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与苏悦双双转身回眸看向他。
“虽然不能肯定,但也**不离十。”将他神色流转间的异样看在眼中的鬼谷子眸色暗了暗,“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呃?没什么。”
苏浩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些许神色,方才在两人灼然审视的注目下勾了勾唇角。
“我只是好奇竟然会是传说中的蛊虫,巫蛊之术在大楚可是禁术,早在先祖时期就被严令禁止了的,而且不止大楚,深受其害的各国民众可都是谈蛊色变。
据我所知,巫蛊之术恐怕也只有在苗疆腹地还有一席之地了,可这千里之外的蛊虫怎会莫名其妙跑悦儿这里了来?”
“哼!还不都是玄虚老道的手笔,除了他,谁还能有那个胆子在天子脚下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
鬼谷子愤愤然的咬了咬牙,先是瞪一眼直戳戳杵在一旁作木桩子的程金元,而后方才俯身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挑挑拣拣。
觑着师父正心急火燎的忙着调配毒液好引诱蛊虫自己现身,苏悦款步上前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上一次贵客莅临却被穆老放在听雨轩的毒虫给惊到不欢而散的事,祖母和爹可都已经给你我下了最后通牒了的,这、这次竟然是蛊虫,蛊虫啊,连我都深感不寒而栗,就更甭提旁人了,这事真要是被祖母或是陈氏给察觉了,恐怕不止穆老了,就是咱俩都会被踢出府去……”
“不叫她们知道不就成了?”总算明白了他纠结着眉头欲言又止了半天究竟所为何来,苏悦哭笑不得的直摇头,“要不是我在游记上无意中见过插图,否则的话,你就是拿给我,我都未必能认得出那就是蛊虫,更何况是祖母她们了,哥真是的太过杞人忧天了。”
“……”苏悦的话令眼睛陡然一亮的苏浩茅塞顿开,甚至都忍不住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但却拿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她毫无办法。
而被人晾在一旁,戒备到浑身都僵硬了的程金元却是忽而眸光微闪。
“苏公子,苏姑娘,小心隔墙有耳……”
“呃?”程金元意味不明的提醒令苏浩与苏悦齐齐回眸看向他。
“……那个,那个我刚刚蹲在墙头上居高临下的时候,顺便欣赏了一下上面的风景,结果好像瞄到一个躲躲闪闪的俏丽身影。”程金元说着都忍不住唇角微僵,挪动了一下僵硬到发麻了的双腿,迟疑了一下,而后方才接着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少女该是咱们一路走来时还同你打过招呼,唤了你一声大哥的那个……”
“大妹妹?”苏浩蓦地一窒,暗自叫糟,“穆老要不先别、咳……”眼瞅着鬼谷子都已经将墨绿色的毒液洒在了土坑里,唇角僵了僵的苏浩不由得扶额头痛。
“先别干嘛?”这才起身回眸看向他的鬼谷子哑然失笑,“不把那小东西抓出来,难不成放任它四处乱窜?这次是我们幸运给撞见了,要是抓不到,你就等着提心吊胆去吧!”
“……”苏浩无言的瘪了瘪嘴,一个头两个大的扒拉了扒拉头发。
“等下见机行事,最多也不过就是被赶出府去嘛,哥你自己手里有银子,难不成还怕了他们不成?”苏悦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觉莞尔一笑,“我可是听说陈氏想打你兜里银子的主意呢,所以啊,哥你就安心吧,就算祖母怄火,陈氏也绝不会赶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
“呃?你怎么会知道陈氏在打什么主意?”苏浩不可置信的瞪着她,总觉她那微微翘起的唇角间闪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奸笑,“悦儿你该不会又支使林寒帮你听墙角去了吧……”
支使老大最得力的暗卫去听墙角?
眼睛都瞪直了的程金元忍俊不禁的唇角直抽抽,他好想看看林寒那张憋屈的脸。
而先是凉凉瞪一眼笑得奸诈无比的程金元,苏悦方才抿了抿唇角同苏浩嘿嘿一笑。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我这也是未雨绸缪而已。”
见她一副云淡风轻好似胸有成竹的样子,托着下巴眯了她良久的苏浩一脸黑线,“……所以你就有恃无恐了?”
“哎,我说你们两个别只顾着斗嘴,来帮帮忙好不。”
直愣愣瞅着那个没有丝毫动静的土坑,蹲到双腿都发麻了的鬼谷子被两人嘀咕到白眼直翻,却是不意瞥见正偷偷挪着步子寓意开溜的程金元。
“程金元!”一声爆呵陡然划破长空。
“啊!”惊得浑身一颤的程金元额头冷汗涔涔,抖着唇角颤着音,“……我、我不过是想帮你们斟一杯热茶而已啊……”
“谁信你!”臭着一张脸的鬼谷子嘲讽的冷哼,“既然那边站着不舒坦,过来帮忙!”
“不、”程金元才爆出一个单音。
“嗯?”鬼谷子恶狠狠的回眸一瞪。
“我、我这就来、这就来、”生怕慢了一步再横生枝节的程金元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他身旁忙不迭连连赔笑,“这不就来了嘛,要我帮什么忙?”
“刨坑。”
“啊,不是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程金元抖着唇角哀嚎不已,真是要命啊,他刚刚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才追着苏浩跑来凑热闹的说!
“还是没有效果么?”这才赶了上来的苏悦被程金元那生无可恋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趁着师父回头去看土坑的间隙同他暗暗打了个安心的手势,而后方才俯身弯腰细细查看那杯绿色毒液浸润了的土坑,“会不会是什么草药用错了?”
“应该不会,为师曾亲眼见人用的就是这几味毒草调配的毒液。”鬼谷子极为笃定的道。
“既然不是草药的问题,那就是配比与手法的问题了……”苏悦仔细回想着脑海中所有关于蛊虫的资料并一一甄别着。
而踱步至两人身旁默默了良久的苏浩却是长长的喟叹了一声。
“那蛊虫本身就是剧毒,所以任是再毒的毒草都奈何它不得,想要掉蛊虫,需得有正确的诱饵……”
“什么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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