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胡亥悄悄躲在墙角,注视着这边的一切,他攥着拳头。
“殿下,我看你有些犹豫不决,是否改了主意,现在还来得及,因为可以把这美人支开,就剩下这些儒士。”跟随他的一位老奸巨猾的罗公公说。
“说实在的,这个秦楚楚我当真是有点舍不得,但是那些宫女我舍得,这样吧……”赢胡亥又想出一计,对着身边的宫人耳语。
于是他们悄悄的走过去,看着“秦楚楚”在那里舞蹈,翩翩起舞的模样,在月色之下看起来非常的华丽和优美,但是秦楚楚的目光却没有在意他们,也没有看着那些儒士,而是目光空洞,看起来倒是有一种空灵的美感。
难怪殿下会为她着迷,但是怎样能说服她,让她跟他们立刻回去?因为兵丁马上就要赶到了。
“罗公公,您好。”倒是“秦楚楚”先打了招呼,不知她是何时看见他们过来的,刚才目光空洞,好像目空一切,这会儿倒是笑容满面了。
实则,子鄂通过星宿的力量已经补足了自己的所有体力,他现在应付千军万马都是足矣。
“殿下困了,想请您回去服侍他休息,您到这空地之来,承受寂寞与寒冷,又是何苦。这些儒士,虽是他的朋友,但不足以给殿下捧场,殿下本来意为跟他们一起饮酒,可是他们却把你带到了这个地方。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该回去了,这些宫女先在这里逗留……”
只不过看着他们的神情之中含着狡诈,子鄂轻轻一算就得知将要面临何事,于是笑容满面的跟随他们回去。
那些儒士们看见美人走了,亦是想跟过去,不料立刻有兵刃相向,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他们在这大院活活的捉拿而杀死,将他们的头颅交给了领队,领队立刻骑着坏马向陛下回报,说隐藏的贵族儒士已经被杀。而按照赢胡亥的诡计,秦楚楚反倒是立了一功,说是利用她请儒士入瓮,才得以不漏网。
只是可惜了子鄂所变出的那些假人宫女,他们看起来与真人无异,这些兵丁就任意妄为,有的被凌辱,有的被刺死,就这样在这大院里停尸了半日,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抬走。
“此地应该被净化,我感觉有些难以承受。”
子鄂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躺在床铺的赢胡亥,昨夜他略施小计,让他喝了一点酒,就是他在马车之上遇到的兵丁的酒,他当时变了一点在自己的囊中。
赢胡亥当晚晕厥不醒,飘飘入梦当中与秦楚楚在一起,分不清现实与黑白。
“美人,我怎么一觉睡到了中午,你怎么不叫醒我。”
“殿下是太累了,昨夜刺杀了好几个朋友,你一边喝酒一边喊着他们的名字,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把他们隐藏起来,而是要屠戮呢?”
子鄂化身的“秦楚楚”接过来宫女所带的饭菜,餐食盒子放在桌边,端着碗给赢胡亥喂汤。
赢胡亥感动的伸出一只手,握着子鄂的手腕,小声道:“就算我有意想隐藏他们,又怎么样呢?他们必然会连累了我,倒不如有这么个结局,而且他们掠夺了你的芳心,我怎么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呢?对了,昨夜你为何跟随他们而去,我有多么的舍不得你,所以才把你从兵丁到来之前及时的召回,否则的话,你的结局,跟他们是一样的。”
“殿下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非常的感谢,至于昨天,奴婢只不过是想练舞,而且您的这些朋友说,这舞蹈练好了,他们给提一些参考意见,是要给您看的,我才跟过去的,就是如此,反正现在死无对质,殿下也只能相信我一人。”
赢胡亥,爱美人也爱江山,他对“秦楚楚”不过是半信半疑,但是实在是舍不得。
“对了,今天我有一事要拜托你,你可否出宫一趟,到赢初府上,把这些礼物送给他,我之前想要接近宫里的萧美人,阴差阳错的不能跟我在一起,她嫁给了赢初,你把这礼物给她送去吧。”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上面却是封着的,并不让她查看。
但是这些怎能逃过子鄂拥有星极般的眼眸,他只竟然一打量,就发觉这锦盒里竟是夹带着幽会的子条。赢胡亥的胆子,这何等之大。
“秦楚楚”应了下来,思索着,不如像看好戏一样,看看他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招。
……
赢初府上。
正在做清扫的李初夏,被管家喊着去开大门,说有人来拜访赢初。
是一辆极其豪华的轿子马车。赢胡亥此举有两个意思,一方面威慑让赢初自知,他有了萧美人,是靠着哥哥扶苏的力量,另一方面也让他看,他赢胡亥也不缺美人,所以一方面是威慑,一方面是彰显自己。
这几天赢初跟萧美人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李初夏在门口一打量,就明白了此意。
秦楚楚下车走过来之时,便一眼认出了李初夏,因为她是子鄂所变,当然深知李初夏和秦鹰的关系,他巴不得现在上前给他们帮助,可是他不能,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在宫里搜寻时空密码,所以暂时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不得不以高贵的形象出现。
当他把锦盒拿出来之时,李初夏却以自己身份卑微不能接受礼物送去,拒绝了。
“我等也不会害人,而且是殿下派人把礼物送来给少夫人。”
“既然是殿下派你送来的礼物,那你不妨亲自交在她的手上,为何让我代交呢。”
子鄂千言万语说不出来,袖子当中藏着的一张隐藏的字条,想让李初夏交给秦鹰,可是看李初夏的态度如此坚决,他也无奈了。
“请吧。”李初夏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他到会客厅去。
子鄂一边跟随其走着,一边试探性的问:“听说这府上新来了好几个带刀侍卫,有一个叫做秦鹰,他的功夫远近都闻名,为何我没有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