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低于50%的大大如果不想补全，可以等待72小时再看OVO“小奚, 你怎么想的啊？”
青年连脖子都泛起了一层粉色：“对不起……”
“没事没事。”陈映平挥挥手, “挺好的, 不用改。”说完又是大笑,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捂着嘴笑。
奚漾川窘迫得不得了。
“没关系，你做得很好。”万殊言说道。这是他惯常的态度，体贴关心新人的好前辈形象。
奚漾川却是惊讶又激动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又低下头, 瓮声瓮气道：“谢谢您。”接着逃一般地走了。
讶异的成了万殊言。开机以来, 他和奚漾川的接触并不多，青年呈现给他的是不善言辞有些冷淡的形象，虽然是新人做事却很老练。现在看来, 或许他看见的并不是对方真正的模样。
万殊言走到陈映平旁边，看刚才的镜头回放。
万殊言问道：“这是他第一次演戏？”
陈映平还在乐, 能让这个片场暴君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嗯, 他不是科班出身，之前也没演过戏。”他和万殊言关系不错, 也就随意了许多，“怎么样, 我眼光还不错吧。”
万殊言点点头, 虽然有些技巧不足, 但是能看出有天赋。
陈映平道：“其实还是取巧了的, 这小孩性格和明玉有些相似, 演起来也就容易了不少。”
想着奚漾川平常在生活中的表现, 的确是和明玉一样冷淡，明玉是除了秦寒山吩咐的事就毫不关心，奚漾川是除了演戏基本不参与其他人的活动。
陈映平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说起来这小孩似乎是因为追星才想着要进圈子的。”
万殊言道：“追星？”
陈映平道：“有次提到了，不过后面我怎么问他也不肯告诉我是谁……”他忽然神色有些奇怪，看着万殊言，道：“殊言，该不会是你吧？”
万殊言愕然：“为什么提到我身上了。”
陈映平玩笑道：“不是每一次采访那些小花小生，都说是仰慕你才想进娱乐圈的嘛。”
万殊言有些无语。
陈映平说的是前不久的一个新闻，有媒体去电影学院调查，为什么想演戏想进娱乐圈，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说是为了万殊言。之前参加采访，还有主持人拿这件事调侃他。
这样的仰慕万殊言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可是联想到奚漾川，仍有一丝奇怪的感觉。那个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青年，崇拜他？
在无人的角落，奚漾川锤墙。
奚漾川：“我都牺牲这么多了，好感度才涨这么一点？！太无情太冷酷了！！！”
系统：“……”
奚漾川一抹脸：“不过这么无情这么冷酷，我喜欢。”
系统好想一巴掌糊他脸上。
清晨。
奚漾川将一束新鲜的白玫瑰放在化妆台上。这不是他的化妆间，是万殊言的。放好了以后，他就静静地离开了。此时天还尚早，工作人员也只有几个，没人注意他的举动。
系统百思不得其解：“你这是做什么？”
奚漾川道：“知道白玫瑰的花语吗？”
这有什么难的，系统一秒都没用上就百度出来了：“纯洁、高贵、天真和纯纯的爱，还有我足以与你相配。”
奚漾川惊讶：“那你还不懂？”
系统：“？？？”
奚漾川摇头叹息：“所以你才需要我来完成任务啊。”
奚漾川虽然对外的形容是冷淡肃然，但也不至于冷冰冰，旁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会顺手帮忙，所以其实在剧组混得还算不错。这段时间没有戏份，用了不少时间观察电影的运作和其他人如何表演。
和万殊言没有什么进展，倒是和电影的男二蒋轩关系不错。
蒋轩长相和演技都只算中等水平，所以这么多年了也不过二三线，不过做事兢兢业业，在圈子里风评很好，他也是真心喜爱表演，不过天赋有限。
奚漾川和蒋轩讨论了一会儿剧本，发现万殊言走过来了，连忙站起来。
“蒋哥，我先过去准备下一场戏了。”
今天有他的戏份。
蒋轩点点头：“那你先过去吧。”
迷弟对于偶像通常有两种态度，一是兴奋尖叫恨不得扑上去亲密接触，一种是冷淡处理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奚漾川显然是后者，从不刻意接近，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疏离。完全是一个毫不称职的迷弟。
不过他平常也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就算对万殊言如此，也没人太在意。唯一在意的，只有万殊言本人罢了。
他觉得自己之前大概是自作多情了，青年的表现哪里像是喜欢崇拜他。
万殊言坐在蒋轩旁边的空位上，两人谈论了一下接下来要拍摄的内容，和蒋轩的对手戏可比和奚漾川的要多。
聊着聊着，蒋轩忽然问道：“殊言，你说，结尾那里，明玉笑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万殊言一愣，蒋轩为什么要问一个和自己完全没关系的问题。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认真回答道：“应该是满足吧。”
蒋轩笑了，道：“看来我还是没理解透啊。”
万殊言问道：“怎么回事？”
蒋轩道：“之前小奚和我谈到结局，我说明玉笑是因为解脱，小奚却说是因为幸福和满足。所以想来问问你，看看你是怎么想的。”
万殊言眼神微动，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蒋轩道：“他说‘能够为秦寒山而死，明玉应该是幸福’。”他顿了一下，说道：“殊言，其实，我有时候在他身上能看到你的影子。”
万殊言看着他。
蒋轩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对不对，有点你以前刚出道的样子。”他又笑道：“大概天才总是相似的？”
奚漾川明明没有接受过科班教育，也是第一次演戏，但并没有生涩的感觉，就算有本色出演这个说法，奚漾川展现出来的天赋也让人惊叹了。
万殊言回想奚漾川表演时的场景，的确，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不是低劣的模仿，更像是融入骨髓的展现。
奚漾川今天的戏也是和万殊言的对手戏。对话很平凡，不过陈映平要求表现出两个人之间的张力。
此时明玉已经被秦寒山带回去，安置在了一个出租屋。
秦寒山是个老烟枪，烟瘾犯了，随手点了一根烟。明玉看见了，也默默地去摸了一根烟，准备点上，打火机在秦寒山手里，明玉去拿的时候，秦寒山躲开了。
秦寒山斜着眼看青年：“小孩子抽什么烟。”
明玉微微敛眉，道：“我已经十九了。”
说完从秦寒山手里拿了打火机，点燃了烟。
奚漾川对这一段的解读是，明玉对秦寒山无声的反抗，虽然很微弱。不过他又觉得有些不对，按照设定，能把秦寒山当做光，又怎么会反抗他呢？只是这一段剧情，如果不是为了表现不满，为什么明玉又非要违抗秦寒山，想点那根烟？
因为这一点没想透，所以拍摄时总有些不对劲，一连NG了好几次。
陈映平拿着扩音话筒怒吼：“全体休息十分钟。”
这还是陈映平第一次对奚漾川发火，陈映平在片场的确是个暴君，不过以往这些火都撒不到奚漾川身上。
奚漾川低头道：“对不起，万老师。”
万殊言微微笑道：“没关系，别紧张，跟着我来。”
十分钟后，灯光摄影就位，再次开拍。
奚漾川叼着烟，打算去拿打火机。
万殊言道：“小孩子抽什么烟。”
奚漾川道：“我已经十九了。”
说完准备再次去拿打火机，可是万殊言一扬手，再次躲开了。
奚漾川讶异地看着万殊言，万殊言靠着沙发，一副懒散的模样，细长的狐狸眼带着一丝凉薄。
可是导演没有喊“CUT”。
就在他犹豫要怎么办时，万殊言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凑过来，两支烟相触，点燃了。他们此时距离很近，近到奚漾川可以看见对方长长的睫毛和落在眼睑上浅浅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