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猎反手抽出了别在后背的那把柴刀。一看见那把柴刀,侯老四顿时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流着道:“你……你你到底想咋样啊?救命啊!救命啊……”
“闭嘴。”阿猎冷冷道。
“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啊!”
“横竖我在这个村也待不下去了。今晚我打算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我得送你一程。”
“不要啊……”侯老四哭得一塌糊涂。
“这也算替那个被你糟蹋了的姑娘报了仇了。你说吧,是一刀还是三刀,我让你选。”阿猎轻晃了晃手里那把满是铁锈的柴刀,语气冷得像冰窖。
“不要啊!是我不对!我不是人!”侯老四趴在地上,不住地向阿猎磕头求饶道,“我晓得我做错了!我也不想的啊!今儿走到那坡上的时候,我看她就一个人就……就动了歪心眼了!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阿猎垂眉冷冷地凝了他两秒,忽然扔掉柴刀,抓住他胸前的衣裳,将他从头顶高高地甩了过去。只听见刺啦一声裂响,他身上那件褪了色的蓝布衣裳顿时破了,他胸前和胳膊上那些鲜红的抓痕全都暴露了出来!
看到这儿,白木已全然明了了。他气愤地从竹格栅后面绕了出来,抬起拐杖就狠狠地抽了侯老四一下,侯老四疼得高声尖叫了起来,抱着膝盖蜷缩了起来。
“你真是个畜生!”白木指着侯老四呵斥道,“我真没想到会是你!人家黄妮儿这辈子就这么让你给毁了!你到底还是人不是人?”
侯老四哀嚎道:“白爷爷饶命啊!白爷爷饶命啊!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我呸!你哪儿还有脸喊饶命的?你还是想想黄老大咋收拾你吧!”
“不要啊,白爷爷!不要把我交给黄老大,他会揍死我的!”
“活该!”
白木话音刚落,白木的孙子白清安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响起。白清安一路喊着爷爷过来,好像是在找白木。草微忙打开了屋门,叫住了白清安。白清安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喊道:“爷爷,不好了!刚才肉饼来跟我说,说他看见梁成哥带着几个去烧草微姐家的院子了!”
草微头皮一紧,拔腿就往家跑去了!
还没跑到家,一股火光便从家的方向窜了起来。她瞬间呆住了,完了,娘要是在里面该咋办?黄梁成你就是个棒槌!我娘要是出了么子事儿,我窦草微跟你没完!
草微担心得心脏都颤抖了起来,赶紧又加快了步伐往前跑。忽然,一阵疾风从身边驶过,某条影子如离弦之箭似的冲向了前方。草微定睛一看,原来是阿猎。
等草微跑到家时,黑脸汉子黄梁成和他那几个弟兄已经全躺在地上了,母亲俞氏正拿着一根烧火棍子在旁边得意地晃了晃去,嘴里碎碎念道:“敢跟我姑爷打?我姑爷多厉害你们晓得么?一会儿绑了你们当野猪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