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拨弄头发遮挡住自己的视线,现在的状态还不算差,他已经暗骂自己无数次了,现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了,他不是没有经历过,承受不起的人,相反,尽管现在连发型都乱了,心却清明极了。
迷惘只能浪费时间,如果不像前走,只能仰之弥高钻之弥坚了。
白与牧牧相比,不仅个头较矮,身量要瘦,模样也较为清秀,被牧牧这种大块头窝在怀里,不仅画面失调,天地之气都失和了,加上欲言又止的Z,画面诡异到了极点。
这两组诡异的画面就像是演戏一般的展示出来。
Z打破了沉默。一开就是个虎头,声如洪钟,旁若无人“我不会道歉。”
牧牧知道Z也为大法院卖命,也知道Z的一些手段和能力,牧牧也觉得是个人才,各方面都适合,只是觉得Z太过于狡猾了,容易从掌心溜走脱离控制。
用人不疑,牧牧也不想启用一个人后开始怀疑,这往往让人心底深处爬出怨气。
牧牧露出眼睛的一角上下打量着Z,他的声音隐含了一丝怒气嗔怪,闷闷的。“下次不要让我看见了,短时间不想见血。”
“他们说你上床的对象足有神学府一届。”Z挑眉,神色淡定无异,但是紧捏手指这种小小的细节出卖了他。
“哦,我人际关系差,床上交际广泛也不错,不至于寂寞啊。”牧牧转移视线盯上了一棵血樱书上黑洞一样的纹路,他想笑都乏力了。
“他们甚至知道你体貌特征。”
“这只能说明你们傻傻被下了套了。我敢说在你动手收拾这些小混混的时候就被催眠了。白狼擅长段位催眠,他第一次找你的时候就做了第一次催眠,当你踏出他的地盘,遇到这些小混混,第一次轻巧的不易察觉的催眠奏效,你动手了。而第二次催眠藏的更深层次。”牧牧轻推开白,平复牧牧的愤怒和不安情绪,白总能精准把握,一次安抚。
白移动到牧牧的身后,他眼睛里面还是盈满柔和已经明显的疏离。垂手而立,仿佛刚从桃花境里面走出来。
Z有些诧异,他真的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的事情却被言之凿凿的说出来,仿佛被拆穿西洋镜一般。“这么简单?”
“简单?怎么可能,我并没有揭穿这个阴谋,而仅仅是揣度到是这样子的一个阴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而白狼只要制造一个缝隙,他知道我的优点是单打独斗,缺点也是单打独斗,他先拖累我,使其我的单打独斗变的举步维艰,然后我不再悠闲就会主动寻求一个蛋,白狼制作缝隙,那时候蛋不但没有营养反而容易害了我当然他如果还那么绅士帮我处理掉蛋也是很危险的,总之他那么多的方法就可以有机会使用了。”
Z莞尔一笑,清甜动人。“你是说他把我当成了一颗棋子了?”但是手指已经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牧牧解开了扣子,把衣服披在了自己的头上,双手一笼便有了披风罩住头的效果,他的声音低沉,“早上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里面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妇道。每天都被一个有家室的二爷邀请到家里面做客,不管怎么表示拒绝他都无动于衷,最后不知道我怎么答应嫁给他的时候,我才看见了那张脸,竟然是老鬼那个贱人,不用说你们知道我现在有多生气了?”
白忍着笑意,却控制不住自己,“知道,您最讨厌行动不便,最讨厌变的女气,最讨厌陷入困境没人帮助,最讨厌被人背叛,可是梦里好像什么都有?”恐怕最憋气的就是做了这样的梦出门还遇见了讨厌的切尔夫曼白。
“我心情不好,Z,不要让白狼发现你的异常。”
白急忙拦着牧牧,表情尴尬透着一股子羞愧的难看之色。
牧牧脸色有异,他突然面色刷白,抬头看着这透不过来的红光天色,不对,是时辰不对,他的确是因为梦惊醒而被引出来的。
牧牧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的确是听到了白的声音他毫不怀疑就追了出来。现在应该是太早了。
Z也发觉不对之处,他因为一直想着自己的计划而没有主意时间,等到抬头看天的时候发现天色大亮,即刻开始了行动,这是时辰明显不准。只是听说这天界的时间不准确,确实第一次见识到,黑白颠倒,随意拨动,可是其他并无变化。
“并不是时间变化了,而是太阳又被请出来的?”Z反应过来似得咕哝道。
白轻轻浅浅的声音和他那依然难看异常的表情不搭,他说。“陛下的脂意要您协助我们抓人。”
牧牧觉得好笑,果然还有一大块没有掌握的领域,不过现在自己确实没有能力涉及了,真讨厌,当真要从零开始了。
牧牧表现镇定。“抓什么人?我能引出来?可是我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你们说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间背后已经有了森冷修长的人影了。
天突然变冷了。牧牧拢了拢菲薄的校服。他旋转着自己的第二颗上面绣了神学府字样的纽扣,(纽扣背面有学员的编号,纽扣丢了按照神学府的规矩是损坏学校公物,是有些小小的处罚的)里面刚好藏了一颗啐了毒的针,这种毒无色无味,上百种毒调和而成,连百毒不侵的牧牧自己也暂时还没有免疫。
针藏在两指之间,指尖的冰冷没有赶得上现在心情恶劣冰冷到了极点的心情。
白声音清冽,并没有半分的善意。“他们是陛下的守门人,不知道多久了,直到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看到了人影的晃动才发现他们。”
“几人?你在开玩笑?白,你终于摊上事儿了?”牧牧阴沉沉发笑,本来已经决定相信现在竟然立刻南辕北辙,感情的事情自己并不想要讲究,所以无论多费心,多费事,自己挥霍掉宝贵的时间和耐心也要苦苦寻觅适合自己的。
真的是情何以堪,反正就是难堪。
白苦笑一声。“两人。”
背后的声音像是来自于数九隆冬的。“公子,好久不见了。”
牧牧猛然间回头,一寸来长的指甲已到咽喉部。“好漂亮的指甲。”牧牧不专心道。
回忆这个人和那个一半隐匿在血樱树阴影中的影子倒是一点也不困难,特别是还跟着一只尖头尖脑的宵猫和一只版怎么愿意形容的怪模怪样的齐长长灵猴。
牧牧淡淡道。“动手把,不动手怎么会有收获?不过你可记住了你们解决不了的事情可是托了我的福。”
牧牧本能往后躲散,毕竟这句话有心听见可以认为就是在说月很无能,与白这种奴才一样解决不了还要倚靠外援来解决内贼。
牧牧记得这个威胁自己的化名千银花,这是千银家族的后人,擅长暗器,好极了,难怪怪里怪气留长指甲。
千银花并没有攻击,而是莫测高深地眯起了眼睛盯着牧牧。看着牧牧的动作轻笑了一下。“还真会自作多情。”
牧牧也笑起了自己,笑得非常认真。“有趣,我高看了你这看门狗,算了,千银家的小狗怎么长的大呢?”
千银花生来一张娃娃脸,他们家族是暗器行家自然也不高大,现在牧牧的脸拉近了仿佛拉长了,整个笼罩了他,他的脸色倒是精彩纷呈的变化难看极了。
“不要激动。”另一个声音沉着冷静。从阴影里面移动出来。
牧牧立刻长大嘴巴,他即便是有些见识也没有想到以前那个虎背熊腰仗着人高欺负人的胡须大汉竟然变成了抽了条的施了厚厚一层白面的人妖了。
对人脸的分辨能力牧牧可以为自己打个保票,就连上有鱼下有余如此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牧牧也可以瞬间分辨,人脸是没错,可是。。。
“我不认识你,请你自我介绍一下。”
“工藤唧唧。”
牧牧深吸一口气,“请不要冒充工藤唧唧先生,工藤唧唧先生是优点的,至少在我的印象中除了头大无脑,胸大无志外还算是个人。”
千银花笑得花枝乱颤,毫无形象,本来指望这个笑点笑了那么多年已经免疫了,可是遇到了本尊他当然止不住回味一下那段奇葩的历史了。
牧牧小心靠近Z,小声对他说,“快走,待会见血。”
“你。。。”
“不要啰嗦了。”牧牧知道那个人已经发觉自己的小动作了。
白为了缓解氛围提起了往事。“工藤唧唧兄是因为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娃儿(就是你的眼神),觉得漂亮才开始打扮自己的。后来跟着亚肖学习新派法术变成现在这样的。”
牧牧又再看了一眼,忍不住吐了。“老子长的这么好看,以我为目标你竟然变成了这样。。。我。。。我找谁说理去。”
想着以前跟人吹嘘自己长相天下第一最好看,真相收回来吃了这句话,虽然别人目标定得太高不是自己误人子弟,但是谁能料想到偏离轨道如此厉害,这样也能把人祸害成这样。
等等,刚才提到师傅,新派法术?天啊,工藤唧唧,我还真是怜悯老天爷赐给你的脑袋,我是该放过你呢?还是放过你。可是你是我报仇的对象之一啊,可是你已经脑残,欺负弱者这种事情我可不屑做。。。
“美丽也是一种罪过,让人神经错乱我能怎么办呢?你等贱人好好跪拜我的英姿把,要知道多看一眼的罪过难当。要是又傻了,我可怎么办好呢?”牧牧决定一点点腹黑出气好了。要知道自己不及师傅的万分之一啊,看人家孩子好逗弄就弄来做个试验。
想着想着自己就一阵恶寒。
“不见兔子不撒鹰,该见你的血了把。”千银花眼见要吃亏了立刻道。
牧牧憋起嘴巴摇摇头,孩子气道。“那可不行,我们要先称称血的重量,以后我可是要你加倍奉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