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贺霑睁开眼,就看见舒銮正弯着腰拣东西。她仅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衣,弯着腰时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和浑圆的臀部。
听见他醒了,她回过头来,唇角带着点点笑意,仿若青莲乍放,清冶无双,铅华弗御。
贺霑一时有些目眩神迷,撑着脑袋欣赏着她,觉得一大早有如此美景可看,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
不过只是片刻,她就原形毕露了,从地上拣起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摇晃着里面的液体,痞笑着道:“喏,你的子子孙孙。”
“等它们在你的身体里生根发芽、瓜熟蒂落后,才算是我的子子孙孙。”
舒銮不怀好意地走过来,单膝跪坐在床头。
贺霑就势揽住她的细腰,情|色地揉捏着她的臀,“昨晚满足你了吗?”
舒銮昂着下巴,目光睥睨。贺霑只觉不好,下一秒就被她压在床上,她骑在他腰上。火机一燎,避孕套就被烧破了,里面的子子孙孙淋了他一脸。
贺霑:“……”
舒銮邪气一笑,“还给你,你的子子孙孙。”
她那两条腿又白又直,简直能反光了。衬衣也只系了一个扣子,稍稍一动,大好的风光便露了出来,漂亮的马甲线、以及胸前浑圆如雪。
他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风景这边独好。”
舒銮手撑在他两侧,俯下身子来,唇与他的唇不过一指的距离。
贺霑昨晚是直接睡过去的,什么也没有穿。一大早这么肌肤相贴,难免有些擦枪走火。他的手顺着她的臀往里滑。
舒銮贴在他的耳边,低呐着道:“你的技术相当不错呀!”
贺霑觉得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的褒奖了,他的手指得寸进尺地挑逗着,“能满足到你我很开心,再来一次,嗯?”
舒銮顺应他的话,做好措施后沉下了腰,“以后……做我的床伴。”
贺霑的身子忽然僵硬了下来,直到舒銮不满地催促起来,他才冷笑一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近乎凶狠地征伐起来。
——你要放纵,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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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霑回到市局后先去了沈略的办公室,他正在打电话,一身笔挺的警服,过于清俊的眉眼几乎带着锋锐。
他在他办公桌前,盯着他。
沈略挂了电话后问,“有事?”
“你昨天有没有发过一段视频?”
沈略警惕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看看你的彩信记录。”
彩信记录已经被删除了,但是技术人员一查便可知发了些什么。用他手机发彩信的人并不知道警方的手机都有监控,不是内部人员。而且像沈略这种老刑警警惕性都很高,能拿到他手机的肯定是特别亲近的人。
贺霑能猜到是谁,舒銮自然也能猜到,只是以她的骄傲,不屑于质问罢了。
“将人父母挫骨扬灰这种事儿实在太缺德了,无论是帮凶还是旁观者,都其心可诛。”他起身,越过办公桌逼近他,“沈副,以后不用再给她家留言了,你老婆要生了吧?定下心来好好过你的日子。——从今天开始,舒銮这个人,我接手了!”
他看见沈略的拳头紧紧握起,手上青筋暴出。
这时,周岭推开办公室的门,“贺队,沈副,出命案了。”
十分钟后贺霑他们赶到酒吧后的小巷,两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人们站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
巷子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死者躺在血泊里,肥胖的身型,看起来像一座小肉山。
贺霑看着这身型就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等看到他的脸和手上的伤时,这预感成真了。
——死者就是挖舒銮父母坟的“小肉山”。
除了舒銮留下的伤外,他身上还有大量的伤口,每一刀都不致命,却会造成大出血。换而言之,他是被人拆磨致死的!
法医的检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死者常正顺,男,三十五岁,邙山市人,死亡时间在今天凌晨三点至五点。全身共有二十七处刀伤,死因是左胸那一刀,穿透肋骨刺入心脉。从出血量来看,死者是先被刺中二十六刀后,才补了最后一刀。其中左手手掌那刀有包扎过的痕迹,从伤口愈合程度,可以断定受伤时间是晚上七点至八点。初步断定凶器是一把军刺,这是根据伤口绘刺的图纸。”
图纸上所绘的正是舒銮所用的军刺,贺霑问,“所有伤口都是来自同一把凶器?”
法医说:“这个无法推断,可以确定是同一个型号的军刺。”
周岭分析道:“凶手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折磨死者,可能是与死者也仇,也可能是刑讯逼供,我这就排查常正顺的人际关系,寻找嫌疑人。”
贺霑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小程,跟我去捉拿嫌疑人。”
周岭诧异地问,“老大,谁是嫌疑人?”
贺霑说:“分头行动。”又对沈略道,“沈副,你家里的事也该解决了吧。”
他带着程岚与两名刑警来到英爵酒店,按了好一阵门铃也没有回应。正准备插房卡时,门终于开了,舒銮裹着睡袍赤着脚过来,看到这么多人,诧异地问,“贺队,这是闹得哪出?”
贺霑说:“常正顺死了。”
“是谁?”
“挖你父母坟的那个。”
“他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旋及她便明白过来,倚斜地门上抱臂看着他,讥诮地道,“我是嫌疑人?这被窝还没冷呢,转眼就带人来抓我。贺队,你还真是拨屌无情啊!”
程岚与两名刑警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尴尬。
“换好衣服,跟我走一趟。”
舒銮回到房间,坐在床边问,“昨晚到现在,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我是嫌疑人,难道你是帮凶?”
贺霑看看床头的烟灰缸,已经空了,垃圾筒里也没有烟头。
昨晚入睡之前他就有些疑惑,他经常会失眠,极少有那么迅速入睡的时候。只是今早被她一闹就忘了。想来她起那么早,不是为了收拾避孕套,而是将烟头毁尸灭迹。
“你的烟还有吗?”
舒銮递了个空盒子给他。
贺霑坐在她身边,“昨晚凌晨三点到五点,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