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如闪电快如风,牧牧自认为是已经做到了,刚刚跟上闪电,却赶不上风,昨日还如鲠在喉,牧牧讨厌今日这不堪入目足以说明神马都是浮云。
牧牧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些感情的时候表现的过于情绪化。昨天很容易的,他与黑子点燃战火,吵得是铺天盖地,热火朝天,一晚上都七窍生烟,四处着火。
可是当看到红裳到来,反而会因为这种短暂距离的分开而暗自窃喜,那一瞬间,牧牧发现自己可能有一丝后悔,那坚不可摧的意志出现了一丝裂缝,牧牧能感觉那裂缝里面冒出来黑丝一缕缕并不是什么不明物体,而是名为希望的一种东西。
牧牧知道那种黑不是希望,而是能拖住自己往下拽的坚实力量。
牧牧坚守的是原则,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八方偷看,毫不犹豫的四面阻击,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一份沉甸甸的东西压在自己的心头上,他总觉得有人在觊觎,打算伺机破坏自己的原则,甚至仅仅是为了一窥美色而已。
坏人太多了,牧牧经历了被惊吓住,当然岌岌可危,他清晰的知道,岌岌可危的不是什么外界的危险而是自己心底潜移默化的变化,动摇使得自己漂浮,这种与外界侧反相悖的时候,自己不是老树盘根的稳定,而是端着风向踏浪而行,说有多危险就有多危险。
不过即使是参天大树牢抓大地,谁又能保证山不崩地步裂呢?
牧牧用手洗面,他需要清醒来遗忘自己一时的多愁善感,他要去面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工作。
今次牧牧要去开导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当然是爱情方面的梳理。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令牧牧要立刻掉头,他可不想锻炼自己的忍耐力。
红裳吸取以前的教训,他眼明手快,用尽浑身的力量掉在牧牧身上,然后赖皮极了的笑了。
牧牧肩膀一耷拉,“开玩笑的。”
心想这简直就是自虐。不过自己不学着习惯自虐,必然会被他人所虐了。毕竟自己阻止白狼的不良企图心的自信也没有。
自己再是众星捧月,一旦是真的不幸,很不幸了,那么一样也是瀚海里面的一粒尘埃,牧牧还知道自己也是弱势群体的一份子,虽然自己表现的遥遥领先,还时不时的欺负一下那些狼心狗肺的一下,但是吃草的就是吃草的,食肉动物才是强势的一群。
牧牧后悔了,他一下子无比清醒,为什么他今天的对象是个植物人?人类是有多强大,不要告诉我这孩子都这鸟样了,还心心念念的不忘鸾凤和鸣之类的把。
红裳声音清脆,甜瓜一样,不过还是和往常一样,牧牧非常讨厌红裳这种时候的自作聪明。可是还是听到了那么令人不愉快的。
牧牧还在消化红裳的话,这次这个全球同性恋协会会长的任务是让这个植物人喜欢上加害者。
奇怪程度一般,好像不值得全球同性恋协会会长出马的样子。
中指快速划过自己的眉心,掩饰自己已经习惯的不悦。“那讲个故事给他听好了。我是很善良的,是看着他都没有娱乐活动的份上。”
红裳看见这边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便也放心地去找事件的另一位主角了。
于是牧牧拿出了专程来警告自己的Z送来的另外一份清册。牧牧出口成章的把清册里面枯燥的条文绘声绘色的便造成了一个一个短篇故事,口若悬河的讲着。
一个故事就是一个保姆托故没有及时捡起钻石搽干净并态度公瑾的交还给天帝,下场就是受针扎之型并且灵魂出窍,轮回受苦,还债。
牧牧鉴于一个植物人智力有限又不宜思考的情况下,依然保持风度,耐心解释。“天帝是不可以弯腰,低头,有任何屈服的行为的。而当天帝做出了弯腰,低头,屈服的行为的时候就需要呼叫转移掉,身边的人有责任和义务处理掉这些没有必要的我们陛下的不愉快,举个例子,假如天帝要低头,你就要先低头,如果你低头晚了,就是针扎之型和灵魂轮回之苦。简单说就是极性了。”
牧牧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难怪柚总说他可以轻易的陷害自己,原来这是真的?他只要简单不费个吹灰之力就可以陷害我于极刑之中,那不是真的有天高地厚的不杀之恩了?
嘴角抽搐,牧牧决定即使忽略掉,他故意让自己欠他的人本来就是一种十二分欠扁的行为,更何况柚这个人喜欢玩点歪的斜的,不像自己没有权利,耍小聪明根本无用,因为小聪明只能一时称快而已,这个天界哪一个不是聪明绝顶又心性坚定?说实话,真是谁都惹不起,如果没有靠山还敢出头那下场比千刀万剐了还惨。因为仅仅是针扎之型就已经赛过了被片成多少片的疼痛。
针扎之型是用药水侵泡过的针去扎你的每一个毛孔,当让细如牛毛的针扎进毛孔后会立刻融化进入细胞里面,破坏细胞的结构,一旦侵入,你的细胞将不再是你的了,但是记住疼痛会加倍的返还给你。不能动,不能叫,不能哭,连痛都无法表达出来。慢慢的空虚寂寞冷会慢慢的包围你,蚕食你,那时候最可怕的是还保留一些思考能力,还当自己是一个人。
那样的恐惧下你会抛弃一切,只求能速死。
因为灵魂一旦出鞘进入轮回已经无法求死了。
因为针扎之型而出窍的灵魂会因为一点微风都可以带来加倍的疼痛,更何况还要日晒雨淋的做苦力。那种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有增无减的痛苦如影随形,慢慢的磨灭了希望和一切,你只能等着时间到了送你去死一条前景而已。
那真的是可悲到无法再可悲了。
牧牧浑身一震,有一种力量驱使他止不住的颤抖,那只是刚才翻到的其中一种极刑,剩下的牧牧不想再看,可是这本册子上面罗列的数千条明细,款款都是极刑的罪。。。
啊,神器之重,不可侵犯,这时候冷汗不由自己的冒出,牧牧才意识到在怎样的阿鼻地狱上走了一回钢丝。
关键是如果没有白,那地狱夜火就会烧断那薄如发丝的线。
真心后怕,牧牧苦笑,显然自己仍然站立在那熊熊大火至上炙烤。他的声音已经平静如水了。“说实话,我要感谢白,他用了我当时准备的小台阶给月用了,我本来已经死了一次了,如果不是白去告诉月我就死了。”
牧牧感慨,却没有发觉清泪流出,他并不痛苦,也没有释然之感,有许多的线牵着自己,连着自己,束缚自己,让自己不得自己。
母亲在这里因爱而苦,因权力喋血,看起来爱着她的人是没有错的,其实每个人都是隐形的杀手,一人正大光明地推了她一把,推她掉入深渊,帮她的人,爱她的人一起杀了她,牧牧心惊,自己和母亲命运大为相似,也是众星捧月从小就被捧得高高的,顺风顺水,以为自己的能力可以驾驭,可是不免又心惊胆战,止步不前,就是害怕掉入那种要喊叫都不能的境地,可是又能逃走?
如果没有人来碰触我的心就好了,我就不怕了。我也会忍不住想要心软地抱着谁,依偎着那柔软温暖的心,“我不是畜生,不要牵着我走。。。如果只有敌人可以相信了,那我也要相信,我说过,我既然不是正义,当然也不是邪魔,我就是唯一的牧牧。”
我告诉自己即便是敌人也要义无反顾的相信,“我不能。。。背叛恩人。。。”牧牧心里想着,那些想法像是糖融化在心里面,甜丝丝的却分外腻人。
可是我怎么能再一次背叛自己可怜的母亲呢?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牧牧?”红裳轻柔地问。生怕碰碎了那脆弱。
“没。”牧牧躲开了。下一秒牧牧只是轻声低问。“该输点营养液了,不要饿着小东西。”
“你们关系很不错。”
牧牧笑了,“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奇迹,我没有办到,我以为我可以维护好的感情都一一出现了裂缝了,人不能一味地进攻,退守,保护疲惫的自己也同样的重要,红裳,我们不能偏私,那边我去处理,给这小东西赢得一线时间,保护他就是保护我自己,我不希望有一天再来一个谁说是喜欢我,你也毫不犹豫地结了单子。”
“这。。。”
“必须的,我可没有问你的意见是什么?”牧牧果断道。
“我是说这孩子的身份低了些,不足。。。”红裳警觉自己说错话,牧牧只差没有当即给他一巴掌。
“看来你要学学为人的基础了。”牧牧挑眉,眉宇间英气逼人,浑身帅气,哪有刚才那几乎蜷缩一团的人。
化没有用的悲痛为力量,牧牧觉得太在意的感情反而觉得会出现裂缝,还不如去想一些,做一些别的有用的事情,如果天帝和月神要改变那本字里行间都是血腥的清册,那么会不会就这么改变了?
估计是没有那么简单的,月想要改变一个天界的小小格局,都要等来一个合适的契机才做,更何况这种想法就是在企及神器,迈进,甚至动摇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