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如实禀告自抵达益州就去拜见了益州牧,那刘焉听闻是刘荆州遣使还挺高兴,特意在府上设宴款待,席间使者更是将刘辩和刘表的亲笔书信上呈与益州牧刘焉。
却不想那刘焉看完书信后言道益州疲敝地处偏远,且道路重重险阻,兵马亦有所限,更有汉中张鲁虎视眈眈窥伺在侧,虽为汉室宗亲,不忍见奸贼祸乱社稷,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也。
刘辩气的忍不住骂道:“数典忘祖之辈,还有何脸面妄称汉室宗亲,理当开宗革籍,以示严惩。”
本来刘表也是怒不可谒,但是见刘辩先发做也只好一旁劝慰道:“刘焉此人向来虚伪胆小,汉室能有今日之祸,此人亦逃脱不了干系,昔日就是他向先帝进言改州牧代刺史,掌一州军政,以致朝廷大权旁落,诸侯并起。”
蒯越更是在一旁说道:“刘焉此人其实早就心怀不轨,当年黄巾之乱时便向灵帝请封交州牧,以避中原祸乱,后闻侍中董扶言益州有天子之气,又请调益州,曾借道荆州还招募过我兄弟二人,只是此人志大才疏,所以我兄弟二人才借故推辞。”
刘辩听后脸色更是沉重,眼神锐利的看向使者寒声问道:“你还未曾说明为何他刘焉有意图谋反称帝之意?”
使者赶紧回答道:“启禀殿下,我见那益州牧刘焉更造作與车重千馀,似有子夏在西河说圣人论的迹象。”
刘表大惊道:“这可是逾制啊,如今汉室天子尚在,刘焉就敢如此胆大妄为,不臣之心昭然若知。”
刘辩却在一旁怒极反笑道:“呵呵,好啊,好啊,这就是所谓的汉室宗亲,同为高祖血脉,值此危难之际不思匡扶社稷,居然想的是谋反自立,他就不怕天下耻笑遗臭万年吗”
刘表连忙上前哄小孩儿似得说道:“殿下息怒,气大伤身啊,匡扶汉室反正多他刘焉一个也不多,少他一个又有何妨,待到将来天下平定再来兴师问罪,看他到时还有何话说。”
刘辩却摇头说道:“孤心情烦躁,就不陪景升公,先行告辞”说完也不管众人反应,带着王越就出去了。
待他走远后蔡瑁却不高兴的说道:“哼,他以为这还在洛阳皇宫不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置主公于何地?”
刘表自是不会真的去计较,便说道:“殿下毕竟年幼,行事不免带有些许少年心气,孰不知汉室这面大旗对他来说任重而道远啊。”
韩嵩上前拱手说道:“益州刘焉已有所动静,值此乱世,主公也应该早做打算”
刘表摆摆手道:“我知别驾心意,只是时机尚未成熟,贸然行事也只会四面皆敌,如今弘农王已在我手,我等养精蓄锐坐看乱世,再伺机而动。又何须效仿刘焉那匹夫行此不智之举。”
听刘表这么说,大家就明白刘表心里已经拿定主意,便齐声拜道:“主公英明。”
却说刘辩心情烦躁就带着王越在襄阳城中闲逛,本来之前还志得慢慢,却没想到现在横生枝节,刘焉那厮妄为汉臣,更妄为高祖血脉。
他有点失落的问王越道:“王师可认为汉室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王越知道这件事对刘辩打击有点大,于是劝慰道:“殿下不可丧失信心,正如刘荆州所言,少他刘焉一个又何妨,汉室之臣又不止他一个,臣相信只要殿下振作起来,汉室就不会倒下。”
刘辩虽然知道这只是安慰,但是听完后心情也有所好转,心情一好看待问题也就豁然通达,是啊,就算别人背叛汉室又能怎么样,至少自己还在努力。
于是索性看开继续闲逛,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徐庶,这段期间二人也见过两次,每次见面刘辩都感觉获益匪浅,因此两人关系亦师亦友格外亲近。
刘辩欢喜道:“不想在此巧遇先生,看来咱们当真缘分不浅,今日定要再与先生共饮一杯。”
徐庶也不客气说道:“固所愿耳,不敢请也。”
于是三人找了个上好的酒楼,要了些酒菜,便边喝边聊了起来。
刘辩开起玩笑道:“先生今日进城所为何事?可是为了来寻孤。”
徐庶端起酒盏道:“怕是要叫殿下自作多情了,前些日子问友人借了几册书简,今日进城特来归还。”
王越也在一旁插话道:“正好今日殿下心情烦躁,先生要好好宽解一番”
徐庶好奇道:“何事让殿下烦躁,能否说与在下听听?”
刘辩就将事情的告诉了徐庶,听完前因后果徐庶道:“真没想到这益州牧不顾宗族之情,竟然还行此有悖人臣的叛逆之道,实该遭人唾弃。”
更是说道:“益州地处偏旁,道路险阻,更是沃土遍野,可谓国中之国,想来此人确是早有图谋,如今乱世横生,诸侯并起,战火纷争,而益州偏安一隅只须坐看中原风起云涌,待得良机席卷天下或未可知也。”
刘辩摆了摆手道:“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今日只管喝酒,先生请。”说完便先一饮而尽。
突然听到楼下乱哄哄的,就见几个纨绔子弟你争我嚷的走上楼来,而领头的正是南郡太守之子蔡杰,自那日跪了几个时辰之后,见也没什么太大责罚也就不当多大事,之后依旧每天跟狐朋狗友溜鸡逗鸟,调戏调戏小娘子,日子好不快活。
蔡杰上楼看见刘辩也在,便转身要走,却不想被狐朋狗友拉住问道:“蔡兄何故如此惊慌失措,令尊可是南郡太守啊,在这荆州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今日说好请我等吃酒,不会是没带钱财吧。”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啊,居然敢说我没带钱,蔡杰一听可就不开心了,再说蔡瑁也只是叮嘱不要招惹刘辩,咱不搭理他就是了,于是对那人说道:“小样儿,看爷今日如何拿钱财来砸死你。”
那人一脸贱样的说道:“啊,那还请蔡兄记得手下留情,怜惜在下。”
王越自是看不惯这群纨绔子弟的嘴脸,吐了口唾沫道:“一群败类”。
有人听见就不高兴了,指着王越喊道:“我说你这莽汉说谁呢?小爷今日就来要教教你什么叫礼”
一旁蔡杰制止道:“回来,莫要搭理他们,免得搅扰了你我的兴致。”
那人不可思议道:“蔡兄今日莫不是病了吧,这可不像你往日作风啊,这莽汉辱骂我等也就算了,可是你也在这呢,这哪里还把令尊放在眼里啊。”
徐庶看情况不妙起身道:“你等休要挑弄是非,我等在此喝酒又何曾有蔑视蔡郡守之意,速速离去莫要自误。”
蔡杰感觉面子丢尽,看着徐庶更是想起之前的屈辱,一股怒火更是涌上心头不禁喝到:“你这穷酸子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又岂容你插嘴。”
刘辩本来今日心情就有些烦躁,此刻又见徐庶遭辱,便寒声道:“看在蔡郡守的份上,我给你十息时间,速速滚下去。”
蔡杰此时双目赤红伸着脖子对着刘辩暴喝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丧家之犬而已,来呀,我大好头颅在此,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刘辩怒视着蔡杰大喝:“王师动手”,王越见蔡杰居然敢折辱刘辩早就忍不住了,此时听见刘辩下命令,毫不犹豫“噌”的一声拔出宝剑,下一秒就看见到蔡杰的头颅落在地上翻滚,双眼瞪圆不敢相信真的会杀他。
那群纨绔子弟早就吓的屁滚尿流,慌慌张张跌下楼,跑到街上大声喊道“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