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头戴紫金冠,体挂红棉百花袍,身披连环铠,腰系玲珑狮蛮带,手持方天画戟,骑着一匹全身通红的宝马之大汉迅速闯入关内。
后边还跟着几十人之多的骑兵卫队。
骑兵们碾压而过。
长长的难民队伍又是一阵骚乱。
一些躲闪不及的难民被撞倒在地,哀嚎不止。
大汉立刻驻足在了这士卒面前。
这大汉生得身材高大、器宇轩昂。
“你是何人?”
带甲的士卒眯着眼警惕问道。
“吾是何人?吾乃董丞相之人,当今大汉虎威将军是也!”
说着吕布掏出了自己的令牌。
带甲士卒定睛一看,这才顿时慌了神,他赶忙跪倒在吕布面前说道:“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一时之间竟没有认出来大将军!”
而在一旁的士卒们也都纷纷跪下。
“见过虎威将军!”
吕布看到这些士卒这般举动,脸上满意之色才显现出来。
“我可问你,刚才这过关之人,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吕布向着这领头的带甲士卒问到。
“回将军的话!小人并没有遇到什么……”
话音未落,这士卒像是想到什么一下竟一改口风。
“方才的确有一马车通过!不过他乃是做生意之人!”
带甲士卒恭恭敬敬的回应。
吕布闻言,眼睛便眯了起来。
“做生意的人?现如今董丞相为了抓捕那曹操,可是暂停了一切商人流动,哪还有什么做生意的人?”
吕布这番话语如同惊雷一般,惊得这带甲士卒跪地虚汗冷冒不已。
“你可见那厢中之人?”吕布再次问道。
听到吕布如此问道,那士卒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顿时吕布就像是明白了些什么,眼神透出一道凶光。
“我看你就是找死!”
方天画戟轻松的划开了这士卒外面的衣物,一颗不大的纹银掉落在地。
“这是何物?”吕布暴呵一声。
“将军!是小人该死!求将军饶小人一命吧!”
带甲士卒连忙求饶。
“该死?那就去死!”
吕布眼中精光一闪,冷哼一声。
方天画戟顿时划开那带甲士卒的胸膛。
血液横流。
刚刚还凶狠异常的士卒已经倒在了地上。
“马车中人定是曹操,随我一同捉拿曹贼!”
吕布大喝一声,带着后边的骑兵们迅速的向着关外飞奔而去。
留下的却是那带甲士卒的尸体,以及满地的内脏。
……
张掖境内,一军营处。
典韦独自在桌子前喝着闷酒,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叹息之音。
如今已经是他带着五千军士在这悬崖底部找寻刘莽三日了。
别说人了,连一根毛都没有找到。
烛火微动,一阵风从军营门口吹了进来。
郭嘉掀开军营营帘,径直的走进。
随他一同进来的,还有戏志才与许褚赵云等人。
看见众人进来,典韦不敢托大,连忙起身相迎。
“见过军师!”
“典将军不必多礼,王爷现如今生死不明,你怎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郭嘉一进营中,便闻到了一阵酒香,蹙起眉头问起来典韦。
“唉,我在这崖底找寻王爷三日已久,可是却半点没有王爷的消息啊,唉……”典韦再次说起。
不过此时话语之中竟然带起来一阵的哭腔。
就这样,一颗站着如同柱子一般的大汉典韦,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了起来。
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悬崖底部无吃无住的地方,众人听到三日也没有刘莽半点消息,都是纷纷低下了头。
气氛犹如死一般的沉寂。
典韦先是受不了,他红着眼眶大喊道:“今日若我在这崖底找不到王爷,我便长眠在此地!”
“典将军休得胡言,现在还远没有到危机之时!”
“崖底有一条小溪,就算无吃无住,王爷也可撑到现在。”
“王爷现如今可是汉室宗亲,天运映照之人,岂能出事,休得乱言!”
郭嘉不断地说着,眼神里透露着惆怅。
“典将军,恐怕我们明日就要先行一步了!”郭嘉有些不忍的说道。
“什么?你个酸臭文人!今日大哥还未找到,你就要先走,你是何居心!”
典韦听到郭嘉这番话语,立刻拽着郭嘉的衣领,气势汹汹地怒吼。
郭嘉一个文弱书生,哪里受得典韦这般大汉蹂躏。
顿时郭嘉整个身体就被硬拉了起来。
一旁的赵云许褚见状,才是将典韦硬生生拉了下来。
“咳咳!”
郭嘉大病初愈,身体还不是很好,一番激烈的推搡,也是让郭嘉倒在地上,连声咳嗽起来。
“典将军不必激动!请听我把话说完!”
郭嘉虚弱的说着。
一旁的戏志才这才是给郭嘉打来一杯水,郭嘉喝过几口水之后歇息一番才缓了过来。
典韦也知道刚才是自己激动了,低着头不发一语。
开玩笑,郭嘉可是比自己跟刘莽的时间还要早,怎么可能丢弃刘莽不管了呢?
“典将军护主心切,奉孝能够理解!”
郭嘉却是没有受太多影响,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这一次从洛阳出发,我们带的粮食本就不多,再在这里待上几天,就算大哥找到了,我们也回不去了啊!”
郭嘉无奈的说道。
实在不是自己想留在这里寻找刘莽,而是如今的粮草真的已经见底了。
而酒泉路途却还遥远。
“那难道军师就认为我们不用再寻找王爷了吗?”
典韦闻言,还是有些激动的问着。
“当然不是了,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寻找王爷!”郭嘉苦笑着回应。
他发现自己有时和典韦这种莽汉交谈,还真是谈不到一块儿去。
“那军师意思到底是什么?”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决定把你和许褚留在这里寻找王爷,并在留下五千兵马,待我们回去了之后,多带些粮草前来再寻找王爷。”
郭嘉喝着杯中之茶,慢慢道来。
典韦闻言这才明白了过来。
“方才是我典韦冲动了!我乃一介粗人,头脑比不上先生这般聪颖,要打要罚,先生尽管决定!”
典韦直接跪倒在地诚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