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这话是怎么说的,陈氏她怎么可能打那种主意!”苏鸿朗不可置信的直摇头。
“旁人说的你大可不信,但那话可是娘亲耳听陈氏同柳嬷嬷说起的,她们自以为大半夜的没人会听到就肆无忌惮的说起浩哥儿小药房里的种种宝贝,甚至话里话外都隐射几多,若不是那晚娘偏巧担心你的伤赶来看你给听了去,或许直到现在咱娘俩也都被陈氏蒙在鼓里。”
苏老夫人越说越激动的连连叹气,“哎,早知如此,娘当初就该坚持己见不叫你扶正陈氏那个狼子野心的妇人。”
“娘,这怎么能怪您啊,都是孩儿自己一意孤行辜负了娘的苦心。”面对老夫人的自责,心有戚戚的苏鸿朗也唯有懊悔的摇头。
心下里却是五味杂陈,他娘若是知晓陈氏之所以汲汲营营穆家传说中的宝贝,其实并非私心作祟,而是受他暗中点拨,不知该作何感想。
然而,面对此刻正怒火中烧的娘亲,苏鸿朗纵使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却也只能委屈陈氏一人兜着,只待日后觅得良机再行坦白相告。
而瞧重伤未愈的苏鸿朗面色越发的难看了几分,心疼不舍的苏老夫人忙岔开话题。
“这都有小半月时间了,大门口的官兵还是雷打不动只是守着不叫进出,旁的也再没下文了,鸿朗你不觉得奇怪吗?”
“……肯定是有幕僚帮孩儿在朝堂周旋一二了,否则蓄意谋害太子那么大的罪名扣下来,孩儿竟然没被下了大狱,而仅仅是圈禁,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的。”
苏鸿朗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瞥一眼纹丝不动的门帘,迟疑了一下,方才欺身上前同苏老夫人耳语良久。
待到神色莫名的苏老夫人迈着虚浮的脚步回到福安堂时,最善观言察色的田嬷嬷忧心忡忡的递一杯热茶上前,见她轻抿了一口热茶,脸色好了许多,田嬷嬷方才吁了一口气。
手中捧着茶杯,心思回转的苏老夫人这才想起追问,“刚刚福灵那丫头同你嘀咕什么呢?怎么我好似听她提到悦丫头什么的?”
“说是二小姐发现了什么草药对老爷现在的脉症有奇效,鬼谷子要她闭关潜心研究,所以二小姐特意要春杏来回禀老夫人您一声。”
“嗯,也就悦丫头是个有心的,都这节骨眼上了,还一心只想着鸿朗的身子。”苏老夫人说着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感叹,“但愿真到那个时候悦丫头依旧是个有心的。”
苏老夫人的感叹令田嬷嬷心头隐隐发酸,而被人惦记到骨子里去了的苏悦虽是毫无所觉,但心明眼亮的苏浩才是那个拦路虎,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而眼瞅着天色渐暗,那道被某人视若珍宝,但却被苏悦弃之如敝履的灵符依旧毫无踪影,才是令明里暗里的几波人都揪心不已。
尤其急吼吼赶了来的某人更是险些跳脚,但对上苏悦那何其无辜的水眸,再瞥过苏浩那防狼似的注目,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的某人却先是被一巴掌拍飞到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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