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苍与苏悦不约而同的齐齐摇头。
“实不相瞒,皇上刚刚登基,皇宫与前朝尚还在整肃中,我们此去天山归期不定,穆老与杜仲又都必须同行,旁的事,薛良都可以酌情决断,但我实在不放心宫里的那些个心怀叵测的庸医,尤其御医首领薛明贵,我需要哥你留在京城必备不时之需。”
“呃?杜老庄和穆老也同去?”苏浩皱着眉头灼灼的看向萧昱苍。
“事态紧急,此行大概还不止去到天山,或许会绕道去趟禁地,京城就拜托哥你照应一二了。”
萧昱苍说完便同两人微微颔首,忙赶着进宫去了。
同苏悦相视凝眉的苏浩心中隐隐不安,“悦儿,不论是天山还是禁地,那可都是危机四伏的险境,有备而行也就罢了,可你们就这么唐突而往,怕是极为不妥,最好把能带上的草药尤其毒虫毒草带上,以防万一……”
苏浩的念念碎令苏悦哭笑不得,她当然也想,只不过,救急如救火,他们恐怕唯有轻装简行了。
……
苏浩没想到萧昱苍口中的归期不定竟然会长达五年之久,而就是萧昱苍与苏悦也未曾料到再次回到京城时竟然业已物是人非。
苏老夫人与苏鸿朗在这期间相继离世,苏府在苏俊文的挥霍下只给陈静秋留了个空壳子任其苟延残喘,而筹谋进宫却是郁郁不得志的苏玉兰终究被兄长卖给了表哥陈康盛。
倒是跟薛魁私奔的苏玉娟,不止躲过了苏俊文的辣手,更是销声匿迹再无消息。
然而,面对赵景烨弥留之际的临终托孤,纵使萧昱苍双腿已废靠坐在轮椅中都有些力不从心,却也郑重的接过了重若千斤的圣旨。
十年后,撇下已经亲政了的皇帝,一辆普通但极为宽大的马车沐着落日余晖悄然驶出了城门,对于城楼上那个衣袂飘飘少年的深深拜别似有所觉,微微晃动的轿帘渐渐归于平静。
“舍不得?”见他神色间满是伤感,苏悦淡淡扬眉。
“……”深深的瞥了她一眼,萧昱苍不置可否的握紧了她的小手。
像是下定了决心,苏悦同他郑重的道,“他都已经那么大了,也该是担起他自己责任的时候了,你这个摄政王能帮得了他一时,却帮不了他一世,况且,凡事都有度,此时不走,再晚,恐怕就是想走也不那么容易了……”历史为鉴,哪朝哪代的摄政王是有好下场的?
“那孩子心性良善,你调教出来的,你还能不清楚?”
“……”苏悦顿时唇角一僵,她当然知道。
要不是因为小皇帝事事都以萧昱苍为尊,整日围着他转,恨不能独占他一人,苏悦也才不会吃味到牙根痒痒,动员三位哥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急流勇退。
而相对于苏悦心思流转间的各中腹诽,靠坐在轮椅中的萧昱苍则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眸光,要不是赵晨哲太过黏糊苏悦的话,他或许会再帮他几年。
却说回到宫中,对着冷冷清清的大殿年轻的皇帝赵晨哲怅然若失。
究竟是哪个骗子说男人都贪恋权势,女人都爱慕虚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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