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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薛向的主意就打到了楼梯道的晾衣绳上了,他一边向楼尾弓腰蹿行,一边挥手扯断一根根绳,在手里不住地打着结,也不管身后掉了一地的衣服。
薛向刚把绳绕在过道尾处的立柱上拴住,便听见身后急地脚步声,和呼喊声,追兵近了。咣,几只手电筒亮了,耀眼的灯光直直打在薛向的身上。
“姓薛的,你跑不了了,给老站住”那人说着,手就往腰间探去,似乎要掏家伙。
“五块钱,你狗r的这下没地儿跑了吧,大伙儿追啊,谁逮住了就是谁的。”这位已经激动地忘了薛向姓什名说,只知道追的这人就等于五块钱。
“…………….”
薛向却不搭话,纵身就跳了下去,眨眼的功夫,薛向就到了半空,忽然他手中的绳陡然绷紧,立时一股剧痛传来。薛向丝毫不为剧痛所扰,却是头清脑明,双脚猛地朝墙上一蹬,落地山凹,立时一个前滚翻,就滚到了花坛边上,接着,便弹身就跳了起来,一个加,就到了院墙边,飞腿蹬在墙面上,身形陡然一高,双手暴涨而出,抓住墙头,一个大回环就翻了过去。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点生息也无,满院的灯光,几乎都来不及朝这边晃动,人就翻过墙去,如果非要有什么声音的话,那就是薛向怀里揣着的小白虎,不住地低声咆哮。可惜那声音实在低,又被军大衣捂住,就薛向能听见。
薛向刚跃过墙头。楼上一梭弹射了过来,噼里啪啦。打得墙上满是弹孔,却没伤着薛向一根头。枪响声提醒了满院的老虎皮,也惊动了整个楼层。此地可是县革委家属大院,住的都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先前来了军车,再加上天也晚了,没人愿意生事儿,就各自紧闭了门户。可这会儿。居然响了枪,立时各家齐齐拉亮了灯泡,涌出门来,七大姑八大姨,围着一群老虎皮,吵成了一锅粥。
却说薛向翻过院墙,刚奔过拐角,就见一辆军用吉普急奔来,探照灯开得晃眼,薛向冷笑一声。还真有不怕死的,迈开腿就对冲了过去,他打算夺了这辆车跑。
一人一车眼看就要撞上了。薛向正待出手,那吉普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从窗外探出个头来:“薛老弟上车。”说话间,车身急摆,打了个拐弯儿,车门对着了薛向。
“徐队长!”薛向又惊又喜,一弹腿,就跨上车来,把门拍死。
徐队长扭头笑笑。急打方向盘,油门儿一踩到底。车身猛地向前飙射而去。
徐队长接过薛向丢来的烟,叼上。“薛老弟,你可真不够意思啊,瞒得我好苦啊。”
薛向知道徐队长这不过是客气话,那种情况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自然不会当真,但依旧抱拳笑笑:“怪我,怪我。”又问:“徐老哥怎么这么巧就撞上我了?”
徐队长笑笑:“薛老弟这话就小看老哥我了,我在武装部这些年又不是白混的,郭民家想背着老玩儿阴的,这不,他刚一动,老就收到消息,知道你老弟暴露了,就开车在外边守着呢,里面有我的人,那几声枪响,就是给老哥我信号呢。听见枪响,这才守着你老弟,要不咋能这么巧。”
薛向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已经翻过了墙头,那边还打枪呢。现在想来,自己结识的几人,人人都有后手,还真没一个简单的。
车又行出一段程,徐队长又问:“过二道庙了,再有几分钟,就该出城了,薛老弟,想好去哪儿没,回京,还是到哪儿寻个地儿,继续猫着,老哥我保准一送到底。”
徐队长虽然看不出报上的博弈,却是知道耿福林都舍得下注,自己有何不敢搏的!
“去省城!”
“薛老弟,那地儿可危险,我劝……”
“正是危险,我才去。”
“你这是?”徐队长皱了眉毛,拧过头来。
薛向笑笑,轻声道:“自!”
…………………….
胡黎明这几天过的很颓废,几乎是醒了吃,吃了睡,睡了再醒,就这么玩儿循环。就连新进家门没半个月的电视机,也再难让他提起兴趣。本来前个把星期,胡黎明不是这样的,而是整天对着一堆报纸如癫似狂,精神亢奋得宛若神经病,整宿整宿不睡,念来叨去,弄得胡夫人和女儿胡明明几乎要叫医生。哪知道没亢奋两天,胡黎明彻底懒散下来,整个人就好似和床合二为一了。
可谁又知道胡黎明心中的烦恼呢,好容易搭出一架天梯,转瞬这梯就塌了,换谁谁都郁闷。本来,胡黎明半个月前,还去京城拜会过薛向家人,高官将军也见了不少,最让他得意的是,竟是能登上z组部副部长的大门,还与之亲切交谈,在部长家吃了饭,这该是多么美妙的奇幻之旅。
哪想到,刚回家,就爆出靠山屯大展的消息,胡黎明正想着怎么替薛向出力鼓吹,转眼薛向成了逃犯。本来以为,这回薛向犯下的是天条,必死无疑,哪知道薛向竟然使出惊天手段,在报上开始了论战。这让胡黎明沉下的心又跳了起来,那几日如癫似狂,就是在研究每一份报纸,每一篇论,每一个论点,希望能找出薛向胜利的可能。
眼见着,有了持中之论,有了力挺之说,胜利就在前方,黑夜已现曙光,忽然,又没了薛向的消息,一连五天,再没了薛向的章。后来,几经辗转打听,得知z组部的副部长许干居然被停职了,z宣传部的安在海被撤职了,这二位可都是他在京城见过的,都是顶儿尖儿的大员,他们都倒了,薛向还有希望么。
是以,胡大主任彻底颓废了,广播不听了,电视不看了,报纸送来,就被垫了桌,当桌布,连班也不去上了,反正他是一把手,职务也早出了定时坐班的限制,每天就是不断地睡,睡,睡。
这天中午,胡黎明又睡到自然醒,饿得胃有些抽筋,挣扎着爬起身来,到了厨房,寻了几根油条,就转了出来,打算吃完再睡。
忽然,叮咚一声,门开了,胡夫人提着菜篮和刚放的闺女胡明明一起回来了。母女看着胡黎明蓬头乱,拿着根油条往嘴里猛塞了模样,齐齐心中一惨。
胡夫人放下菜篮,就到了沙边上,拉着胡黎明的手就劝了起来。她一个女流,不关心政治,胡黎明也从不和她谈工作,她自然不知道胡黎明的心病,劝来劝去,尽是那几句话,什么“知足常乐”、“活着是福”,压根儿不得要领。
胡黎明知道夫人这是好心,虽然满心不耐烦,却也舍不得喝叱她。
胡明明见了爸爸这个模样,心中也是难过,却又找不着说词,正无端纠结之际,脑里忽然浮现起那句话来,紧走几步,拉过胡黎明的胖手,道:“爸爸,不管生了什么,你都要振作起来。困难就像黑夜,希望就是眼睛,哲人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爸,只要你心怀希望,困难总会过去,总能看见光明的。”
才念初二的女儿陡然一句哲人说,倒听得胡黎明夫妇一阵愣神儿。胡黎明拍拍女儿的手,笑笑:“这是哪个哲人说的,我怎么从没听过,话倒是很有味道,是外国人说得话吧,唉,老外哪里知道咱国家的事儿哟。”
“才不是外国人说的了,是咱们的人说的,听说是个年轻的诗人,反正这些天满校都是这句话呢。还有同拿这句话编出不少段,这个最出名,你们听着啊: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翻白眼,哈哈哈…..”
要说无论何时,人民群众,尤其是年轻生的创造力,是无穷的,后世的这句调侃词竟然提前几十年诞生了。
哈哈哈………
就连胡黎明这颓废男也猛地被逗乐了,谁知道一句特别有哲理,有深的话,猛地一改,竟是这么诙谐,还改的严丝合缝,接的滴水不漏,当真是喜感十足。
胡明明见颓废多日的老爸笑了,心中也欢喜无限,正要端水给吃着油条的胡黎明润嗓,抬起的手忽然愣住了,接着猛地一抽桌上的报纸,叫道:“爸爸,在这儿呢,这话有名了,竟然上了《姓日报》。”
“噢!”胡黎明顿时也起了兴趣,接过报纸,就看了起来,当眼睛一扫到那栏章的作者命时,胡黎明猛地愣住了,忽地,急揉自己的眼睛,再去看那报纸,淡墨色的两个铅字“薛向”,霎那间,仿佛放出万丈光芒,照彻他的灵台。
胡黎明怪叫一声,一把丢飞手中的油条,拿着油乎乎的脏手在睡衣上逛了两下,扑上桌面,卷起所有的报纸,非也似地跑回了房间,啪的一下,关死了房门。
“妈,看来您是对的,真得给我爸找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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