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价值一万块上品灵石的灵票，幕师兄打算让我们怎么用？”灵当询问道。
幕沉放下了筷子，尽管菜肴做的很用心，但是和食门甚至是商门的饭庄相比，差了好几个档次。
说实话，不是很吃得惯。
“在回答之前，我觉得我们需要做一个更深入的了解，否则我不敢确定，你有能力做成这件事。”
灵当愣了愣神，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你问吧。”
“卢长老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样子，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接下这种买卖？”幕沉隐晦的问道。
灵当听懂了幕沉的画外音，所谓与世无争，就是没有实力，否则有实力的长老，是做不到与世无争的。
所以很显然，幕沉是在质疑师尊的实力，相应的，幕沉恐怕更不会相信她的实力了。
放下筷子，道“小女说是被赶鸭子上架，不知道幕师兄信不信？”
幕沉诧异道“此事有人在背后逼着卢长老做？”
“师尊升入白虎院长老这个职位，已经数十年了，期间说实话的确没有什么建树，除了偶尔几年带学员出去历练以外，没有再为白虎院出过什么力。”
幕沉了然，所谓身其位，某其政。如果占着茅坑不拉屎，当然会惹人说辞。
“身为师尊的关门弟子，小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一次偶然听到师尊提及此事，所以极力相劝师尊，应下创建白虎院战门榜单之事。”
幕沉笑了一声“你可知道创建这战门榜单意味着什么？”
“或许如你们期待的那般，在四院战门比试之时，白虎院的战门弟子会因为榜单之战，而实力大损。”说到这里，灵当眼睛灼灼的看向了幕沉“但是对于白虎院战门弟子来说，这个结果并非难以接受。”
“哦？”幕沉诧异的看着灵当“白虎院战门在四院之战时，可总是第一，名次降落，对于你们当真没有影响？”
“或许有，但没有榜单重要。”灵当抿了抿嘴唇。
幕沉问道“你所说的重要，是榜单背后的奖励吧？”
“当然！”灵当重重的点头“如果没有奖励，那榜单的作用将毫无价值，就像四院战门比试一般，白虎院每一届都是第一又如何？除了虚无的名头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实际的回报。”
“名头还是很重要的，四院战门比试，有很多外界势力关注，而拿到好的名次，那些有实力的修士，便有了参考方向。”
灵当摇头“幕师兄说的是对白虎院的好处，但是对弟子们来说，付出远远多于回报。”
“看来就算你知道我们的目的，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幕沉嘿嘿笑了。
原本他担心小姑娘道行浅，做这种亏心的事，难免会有愧疚，到时候良心发现，把此事捅出去，那玄武院的面子就丢大发了。
如今看来是想多了，这小姑娘小九九打的很明白。
“在小女看来，玄武院用的就是阳谋，选择权看似在我们身上，其实不然。当我们仔细衡量利弊的时候，会发现玄武院给的条件，不是我们可以拒绝的。”
幕沉低头思量，灵当的给的理由的确充分。
“你这般想没有错，但是刚才听你提起，此事是你撺掇着卢长老应下的，那你师尊的真实想法，你有打探清楚吗？”幕沉再次确认。
“已经很清楚了，榜单的创建由小女辅助幕师兄全权处理，师尊不参与任何过程，只需要在最后出面就可以。”
“他不参与嘛……”
幕沉低头沉吟。
看卢长老的样子，确实不善于表达，只要愿意以他的名头出面创建榜单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具体事物，看着小姑娘的确聪明，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幕师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幕沉看向了屋子里的陈设“这是一个私人问题。”
“那我选择不答。”灵当回答道。
小姑娘很有性格啊……幕沉诧异的看着坐在那里，身子笔直的灵当。
看来我也得展示展示自己的性格了……
“啪！”一块上品灵石放在了桌子上，白光闪闪，在屋子里颇为夺目。
灵当眼观口鼻，不为所动。
“啪！啪！啪！”幕沉在桌子上一块上品灵石，又一块上品灵石的码放着。
但是灵当依旧不为所动。
幕沉嘴角掀起玩味的笑容，直到灵石码放到第二十块的时候，灵当的眼角微微抽了抽。
但是这样的表情很微妙，幕沉继续码放灵石，灵当眼睛渐渐地移不开桌面了。
终于，幕沉将灵石码放到了五十块，灵当依旧坚持本心，没有应下幕沉所谓的私事。
幕沉嘿嘿笑了笑，将腰间挂着的布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一次他不是往桌面上放，而是往布袋子里面装。
一块，又一块，桌面上的灵石在渐渐地变少，灵当的情绪变化加快。
这就好像已经进入你口袋的东西，又被别人割肉一般，一块又一块的拿走了。
这种感觉太痛苦，灵当的身体在颤抖。
幕沉能听到灵当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嘴角上扬。
“停！你先问，我若是能答就答，不能答就算了！”灵当伸出手按住了幕沉胳膊。
“停啊，我说停了！”灵当腾的站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按着幕沉的胳膊，因为用力的缘故，表情相当的扭曲。
桌子上的灵石还剩下十九块，加上幕沉手中拿的一块，一共只剩下二十块。
灵当肉疼的看着桌子上灵石的变化，从无到有，从多到少，天知道她心里经历了什么曲折。
“答，或者不答？”幕沉笑眯眯的看着灵当。
“答！”灵当回答，在期待的眼神中，幕沉手中的那块灵石，缓缓的放在了桌面上。
终于挽救了一枚，灵当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灵当一定会同意，此事幕沉笃定。
因为灵当如果真的拒绝，那就不会在意灵石的减少，或者直接了当的再次向他说明心意，他也不会再做这些无用功。
“幕师兄请问。”灵当突然变得乖巧了一些。
幕沉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屋子里的一串串牙齿，询问道“这些东西，有什么故事？”
灵当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灵石，犹豫之际，她见到幕沉的魔爪再次落向了那二十块灵石之上。
“停！我现在说！”灵当挡住了幕的胳膊。
小姑娘还挺护食……幕沉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