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张小闲一想：“也对，假的不能再假了那不就是真的吗！嗯，”他向着孔青书一抱拳道：“多谢师兄，管他是真是假，好好享受，不枉这假假一趟，谁还愿意自己是个假的！”
“你啊你，呵呵！”孔青书手指点了点张小闲无奈摇头笑道，然后他走到墙角老梅下，指着那块青砖道：“好啦，可以说说了吧？”
“嗯，”张小闲走上前道：“弹指神通你也会吧？”
张小闲闻言抄起酒坛喜道：“五、六年没喝了，还挺想的！”说罢右手轻轻一拍，封泥破裂，一股浓郁的清香散来，张小闲闭眼深吸一口：“呼……香啊，怕有三代了吧！”
“嗯，孔门四十年传一代，这两坛酒至今日为止，刚好一百二十年！”孔青书坐定，喝了口张小闲刚沏的热茶。
张小闲揭开封泥，又深深吸了几口，斜着潭口向内看去，然后舔了舔啧道：“酒已成膏！”
“那块青砖是怎么回事？”孔青书在张小闲青砖接缝时便已到来，听两人声音便在屋后停住：“我刚细细看过，的确看不出来它原来是块断砖！”
张小闲看着孔青书笑了笑问道：“眼睛和大脑是一回事儿吗？”
孔青书笑道：“看到即想到，想到便知道，可以说是一回事儿！”
“为什么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而不是大脑的窗口，为什么说心中有数不说脑中有乾坤！”
孔青书皱眉，他知道张小闲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说，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但闻其详！”孔青书拿起茶壶将张小闲面前的茶杯斟满。
“许多动物都会根据周边环境而改变自己的颜色来混淆视觉！”
孔青书应道：“比如变色龙！”
“这个世界为何只有七种颜色？”
“因为太阳光只有七彩！”
“为何太阳光有七彩这个世界就只有七彩？”
“……”孔青书沉吟不语，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是啊，为何没有八彩九彩，虽然画家笔下的颜色号称有二百五十六色，但真正明度够的只有赤、橙、红、绿、青、蓝、紫这七彩！”
“以前红、黄、绿是三原色的说法是错误的，正确的应该是七原色，什么深蓝、卡奇、荸荠、军绿、嫩黄、黑、紫红所有这七种以外的颜色都是调配而成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看到颜色都是阳光给我们看到的颜色？”孔青书摇了摇头道：“小闲，这才符合天道啊，人法地，地法天，天道自然，自然孕育万物！”
张小闲站起身拉着孔青书走向屋外，然后转头指着屋内道：“那是什么？”
孔青书不解道：“红木餐桌！”
“你等一下，”张小闲又回到屋内，东张西望转了一圈后从里屋卧室搬出一面穿衣镜，调整角度将一个大大的长方形的反光折射到屋内的圆形红木餐桌上道：“你再看看！”
孔青书明白张小闲应该有所表达，所以对其所为也不奇怪，闻言定睛向屋内餐桌看去，只见在太阳光下原本红木色的桌子只剩下一小半，其余部分白乎乎一片，乍一看去还以为桌子被切掉了一大块。
“怎么样，少了一大块吧！”
孔青书解释道：“这是因为反光与辐射原理！”
“我知道‘瑞利散射原理’也知晓所谓的‘视觉七色光进化论’！”张小闲摇头道：“世间所有的原理也好，定律也罢都只是理论，都是为了解释而解释，都是间断性推论的产物！”
孔青书沉吟不语，他无法推翻张小闲的话语，但是也无法证明固有的认知是错的。
张小闲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孔青书笑了笑，背着手踱步院中：“真空下物体的形态和质量会发生改变！”
孔青书应道：“嗯，棉花糖会膨胀，面包会石化，碳水化合物会凝结！”
“什么是物理？”
“物体的原理！”
“什么是化学？”
“元素与元素之间的反应！”
“什么是哲学？”
“科学解释不了的真理！”
“为什么飞机螺旋桨上要刻绘风符？”
“……是祝福！”
“为什么会有海市蜃楼？”
“光的折射或者是……”
“达尔文的进化论就是个笑话，不是吗？人类是由猿人进化而来的吗？π的无限循环被计算出来的那天也就是人类文明崩塌的时刻，”张小闲抬头望天轻叹：“相对论不也在被证明有问题吗？”
“……”孔青书双眼迷茫。
“呵呵，”张小闲轻声喃喃：“什么是道？”
“自然法则！”孔青书轻声肯定道。
“何为自然呢？”
“世界的本源，万物之母，无处不在！”
“我们寻的是什么道，既然无处不在，寻她做什么？”
“……想了解更多！”
张小闲盯着孔青书的双眼道：“老孔，你的道是否迷茫过？”
孔青书虽然只有三十岁，可行事风格如同老学究般谨慎周到，所以张小闲戏称其为老孔。
孔青书看着张小闲那双清澈无比，好似浩瀚宇宙的双眼半晌也笑了起来：“那又怎样，你能让这天再也遮不住你的眼？”
“呵呵，”张小闲也笑了，指着孔青书笑道：“玄奘，你又调皮了！”
“哈哈哈哈！”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大笑起来。
孔青书道：“你想说，这个世界是假的，我们是某个生命体中的一粒尘埃？这个世界是多少年后某个宇宙的残留影像？”
“是，也不是，”张小闲摇头道：“所谓的残留影响只是那些伪科学家的哗众取宠罢了，但是我想说……我总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问题！”
“我看哪，”孔青书指着张小闲笑骂道：“这个世界没有问题，倒是你有很大的问题，你魔障了，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活着就享受活着，死了，尘归尘土归土，如若这个世界是假的，那么你我，这花、这草、这阳光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也就不算假的，如若这世界为真，你岂不是杞人忧天自找烦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