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城呆了三天,白九韶并没有发现君凌封或者君染夜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想来想去最后归根结底就是自己想多了。
清慈还是喜欢钓鱼,临城的流水比较多,所以能够钓鱼的地方也很多,不过白九韶可闲不住,同样的,君染夜也是个闲不住的。
所以最后就只有君凌封陪着清慈钓鱼,而安流烟也跟着一起,只要有君凌封在的地方她就闲得住!
白九韶在四处晃悠,不过实在无聊,所以最后就跑到附近的山上摘果子去了,反正爬树下水这些事她都干多了,做起来十分顺手。
在临城的日子倒是像极了普通人的生活,可惜他们只能短暂的享受,而不能长久的这样生活下去。
白九韶纵然是渴望也知道不可能,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过寻常人这种生活。
坐在果树的树干上,白九韶晃荡着两只腿,一边咬着一个野果一边朝着君凌封他们钓鱼的方向望去。
“真是的,钓鱼有什么好玩的,老和尚又不爱吃鱼,却偏偏喜欢钓鱼,真是个奇怪的人。”
君染夜也坐在树干上,不过却是另一侧,听着白九韶的嘀咕有些好笑,“这有什么,谁说爱钓鱼的人就非得要吃鱼?说不准这只是他的乐趣罢了,毕竟清慈是那么无聊的一个人。”
白九韶微微一愣,至少她以为所有的人都对清慈很尊敬,都是尊敬的喊他清慈大师或者是大师,鲜少有人像白九韶这样对清慈不敬重。
不仅如此,君染夜和清慈的关系也有些微妙,不过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白九韶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切,老和尚无聊那是因为他是和尚啊,和尚能不无聊吗?”白九韶撇了撇嘴,和尚除了念经就是敲渔,不无聊才怪。
“你对和尚有意见?”君染夜有些奇怪,一口一个和尚,好像对和尚的成见很大的样子。
白九韶其实对和尚倒是也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和尚都很无聊啊,而且清慈,和他初次见面就让白九韶很不开心,他的话险些让白九韶吓到。
至少,一开始的时候白九韶还以为自己穿越的事情被发现了,可是后来清慈却并没有多说什么,所以白九韶这才慢慢的放下了戒心。
一开始的时候白九韶对于清慈是敌是友也不知道,所以戒备心很重,而她之所以不喜欢和尚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就是因为害怕哪天会遇到一个活神仙把自己给看穿了,要是这件事被捅出去,而且真的有人相信的话,白九韶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她是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自然不想要再死第二次。
不过幸好,南月这个小地方可没有什么活神仙,因此白九韶的身份倒是还算安全,并没有被人发现。
虽然不知道清慈是不是真的发现,但是至少目前来看,清慈对她还没有威胁,再说,虽然南月的信神,可她是魂穿啊,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证据可言。
一旦出了什么意外,白九韶只要死死咬定自己就是白九韶,就是云莱大陆的人这就足够了,她还真不相信有人能够看穿她的灵魂不成?
“我对和尚的意见可大着呢,不是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吗?清慈那个老和尚也是个出家人吧?可他无肉不欢,还嗜酒,做和尚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白九韶嘀咕道,故意搬出清慈来说。
其实南月的法规很严格,像清慈这样的和尚估计整个云莱大陆都找不出第二个来吧,不过有着一个也就足够了,俗话说得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和尚的名声都是被清慈给搞坏的!
“那家伙倒确实是个奇特的存在,不过你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觉得所有和尚都是坏的吧?”君染夜抽了抽眼角,虽然他第一次见到清慈的时候想法是和白九韶一样的。
不过清慈毕竟与别人不一样。
白九韶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从君染夜的口中套些话,她对清慈的身份可是好奇的不得了,只是可惜清慈的来历始终是个谜,她甚至想过,南月皇帝会不会是个断袖。
可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对,都说了君天逸爱的是女人,只是可惜他心上人红颜薄命,年纪轻轻的就丧了命,但是好歹,性取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老和尚的身份是不是很特殊啊?为什么皇上那么听他的话?”白九韶一副八卦的样子,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君染夜。
君染夜不为所动,不管白九韶问什么他都不多说,只要是有关清慈的事情他就不说话,把白九韶急的想要打人,不过后来想想就忍了。
接下来几天一行人确实是游山玩水,没有半天出来办公事的样子,安流烟说的什么查案都是假的吧?反正白九韶也没看见君染夜和君凌封正正经经的去查过。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管的事情便是了。
五个人在临城玩了七天,这七天的时间过得飞过,白九韶觉得自己都还没玩够,不过他们不能在外面呆太久,总是要回到安城的。
白九韶临走之时才想起来要问清慈关于九宫流沙图的事情,可惜自己想起来太迟了,都已经走了一半了才想起这件事情来。
更奇怪的是,最近这些日子,关于九宫流沙图的传闻声息似乎渐渐的消下去了,而且白九韶这一次出行也很顺利,并没有遭到埋伏行刺之类的。
看起来,风波好像过去了,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如何白九韶还不清楚,等有空了还是要去找一趟左意,自从进了七王府以后,见左意便不太方便了。
所以平时都是蝶影和左意在交接,白九韶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左意了,七王府的人眼睛可亮着呢,白九韶只能出府偷偷的去见,若是王府内是没有机会的。
毕竟王府守卫森严,左意想要进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是白九韶自己出府。前段时间府外不安全,不过现在似乎已经安全了。
白九韶瞅着,觉得要是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应该有点行动了,她这些日子在七王府制造的无所事事应该足够掩人耳目了,白九韶必须要抓紧找到证据。
关于当年那一场毒杀,要是背后的凶手真的是南月皇室,白九韶一定不会放过他们,那虽然不是她的亲人,可是好歹她现在占着人家的身体。
苏家
“公子,您让我查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六小姐这门亲事,是夜小王爷亲自求来的,不过七王妃似乎有些不满意。”苏言风的贴身书童低声开口。
“七王妃怎么能满意?”苏言风弯了弯唇角,他当然知道七王妃的心思,因为白九韶总是令君染夜受伤,七王妃又是爱子心切,自然不会满意这样的儿媳妇。
不过就算不满意也不能怎么样,因为婚事是皇上钦赐的,就算是不满意也只能忍了,这亲是君染夜亲自去求的,七王妃也不可能去找皇上说情。
君染夜的为人,苏言风还算是清楚,而七王妃身为她的母亲,对君染夜的为人更加的清楚,她知道,既然君染夜已经认定了的人,很难再改变他的心意。
索性,七王妃便也没有继续计较,等白九韶真的嫁入了七王府,她有的是办法让她祸害不了君染夜。
“公子,你这才刚回来,突然去查这些做什么?不会是公子你真的看上六小姐了吧?可她如今已经是小王爷的未婚妻了。”知鹤低声提醒。
知鹤是苏言风从小到大服侍在身边的书童,所以在苏言风面前也比较胆大,两人既是主仆也像是兄弟,毕竟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是个人都会有感情。
“何为未婚妻?就是还未成亲,只要还没有拜堂成亲,那就不算名正言顺的妻子,就还有回旋的余地。”苏言风不紧不慢的开口,语气带着迷之自信。
知鹤愣了愣,反应过来有些无奈,虽然说道理是这样的道理,可是现在安城人人都知道白九韶是君染夜的未婚妻了,这成亲,是必然的事情。
而想要阻止这场亲事,看起来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公子,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这可是皇上钦赐的,可不是普通的婚事。”知鹤连忙开口,生怕苏言风会被冲昏了头脑。
还好,苏言风看起来还很清醒,了然的点了点头,手中端着茶杯晃了晃,“皇上钦赐的我自然知道,送死这种事像是你家公子会做的事情嘛?”
知鹤摇了摇头,不过他最不懂的事情是,苏言风从来没有对什么事情如此执着过,尤其是女人。
苏言风从前总说,女人如衣服,所以他身边的女人很多,可却没有对哪一个有过留恋,也就是这样,才会有了花心的名声,是那种实实在在的只撩不娶的类型。
不管是对什么事情,知鹤都没有见过她有这般执着的时候,不过那或许也是因为从前他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的缘故,所以才不会那么执着。
而白九韶,就是他人生中的那一个意外,想要而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