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楚动人、娇艳欲滴的江雪,周光辉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有些语无伦次了,轻轻地喊了一声,道:
“江雪……”
伸出双臂将江雪揽入怀中。
用鼻息轻轻嗅了一下江雪刚刚洗过的秀发,又用脸缓缓摩蹭,从头发到被热水浸泡得绯红的脸颊,到白皙的颈,到圆润柔嫩的肩,一层层,一步步的。虽然还被浴袍包裹着,但这以足以俘获周光辉的整个身心。
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想象着下面会是一副怎样的一副酮体哦。白嫩,光滑,娇俏玲珑。因为刚刚被热水浇淋过,娇躯还散发着氤氲香气。
周光辉把江雪的娇躯搂得更紧,好像生怕松手后飞走了,滑落到地上打碎了。
江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点急促了,她被周光辉搂抱得太紧,感觉有点隐隐作痛,于是轻轻动了一下,她没有推,没有嗔怪。
周光辉俯下身子,温情的、喃喃的轻呼:
“江雪……”
但是当周光辉再次低头想去吻江雪时,仔细一看,面前心爱的人已泪眼婆娑,满脸泪痕。
“怎么了?”周光辉有些心痛的用手微微勾起江雪的娇脸,问道。
江雪只是看着他,如迷幻般的呼吸,樱唇微启,欲言又止。
周光辉轻轻揽着江雪,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江雪……你……不高兴吗?”
江雪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二哥,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周光辉一听,心里一惊,疑惑的看着怀中的江雪,定了一下神,然后摇了摇头,道:
“不,江雪……我不这么认为,真的……”
“但是……我感觉我突然变坏了。”江雪垂下头,微微打湿的秀发轻轻地有些散乱的燎着了周光辉的胸前。
面对江雪的疑问,周光辉不知道怎么来回答了。
“可能我今天的心情不好吧。二哥,我们坐坐,好吗?”江雪虽然带着商量的口吻,但说完后,离开周光辉的怀抱,莲步轻移的走到酒店的茶几旁,抽出一张纸,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脸颊。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周光辉。
这完全超出了周光辉的预想,他在原地楞了一下,立马就跟了过来,从床头柜上拿起香烟,主动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股浓浓的烟雾升腾而起。
是啊,如果从时间来说,太快了!虽然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就有不一样的感觉,但是自己是不是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面前的这个女人与自己以前见过的所有女人是不一样的,成熟、端庄、高雅、不作雕饰。虽然自己也知道她是从乡镇到县上,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人与事,但却没有一般这样经历的女人的市侩,像一块玉璞,自然天成。这也是最让自己心动的。
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周光辉也突然对自己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既然她还没有准备好,我如果执意而为,那我周光辉成什么人了?如果今天晚上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得到了她的身体,那心呢?她的心我能够得到吗?如果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而没有得到她的心,又与漂娼有何区别?
想到这,周光辉呵呵一笑,站起来把房间的大灯打开,道:
“江雪,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好吗?”
于是站起来把江雪外套拿起,披在她的娇躯上,然后自己也拿起衣服到了盥洗间,穿上出来后,微笑着说道:
“江雪,那我们走?”
江雪也已经穿好了衣服,听见周光辉问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在医院的门口,当江雪从周光辉的车子上下来的时候,抱歉的说道:
“二哥,对不起。”
周光辉伸出软绵的手,轻轻地抚弄了一下江雪的秀发,微微一笑,道: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江雪没有立刻回到父亲的病房,而是在医院住院部的楼下,给丈夫李华文回了个电话。因为她的手机上有两个丈夫李华文的未接来电。
她在想,丈夫李华文打电话是什么意思?他会不会到市医院来了?如果来了,自己怎么应付?
想到这些,江雪走到医院住院部对面的一栋楼里,在厕所里又把自己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同于平常的地方,从头发发梢到衣服的纽扣,再到内裤的正反她都一丝不苟的一一审视。
她尤其怕自己身上有周光辉的气味,因为夫妻间对气味是最敏感的,而气味的异样是无法用肉眼看见,但是对方能够闻得见的,能够发觉你身上气味与平常的不同。哦,还有烟味,周光辉喜欢抽烟,而丈夫李华文从不抽烟,对烟味就特别敏感,于是她又把自己浑身上下闻了个遍,应该没有烟味。为了保险起见,她又用水洗了个脸,再拿出手包里的护肤膏狠狠的擦了个遍,又给手臂各处擦了许多,最后才放心的走了出来。当然,如果丈夫李华文问起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为什么又喝了酒,她都想好了对词。
江雪刚刚走到医院住院部楼下的喷泉池边,突然想,我还是先给李华文打个电话吧,于是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丈夫李华文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里面传出李华文的声音。
“喂,江雪,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爸爸好些了吗?”
一听听见丈夫在电话里的说话内容,江雪知道丈夫李华文没有到医院来,心里就稍许安稳了一些。
听得出来,丈夫的语气是急切的,她稍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答道:
“我在市医院。怎么了?”
李华文“哦”了一声,问道:“那怎么我给江丽打电话,说你没在,出去了。”
江雪在电话里一笑,用玩笑的口吻轻松的说道:“李老师,你还查岗了呢。”
丈夫李华文也嘿嘿一笑,回答道:“没有查岗,只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