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洞房】王妃真有福气!+皇帝就是个抖m!
八对龙凤喜烛将房中映得雪亮。
魏安澜双手交叠地放在腿上,坐在床上静静地等着。
后院里很安静,高高的院墙将前庭的喧闹哄笑声隔绝开来,她的耳中,只能听见喜烛不时爆出灯花发出的“哔剥”声响。
魏安澜头上蒙着绣金边龙凤呈祥红罗喜帕,烛光透过罗绸映进来,将她眼前的世界映得一片鲜红。
喜气洋洋。
她坐在那里,腰挺得笔直,唇角带着无法按捺的笑意。
别的新娘子此时或许又是羞涩,又是忐忑,从姑娘变成妇人的一夜,任谁都会有些害怕担忧的,可咱们魏姑娘全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因为她到此时此刻,还坚定地以为,她的夫婿是个——太!监!
听着门口“喀吱”一声,数个女儿娇声唤道:“恭迎王爷。”
她的太监夫婿,回来了!
皇后刚刚给儿子喂了奶,将他放回小床上。
女儿不像儿子这么能吃,不过颇能睡,一个能吃,一个能睡,两个月的功夫都长成白白胖胖的小包子样,萌得让人心都化开。
赵嫣容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开心得不得了。
李睿进屋脱了外衣,也要过来看孩子。
“你这一身酒气,快去洗个澡,把酒气散散的,别熏着了孩子们。”皇后像赶苍蝇一样地赶他。
李睿嘿嘿一笑,特别听话地去洗澡换衣服。
从净房出来,便见着妻子坐在灯下,目光温柔地看着两张小床上的孩子。
烛光柔和昏黄,映得赵嫣容的皮肤似能发光一样,莹透白皙。怀孕生产之后,他的妻子比以前丰盈了许多,身上也肉肉的,摸起来极滑腻留手,眉目也少了几分凌厉之色,看着竟有些柔婉。
先前赵嫣容有孕在身,李睿心疼她,房事上十分节制,就算有,也都是匆匆了事,不敢深入。
自从生了孩子,他听从太医的叮嘱,这两个月也基本是与右手为伴,虽然夜夜同榻而眠,却最多只是摸摸,亲亲,并不敢更进一步。
一次生了两个,对女人来说,负担重,伤害也大。李睿想让赵嫣容身子快些养好。
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厮守,并不在乎这一个月两个月。
李睿这样想着,走到妻子的身边,从她身后轻轻将人圈着,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孩子跟他们一起住在昭阳殿,同一个屋。赵嫣容不肯假手他人,每夜要起来三四次给孩子喂奶,弄得李睿也睡不踏实。
赵嫣容见他每天一大早还要上早朝,也有点心疼,让他回德懋殿去睡,他却偏偏不肯。
直说这样才像一家子,才有养儿育女的欢喜和感觉。
前三个孩子也没见李睿这样稀罕过。
赵嫣容简直无力吐槽,李睿对她这样,可算是二十四孝好丈夫好父亲,但对前头三个孩子来说,到底是够渣了。
可她又没有那么圣母,喜欢李睿对别的女人像对她这样搂搂抱抱,亲亲热热。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让她觉得心烦。
“又有宗妇来找太后,让她对我说选秀女入宫充实内廷的事了。太后挡了一回,二回,不能挡三回、四回。”赵嫣容帮孩子掖了掖被角,转身靠进李睿的怀里,“你那些臣下们都是吃饱了撑的,有事没事总要给我添两回堵。”赵嫣容想想就胸闷,“干脆你就遂他们的愿,再封七八十个妃嫔美人的得了,省得见天儿在我耳朵边上叨叨。”
“我有了你,还能看得上谁?”皇帝跷着腿,掏了掏耳朵,“再说了,我若真的选秀,别说封七八十个,就算只封七八个,嫣容你都能把昭阳殿,不,将整个后宫给掀了。”
赵嫣容呵呵一笑,那还真不能够。
“怎么,真的要我选妃?”李睿磨起后槽牙来,“你当真愿意与旁的女人共享之?”皇帝眼一眯,咬牙切齿地说,“你若点头,我可真去选了啊!”
赵嫣容这时候要点头那才是傻子。
别说她真心不乐意后宫里再有别的女人来争宠,就算她无所谓,也不能表现出来。
皇帝使起小性子来,一点不比女人好哄。
皇后立即“嘤咛”一声扑到他怀里,一手拧着他耳朵,眯着眼恶狠狠地说:“你要敢选妃,我就将昭阳殿掀了,带着孩子们回投奔姨父姨母!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儿子女儿!”
皇后如此凶残,让皇帝龙颜大悦。
果然还是皇后最爱我!
皇帝感动之余,这手上上下下就没了老实气儿。
赵嫣容被他撩得兴动,自从有了孩子,他们也着实许久没有亲热过了。
瞧着孩子们睡得沉,皇后半推半就地偎进了皇帝的怀里。
“唉,今儿可是安澜大喜的日子,秦少监样样都好,只可惜是个太监,守着那样如花似玉的妻子,能看能摸不能动,这心里不定怎么煎熬。”衣裳解了大半的皇后突然在皇帝怀里嘟囔着。
李睿的手一顿,讶然看着怀中满面春光的妻子。
“谁说大理王是太监?”
“?!”
“他,不是,太监……”李睿咽了口唾沫,“你不知道?”
赵嫣容睁圆了双目,一把揪住了老公的衣领子:“没人告诉我!你说,他不是太监?”
“只是将他调进后宫查子嗣的问题,”李睿轻轻掰开妻子的手,“他真的不是……”
赵嫣容跟他大眼瞪大眼,瞪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气出来,好气又好笑地指着他说:“我说你心可真宽,能在后宫里放着一个假太监,就不怕出点什么事儿!”皇上您的帽子还好吗?有没有染上别的颜色?
李睿哈哈一笑道:“他眼界高着呢,这满后宫,我只担心他看上你,旁的我还真不担心。”
这句马屁拍得相当天然,赵嫣容凤心大悦,抱着嘴甜的皇帝“啾”了一口。
“魏安澜还不知道……”皇后娘娘眼神闪烁,“嘿嘿嘿嘿,皇上,时间还早,不然咱们去闹洞房?”
“什么还早,这种事以后你少做,听墙角这种事不是皇后应该做的。”皇帝一本正经地予以正直地拒绝,顺手把人抱了起来,“很晚了,睡觉!”
新房中,萧笉手执紫金包|皮的桃木秤杆将新娘的盖头轻轻挑起。
戴着七凤衔宝翠翟冠的新娘含羞带笑地抬起脸来。
白粉涂了厚厚一层,将原本的样貌遮住,唇上两点艳红的口脂,让新娘妆看起来有些滑稽。
喜娘高呼着称心如意,将两碗生汤圆端了过来。
按礼,新人要先吃一口,等喜娘问了“生不生?”,痛快答一声“生”,这样才会皆大欢喜。
魏安澜却是皱起了双眉来。
萧笉不能人道,此时端生子汤圆过来不是往他心上捅刀子?
不过想想这事毕竟是隐私,不好与外人说,他如今身份不同,一定也要瞒着大理的子民的。于是魏安澜十分体贴地赶在喜娘开口前发了话。
“你们去端些热食来,王爷前头饮了酒,先吃些热食垫垫肚子。”
喜娘正准备高声笑问呢,突然被新娘这样一噎,就像涨满了的皮球被人拿针戳了个眼儿,蓄积的力气都被散了。
挤在房中正准备听着王爷王妃说“生”的时候就好放声大笑的宫人们也都没了主意。
这剧本怎么不对了?
不是这么走的啊!
喜娘反应够快,忙笑着说:“王妃,热食是现成的,您二位还是先用一口汤圆,这是规矩。”
魏安澜柔声道:“规矩什么的,我都知道,宫里的嬷嬷们教过了。这里用不着你们,接下来的,我自己来。”
自、自己来?
喜娘怔了。
从来没听说过新娘子自己来的,什么合卺酒,什么子孙结,什么结发礼,王妃全要自己来?
“这这这不合规矩……”从来没有人提过这么不合理的要求,喜娘的内心充满了纠结。
“成亲是我与王爷的事,我们就是规矩。”魏安澜的声音依旧柔和清澈,但充满了坚定和迫力。喜娘在她的凝视下缩了一缩,转而求助于萧笉。
大理王却是嘴角含笑道:“王妃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众人点头。
“听见了还不退出去?”
啊?!
大理王您这么纵容王妃真的可以吗?
虽然大理王是借着皇宫里成亲,这一众的喜娘、嬷嬷、宫女全是皇宫里的人,但人家大理王都这么说,她们当奴婢的也不能不听。
等最后一个退出旁门的宫人将门闭紧,萧笉笑着转脸看向魏安澜:“她们都走了,王妃接着要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先把脸上糊的厚面粉给洗干净了!
魏安澜自己卸了沉重的凤冠,脱了厚重的霞帔和十二重织金凤纹袍,然后卷起袖子去洗脸净面。
萧笉看她自在得很,一点也不害羞惧怕的,不觉笑了起来。便也将头上金冠除去,脱去了玄金边赤金蟒纹袍,穿着中衣坐在了桌边。
刻八仙过海的八角镶八宝大桌上,摆了不少糕点和菜食,萧笉也着实有点饿了,取了两副象牙包银箸和两只玉骨瓷碗,一边放了一付,等着魏安澜来吃饭。
不一会,素面披发的大理王妃便神清气爽地坐在了大理王身边。
烛光莹亮,映着她的如玉的肌肤,明澈的眼睛,让人看得心旌动摇。
魏安澜拿了朱锦垫子上的合卺酒杯,各自斟满,递了一杯给萧笉。
高脚的金杯下,用五彩丝线牢牢系着,魏安澜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饮下此酒,与君结缡,从此不离不弃,愿得同心白首,此生不渝。”
“同心白首,此生不渝。”萧笉轻轻说了一声,将酒一饮而尽。
魏安澜又拿了剪刀,小心地剪了萧笉的一束头发,与自己的一截断发一起打了个结,再拿朱色丝线系上,放进小盒子里。然后眉目弯弯地对着萧笉一笑:“礼成了,咱们已是结发夫妻。”
这礼行得真是简单,却又能感觉到魏安澜的用心。
萧笉没想过自己成亲洞房的礼仪会全由妻子亲手完成,虽然略简陋,但也别有情趣意味。
没有外人的见证和哄闹,喜房里只有夫妻二人宁静相对,这种感觉却也十分温馨。
萧笉探身过去,在魏安澜的额上轻轻一吻:“谢谢。”
一直很镇定的新娘被新郎吻了一下额头,立刻变得有些害羞起来。
面似芙蓉,目盈秋水,萧笉看着面前魏安澜,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天色不早了,咱们……安寝吧。”
魏安澜垂着头,低低应了一声,先躺进了百子床的内侧。
萧笉放下床帐,躺在了她的身边,耳边传来女子细微的气息。
屋内的喜烛是要燃一夜的,不能熄灭,烛光透过层层幔帐,留下温柔的光影。
萧笉正要翻身将手搭上新娘子的身子,却听魏安澜幽幽的声音传来:“您是妾身的夫君,是我的天地,这辈子我只要能在你身边就感到满足了,旁的,并不重要。”
萧笉的手微微一顿,听着魏安澜接着说:“在我心里,您就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所以用不着想那些有的没的,咱们一样能好好过日子。过两年,若觉得膝下冷清,我们可以收养些孩子,当他们是咱们的骨肉,精心抚育,也一定会孝顺懂事的。”
萧笉的双眉皱了起来。
魏安澜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旁的不重要?为什么他们要收养别人的孩子?自己不能生吗?
“安澜……”大理王沉沉出声。
“嗯?”大理王妃转过头,用清澈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咱们,为什么就不能有孩子呢?”
“啊?”大理王妃眨巴眨巴眼睛,脸上浮现的是既困惑又同情的神色,“你净身入宫当太监也是为形势所迫,不得已的,人生漫漫,还有几十年大好光阴,以后我陪着你,咱们好好儿过日子……”
“太监?”萧笉的眉头渐渐扬起,“净身?你……”
居然没有人告诉过她?
他虽然在内廷过了大半年,但只是受了裴侯指令,入宫查询皇帝久无子嗣的真相。
萧笉深吸了一口气:“安澜,你当真没有后悔过?”一直以为他是真太监,也要嫁给他?
“为什么要后悔?”魏安澜大着胆子将身子凑过来,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能与你结为夫妻,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
萧笉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目光幽深炽烈:“也是我的福气。”
说着,他低头含住了魏安澜的双唇。
陌生而汹涌的情潮瞬间将二人淹没。魏安澜抱着萧笉火烫的身体,觉得灵魂儿都已身体剥离开来,明明是很令人羞耻的举动,却让她觉得满足欢喜,有说不出的欢乐。
身上的衣物被剥得一丝不剩,在魏安澜的眼中,萧笉也褪尽衣物,露出壮硕优美的身体。
蜜色的肌肤上带着细碎的水光,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身上肌肉线条的滑动,充满张力、韧性,致命的性感。
魏安澜的心跳得失序,总觉得身体里的心脏下一次便要跳出口中。
她着迷地看着身上男子充满着阳刚美的身体,觉得这大约是她此生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
萧笉在她水润的双唇上轻轻咬了一口,随后双手抬起了她的双腿。
“我们以后要生很多很多孩子,很多很多……”
“嗯?”正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的魏王妃显然没有及时领会自家夫君话语之中的精神,还在迷迷糊糊着,突然觉得身下一疼,她身子一僵,尖声叫了出来。
正靠在门上打盹的几个宫人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忙着就要推门进去,被一脸淫|笑的嬷嬷拦住。
“听着是王妃在叫啊!”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娥揉着眼睛说。
“不叫就不对了!”那嬷嬷赶她,“去去,小丫头片子懂得什么,一会儿里头还会要热水呢,你到外头小厨房盯着,让她们多烧点水来。”
那宫女迷迷糊糊地去了,嬷嬷站在门口,眉开眼笑地嘟囔着:“好、好啊,等到明年,太后娘娘就有侄孙儿了。一年得儿,三年抱俩。”
里头隐隐传来暧昧的声音,夹杂着细碎的□□和啜泣,嬷嬷将身向外挪了几步,忠心耿耿地守在了门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笉这些年过得太压抑了,初识情爱滋味,便有些收不了手。
屋里动静不断的,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渐渐消停。
宫婢和嬷嬷进屋伺候王妃洗浴的时候,魏安澜已经动不得一根手指头了。
那嬷嬷对着萧笉道一声王爷大喜,便看着王爷将王妃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亲自送到净房,身上居然没见一丝疲惫倦怠之色。
王妃真有福气!嬷嬷暗暗挑指头,王爷如此俊美健硕,又是龙精虎猛的,这以后可有得享受的。
第二日一早的请安,大理王妃,想当然的起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魏安澜篇明天结束,接下来是裴舅舅篇,提醒大家,舅舅篇可能会比较长,请谨慎选择~么么哒~~~
谢谢大家投的霸王票,合掌,非常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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