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州越着急,越是波澜不兴,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他这才体会到那些病人的痛苦了。看着苏雪那双虽然不算十分粗大的脚,再想想黄颖那对,唐小州就更没有兴致了。
女人常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看来不对,男人的下半身往往并不听人的指挥。
唐小州记得在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很小,很调皮。
那是春夏交接的时节,唐小州的父母带着他去姥姥家聚会,那天人很多,不久,唐小州就困了,于是就跑到楼下小姨家看电视,就当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小姨说自己有点累,脱了高跟鞋,就往沙发上躺了下来…
刚刚结婚的小姨本来躺着边看电视边和他说话,唐小州坐在沙发左边,一只手托着腮架在沙发的扶手上,而小姨头靠在沙发右边,脚就伸在了唐小州的腿边。小姨脚踝和小腿交汇处的曲线十分的完美,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小姨问:“小州,现在你在班里能考第几啊?”
唐小州想都没想说了句:“倒数第一!”
小姨鬼魅的用脚蹬了他一下,笑着说:“你这调皮鬼,什么时候能不调皮啊!”
唐小州做了个鬼脸,转过头去不看小姨。但是那一蹬,让他感觉到腰部跟触电一般。
大约过了一分钟,小姨说:“往前坐点,我伸不开脚。”
唐小州说:“我就不。”结果,令人无限回味的时刻到了,小姨用脚挑开唐小州的外衣,直接把脚放在了他的肚子上。当时,唐小州本能的反应是,你的脚干净不干净啊?就往我肚子上放,但是神经细胞的敏感触觉还是让他欲言又止,那种滑滑的,软软的感觉,还是让他难以忘怀的。
大概是读初二时,有一天,唐小州无意中发现坐在后排的女生把凉鞋脱了,光着脚翘着二郎腿,他一下子看呆了。但马上回过神来,开始想着怎样才能摸到那美丽的脚。然后,唐小州故意把铅笔弄到地上,真巧,正好掉到后面女孩的桌子下了,于是,唐小州就装着去捡铅笔,然后看似不经意的摸了一下那女生的脚。
这时,唐小州感到心脏狂跳不已,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一种很滑的感觉,特别是她脚心的温度,让唐小州飘飘欲仙。
之后,他就找机会认识了这个女生,那天真是天赐良机,唐小州到女同学家去找她,开门后,唐小州发现她穿着一双透明的拖鞋,脚上还穿着一双透明的丝袜,把她的脚衬得妩媚无比。
唐小州一下看呆了,透过丝袜可以看到她脚上细细的青色的血管。草草的写完作业,唐小州就再也忍不住了,就大着胆子对她说:“坐我旁边,把腿放到我的腿上。”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唐小州的旁边,把她的腿放到了唐小州的腿上。唐小州用最快的速度抓住她的脚,她可能是怕唐小州搔她的痒,拼命的把脚往回缩,但为时晚,唐小州已牢牢的抓住了一直想要的东西。
举起女同学雪白滑爽的小脚丫,把它放到自己的脸上,天啊!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至今唐小州都难以忘怀。那天,他还闻到一股淡淡的皮革味道和一种说不出是脚香还是什么的味道。正在他陶醉的时候,那只脚却逃脱了,唐小州看到她的脸很红。
上大学的时候,他最担心的事,就是被老师点名到黑板前答题了,而许多老师好像还特别喜欢这种教学方式:在黑板上抄几道题,点几名学生上来现场作答。
这时候,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去,窘态让人一览无余,会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每到这个时候,唐小州就内心祈祷,祈祷老师不要点他名。万一不幸被点到了,下下策也只好弯着腰装肚子疼了。
为此,唐小州苦恼不已,后来跟同学一交流,才知道大家都有同感。有人甚至出了一个主意,说在这个时候只要想想那些痛苦不堪的事,准会消停。唐小州不相信,自己的人生还没到不堪回首的地步,所谓最痛苦的事,无非就是考试不及格、挂科之类,但只要稍微一努力,按时上下课,那些难事就会迎刃而解。那些自己并没有切肤之痛的事,单凭想象能管什么用?不过后来有一节课上发生的事,却让他相信了,这方法还真是管点用的。
有名同学在被老师点了名之后忽然哭了起来,因为他想起了他省吃俭用买来的武侠小说曾被老师没收了,心痛不已。
老师当时懵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名男生笑翻了天,老师更是莫名其妙,只好作罢,另换了一个学生上去。
想到这里,唐小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雪抬头疑惑地看着他:“笑什么?”
唐小州极力控制,说道:“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苏雪不信:“你都闲了一天了,有什么可累的,你上班就是坐着,又不累!”
唐小州道:“心累了!”
苏雪坐起身来,沉下脸,说道:“你该不会是在那个狐狸精那儿野够了吧?”
唐小州忙说:“你胡说什么?今天我一下班就回家了,你眼睛瞎了啊?”
看到苏雪的脸色铁青,这才意识到自己口气有点不对,以前自己从来不会,也不敢这么对她说话,她肯定很生气,就解释道:“我都三十的人了,自然比不上前几年了,累了就不行,明白吗?赶紧睡觉吧。”
苏雪还是不依不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三十就不行了,你蒙傻子呢!”
唐小州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说道:“你搞清楚,这话指的是你们女的,男的从十八岁开始就每况愈下,懂不懂?”又自问自答地唠叨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这话没错!”
“女的?”苏雪愣了愣,说道:“男女都一样。”
唐小州一副不屑置辩的神情,说道:“是一样就好了,在这件事儿上,男女差别大了去了,算了,我不跟你扯这个了,明天还要上班,我要睡觉了。”他想见好就收。
苏雪却没有动,冷冷的说道:“你说,今天你是不是去她那里了?以前你没这样的。”
唐小州本以为就此解脱,却没想到反倒因此引出了苏雪一直深埋在心里的疑问。是的,以前没有这样子过,今天是怎么回事?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是灵肉合一的,而男人是灵肉分离的。如果一个男人不是讨厌一个女人,是不会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想到这里,唐小州不寒而栗,难道自己已经讨厌她了,多年的夫妻竟会沦落到这地步?
苏雪见唐小州不说话,越发证实自己的猜测确凿无疑,突然像恶狼一样扑了过来,抓住唐小州狠命的撕扯:“你说呀,你是不是去了?”
唐小州本不想和她打架,可是看到苏雪像疯了似得,就感到异常的恼怒,他使劲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扭到背后,那知道苏雪依旧不依不饶,疯了似得挣脱开来,挥手打了唐小州一记耳光,
唐小州被打得有点发懵,本想报复,转念一想,这大晚上的,家里打得天翻地覆,这让邻居们怎么想,有人肯定会想:“这唐小州当了市委书记的秘书,外面肯定有了女人,又和老婆打架了!”
因为三更半夜的,隔壁有点动静,左领右舍听得都很清楚,
曾经有一晚,他听楼下夫妻打架,听得津津有味,连那女的骂男的“臭不要脸”都听得清清楚楚。
唐小州干脆不再反抗,任凭她发泄,等她打完了、打累了,他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很平静地说:“苏雪,咱们是不是该离婚了?”
这是唐小州结婚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主动提出离婚。苏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愤怒,脸色惨白。突然,她“啊”了一声,晕倒在床上。
唐小州匆匆忙忙赶到朝阳首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四周高楼里的灯几乎都关了,只有小区街道上还亮着灯。
黄颖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半天了!”
唐小州气喘吁吁地说道:“刚把苏雪送回娘家,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怎么?你那破媳妇又怎么了,搞冷战?”黄颖美目望着唐小州,疑惑的问道。
“她这几天身体不太好,回娘家养养。”唐小州觉得还是不要给黄颖太大压力的好,所以就说得含含糊糊。
黄颖撇了撇嘴,轻笑道:“切,我才不信呢,又耍什么花招呢吧?你那个破老婆我算是知道了,太精明,太厉害,我本以为我就够泼辣的了,但比起她来,我还差得很远。”
唐小州想了想,严肃的说道:“我看不是,这回可能是真气着她了!以前我们也是老打架,但也没见她这样过,这次和以前不一样。”
“为什么,你怎么着她了?”黄颖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