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不足30%的防盗12小时, 请大家支持正版!〕猛然间就多了一个小了她十来岁的妹妹,感觉真是神奇。
等石悦瑟把消息告知富达礼和庆德后,两人不出意外,果然也愣住了。尤其富达礼,有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妹妹什么的,那滋味儿,酸爽的,实在难言。
“额娘说再过不久,她就回来,二哥也老大不小了, 该说媳妇了。”石悦瑟斜着眼睛看向庆德, 对着他娇俏眨眨眼,一脸调侃, 你懂的。
庆德嘴角抽搐,他这妹妹真是愈发没个正形了,谁家妹妹会这般不正经,摆个猥琐表情,调侃自己哥哥的?
瞪她一眼, 好心提醒, “你这丫头, 没个正形, 光顾着看我笑话, 别忘了, 你明年可也要选秀了。”
石悦瑟笑脸倏然僵住, 庆德不说她还真是给忘了。
是哦,康熙三十一年是选秀年,她年岁也符合条件,是要参加选秀了。
石悦瑟有些发愁,她在伯爵府是嫡出小姐,吃喝穿戴都不愁,也没人敢给她脸色瞧,小日子过得自自在在,和和美美,按她本意,其实很不乐意再换个环境。
选完秀,嫁了人,就得住到婆家,不但不能再任性肆意,还得重新适应,各种人际关系得以另一个身份重新交往,光想着,她就头疼。真是恨极了这年代没有不婚主义者这一说法。
与太子关系的也愁人,谁能想到,太子殿下对她的兴趣,能持续那么长时间,至今还每月来信,一封不落。
听说康熙已经给他指了两个侧室,石悦瑟心里存了点期盼。这男人已经开始左拥右抱,与女人接触多了,许就淡了她也不一定。只希望那两侧室都争气些,彻底夺了太子爷宠爱,让他乐不思蜀,忘了她才好。
今日是太子纳侧之日,一日纳两妃,虽比不上正经大婚,但也安排摆了一场喜宴。
胤礽神色淡淡的,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来不高兴,仿佛是参加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宴会,主角还不是他,可他分明就是今天的新郎。
胤褆也到场了,他的兴致不高,懒得虚情假意恭喜胤礽,也没兴趣生事给胤礽难堪,只端坐着自己喝闷酒。他的福晋又给他生了个闺女,他一共都三个闺女了,还没等来一个儿子。
如今,太子纳了侧室,万一皇长孙之位被胤礽的庶子给抢了,他岂不是得呕死。
胤褆心里苦闷,猛的又灌了一杯酒,姿态豪迈不已。
三阿哥胤祉与四阿哥胤禛相邻坐在一起,不时聊上几句,又吃几口菜,喝两口酒。
胤祉瞧了瞧主位上端坐的胤礽,实在忍不住,跟身边胤禛小声嘀咕,“你有没有觉得太子今天很奇怪,身为新郎,我就没见他脸上笑过几次。”
“三哥慎言。”四阿哥板起个脸,语气严肃,一副不宜多谈的模样。
胤禛不喜背后道人是非,尤其这话,万一传出去,谁知道会传成什么样,比如说太子不满万岁爷给指的侧室?凭白多生是非。
胤祉撇撇嘴,觉得这个四弟实在太过无趣,聊天都不会聊。
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他大哥那豪迈的喝酒方式,再加上脸上那表情,怎么看都是一脸苦大仇深。酒水一杯接一杯,一副要把太子家的酒给喝光的架势,十足吓人。
胤祉打个寒颤,赶紧回过头来,吃几口菜压压惊,庆幸没被胤褆拉住一起喝酒。不是他不喜欢喝酒,身为男人,哪有不喜欢酒的,但他更喜欢慢慢品尝,细细品味,觉得那样才更能得了趣味,而不是胤褆那样一口闷,呛人不说,也不雅致。
至于五阿哥及以下其他阿哥,因着年岁还小,便只送了贺礼,人却是没来。
夜幕西陲,宴会没持续多长时间便散了场。就算是太子纳侧,也还是纳侧,并非正儿八经的大婚礼,宾客不可能闹到多晚。大家贺了喜,送过礼,吃了酒席,顺理成章就散了场。
康熙给太子指的这两个侧室,一个是李佳氏,轻车都尉舒尔库德之女,一个是李甲氏,出身比李佳氏略低,只是普通旗人之女。
今日,两人一同被抬入撷芳殿,分别安置在撷芳殿两处配殿里。
李佳氏坐在喜床上,头上盖着喜帕,帕下脸蛋微红,内心有点期待,有点羞涩,不自觉紧了紧手里帕子。
进宫之前,李佳氏便知晓自己是与另一个女子,一同被指给了太子,两人也将在同一日被抬进门。
不过,李佳氏却是不着急。进宫前,她已经着人打听过李甲氏的资料。家世很普通,出身比她低,容貌还算漂亮,却也比不过她去,只这两项,李佳氏就已经把李甲氏给比了下去。
目前,太子又没有其他女人,后院只有新进门的她和李甲氏,占着这般得天独厚先机,李佳氏相信,凭着自己的容貌和手段,博得太子爷的宠爱必是手到擒来。
倘若能在太子妃进门之前,再生下个儿子,那她在太子宫就算彻底站稳了脚跟,若能再得太子怜惜,给请封为侧福晋,那就更好不过了。即便将来太子妃嫁入东宫,是正室是主母,也不能随意拿捏了她去。
另一偏殿,李甲氏亦坐在喜床上,和李佳氏一样的打扮,头上同样盖了喜帕。
相比李佳氏的从容自信,李甲氏内心有些忐忑。毕竟她所嫁之人,是一国的太子,高高在上,天边一般的人。
她家世普通,容貌也不是同批秀女中最顶尖的。即便在闺阁中,少女怀春时,偶尔叛逆想过自己未来夫君的模样,却也从来不敢痴心妄想,将之与尊贵无边的太子爷殿下相联系一起。
李甲氏没想到,自己竟有如此福气,被康熙选中指给太子。虽说自己只是个侧室,连个皇家玉碟都不能上,但那是太子啊,如此尊贵荣耀,多少闺阁少女梦寐以求,想要嫁的男子。
不知道太子长什么模样?会不会喜欢她?
李甲氏想着,便甜甜一笑,心里多了些甜蜜与期待。
康熙二十年冬,云南大捷,全省荡平。清军进入云南省城,吴世璠自杀,历时八年的三藩之乱终被平定。
消息传来,整个北京城好似沸腾起来,全城欢呼,奔走相告,鞭炮声声,比年节时候还响亮。
诸王贝子,文臣武官,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满脸喜意,互相道贺,前往乾清宫行礼庆贺。
康熙更是大喜,心潮澎湃。叛乱已平,南方版图彻底被纳入大清统治范围,一种天下共主之心油然而生。取得如此大的功绩,自然要告知先人祖宗在天之灵,于是,康熙迫不及待前往孝陵,躬身祭告。
这一年,石悦瑟才四周岁,国家大事与她相关不大,倒是听闻,她那在外征战多年的祖父,终于要回来了。
伯爵府又热闹了起来,下人们忙进忙出,西鲁特氏也忙里忙外。公公要回来了,她是家里的长媳,伯爵府当家女主人,自要做好迎接准备。该采买的要早些吩咐,该修葺的不可马虎,该布置的不可遗漏等等。
正月前,石悦瑟总算见到了她那传说中的祖父。个子比她阿玛要高,身材壮硕,皮肤黝黑,人瞧着却很精神,看着便是个健康的老头。
进门后,先是请安问礼,后才是闲话家常。
石文炳在外任职,未能归家,西鲁特氏做人儿媳,不好与公公久待,只一问一答说了几句,又让华善看过石悦瑟这个未见过面的孙女儿后,便抱着石悦瑟告退回了院子。富达礼和庆德倒是留下与华善说话。
几日接触,石悦瑟直觉祖父心情似乎不太美妙,不似大胜归来该有的模样,难道是他这一路军打了败战?或是犯了错?这般想着,石悦瑟觉得最近她还是乖一点吧,可别撞到枪口上。
于是,姑娘院子里的嬷嬷丫鬟们发现,自家姑娘突然变得乖巧懂事,也不整日满院子撒欢乱跑了,除了请安用膳,就一直待屋里,虽然总是摆弄各种动作,但比往日可安静得多。
孙嬷嬷心里猜测,许是老太爷刚回来,姑娘不熟,有些怕生,想着时间长了,也就好了。再说,姑娘也慢慢长大了,许多规矩要开始教导,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泼猴似的疯玩了。
果然,才过了年,西鲁特氏就给找了一位女先生和一个三十来岁的教养姑姑。
女先生专职负责教导她习字和各类知识。不求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要求能识文断字,有一定文化素养,能听能说能懂。
石悦瑟上辈子就出生富贵,爷爷奶奶又重视她的教育,琴棋书画不能说多能耐,有个好的底子却是肯定的。如今再学一遍,可当温习,也可当再次进修。唯有满语和蒙语,是新科目,需要她重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