扶起来,可是名誉倒了就再也扶不起来了。晓晴,我已经在同学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了,如果这件事再传出去我,我的一切就完了!”她说着说着又哽咽不止。
晓晴不解的看着她伤心的摇了摇头:“你是怕这事对你影响不好吗?没关系的,我们可以要求警察为你保密的!”
“不,不是的,你不懂,你,你不懂的。”她断断续续的抽泣着:“我——我早就不是处女了!就是因为已经被所有同学知道了,如果这件事再传出去,我,这一辈子就完了,全完了!”她捂着脸哭起来,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一样。
“所有的人,所有的同学都已经在心底里瞧不起我了,她们看我的神情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我天生就是下贱坯子,就算我贱、我无耻,可是我没有伤害任何人啊,她们为什么那么对我?为什么啊!”说到最后,几近失控的嘶吼。
晓晴颓然的坐在凳子上,失语的看着她,原来她心里有那么多秘密,原来大家对她的排斥因此而来,原来她一直的冷漠其实都是伪装的坚强。
晓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非处,是她们这个年龄所有女生都避无可避的话题。女孩子最珍贵的第一次,谁都想将它留给那个能共度一生的挚爱的男人,但是究竟谁才是能共度一生的人呢?两人发生那种事的时候应是爱的最痴缠的时候,可爱情往往只能将一小部分人带进婚姻,能走进婚姻的固然幸福,但一旦分手,那么受伤害、受歧视、受冷落常常是女孩,甚至影响到整个后半生幸福与否。在人们心底薄薄的一层膜却成为了评判一个女孩道德规范的基本标准。这是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她们这些女孩子无力反抗的事实!
此刻晓晴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导她。只能默默的陪她坐着。
等任庆文心情渐渐平复,她才叹了口气轻声问:“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跟我说说吗?”
任庆文扭头看了她一眼,戚然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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