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二打架那次,沈南星曾在姚老大钻出的那条巷子里,见过这个标致的身影!
脑海里浮现起姚老大迷迷瞪瞪喊着“翠翠”的模样,沈南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有意思!
“李二狗,管好你的嘴!翠翠是你能叫的吗!也不看看你的德行!”
那名叫翠翠的女子抛了个媚眼,兰花指在那调笑的汉子面前撩来撩去,教训起来。
那一股子骚劲,惹得旁边一圈儿男人都眼冒绿光。
翠翠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魅力,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来来来,开局开局!”
“翠姐儿,昨日刚输了那么多,今日还来啊?”
翠翠调了一下小后生的下巴,娇笑着说:“姐要是倾家荡产了,便嫁于你做娘子,嗯?哈哈哈……”
沈南星看着张狂放浪的女人,冷笑一声。
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她悄悄招呼了一个小伙计。
“沈姐姐,不来两手?可还等着学你的手艺呢!”小伙计嬉皮笑脸的。
沈南星踹他一脚,“少贫嘴!今儿考验考验你的本事!瞧见那女人没?”
小伙计点点头。
“你就按我说的做。”沈南星贴近他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
“啊?”小伙计大为诧异,“这……”
“干好了,回头我单独教你两手厉害的!”沈南星抛出诱饵,“你只管去,我给你作保!”
“那行!”小伙计眉开眼笑地去了。
李翠翠很是开心,不知怎的,今日手气竟是出奇的好,不仅把前几日输掉的钱都赢回来了,还倒赚了几十两!
莫非自己是真的时来运转了?
赌博这个东西,一旦连赢,便很难收手李翠翠也一样。
眼瞅着银子赢得越来越多,身边人纷纷惊叹,她整个人都张狂得不行。
“终局了,这一局赔注翻倍!”
再赢一把大的,往日的富贵就又回来了,自己也不必再和这些穷酸男人成日里周旋!
李翠翠咬咬牙,把手里大半的银子投了出去。
“买定离手!四五六,大!”
李翠翠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恨不得扒上了赌桌,将那骰子翻个面!
没了,全没了!
李翠翠面如死灰,眼睁睁看着银子都飞了,差点没瘫软在地。
“这可是双倍局,您还欠着咱们赌坊三百两银子呢!”
在打手的逼视下,李翠翠抖着手将剩下的银子悉数交了出去。
“还差着一百两呢!”
“我,我没钱了……”
“那可就得罪了,老规矩,带去后堂吧!”
待签了卖身契,李翠翠失魂落魄地从赌坊出来。
怎么办,若是十天凑不齐赎身的银子,怕是真要给卖去妓院了!
家里那点儿家当都已经被自己当得七七八八,只剩个空宅子还能值个几十两,可要是卖了房子自己住哪儿,更何况也不够啊!
沈南星自是感受不到李翠翠这一番心烦意乱。
她离了赌坊就摸到了邢府的后门。
“帮我跟你们少爷通传一声,就说一位沈姑娘找他有事。”
得了铜子儿的杂役一路小跑就进去了。
邢书远这会儿正在书房练字呢,当听到小厮进来通报后,差点儿没打翻了砚台。
顾不得收拾,他忙理了理衣衫就往后门跑去。
不知南星姑娘找自己什么事?
邢书远心里小鹿乱跳,脸上却尽力作出平静的样子。
可当沈南星提出自己的请求时,邢书远差点跳起来,脸瞬间就红透了。
“这,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了?”沈南星怂恿道,“你就出个面,花钱把我买下来,回头再把卖身契给我就行了,钱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的。”
“这,这不是钱的问题!”邢书远有些结巴。
这大户人家虽然也要买些丫鬟小厮,但那都是家里管家去办,而且都是通过官府正规途径采办的。
这私下买卖人口的事,虽然屡见不鲜,官府也没有明文禁止,但却是一件不光彩,有损德行的丑事。
邢书远读了十几年圣贤书,很是讲究品行道德,这种事别说沾手,想都没想过。
可若是沈南星能就此离开她那婆家,岂不是,能另行嫁娶……
他一时陷入了纠结。
沈南星心里暗气他的迂腐,面上还得装可怜。她面露愁容,忧郁地说:“你若是不帮我,我就还要在那家里受苦,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打……”
“什么?他们还打你?”邢书远震惊了。
沈南星搓红了眼睛,点点头。
看着沈南星可怜的样子,邢书远很是心疼。
“行!我答应你!”
沈南星立马笑了起来,“你等着我的消息,到时我会通知你的!”
说罢就想担心他会反悔似的,挥挥手就一溜烟跑了。
“哎,南星姑娘你……”
“你叫谁呢?”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冒出来,吓了正举目远眺的邢书远一大跳。
正要从邢府后门离开的楚樾突然听到一个让他心痒痒的名字,立马停下脚步,面色不善的盯住了邢书远。
顺着他的眼睛往前看,只能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沈南星来找这书呆子干什么?他俩能有什么好说的!
心中不爽的感觉越加浓烈,楚樾看邢书远的眼神越来越冷,连身边的燕九都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邢书远却毫无所觉,只要不在沈南星面前,他还是很镇定有度的。
“楚侍郎?你和父亲谈完事了?怎的从后门出来了?”
楚樾懒得和他解释,挑着眉套他的话。
“我刚好像看见沈南星了?她可是个寡妇,邢公子忘了我上次话了?”
邢书远脸一红,急着解释:“我与她清清白白,还请楚侍郎不要妄加猜测。”
呸!她我不知道,你肯定不清白!看你那脸,都赛过猴屁股了!
楚樾忍下想要揍人的冲动,状若好心地说:“那你也不能和一个寡妇在门前这般私会,可是有什么麻烦?若传出什么闲话,可于你的仕途不利!”
楚樾一口一个“寡妇”听得邢书远不大乐意了,怎么就说的好似沈南星配不上自己似的。
明明是人家瞧不上自己的呀!
“她马上就不是寡妇了!毕竟是个苦命的女子,楚侍郎说话还是客气些好。”
他这话很有些歧义,楚樾心里一突,急忙问道:“不是寡妇了,什么意思?”
邢书远懊恼自己嘴快,不愿再说。
楚樾也不着急,他慢悠悠地说:“若是邢大人和邢夫人晓得你和这样一个女人在门口拉拉扯扯,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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