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请家法!”白严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多时,一个下人便双手托着一条短鞭走进了房间,恭恭敬敬的将短鞭奉上。
白九韶仍旧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爹爹,我没错,你不能屈打成招啊。”
白严握着短鞭的手顿了顿,然后一鞭子狠狠的落在了白九韶身上,“韶儿,到底是为父这些年对你纵容惯了,容得你如此胡闹!”
白九韶咬着牙愣是没吭声。
说起来白严对她确实宠爱,整个白府上下,最宠她的就是白严了。
白九韶的和白婉梨都是白府的嫡女,白严的正妻唤作云舒,不过是个县官之女,幸好颇得白严宠爱,数十年如一日。
白九韶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云舒所生,她穿越到这里的时候身体的主人已经两岁了,而且确实是喊着云舒为母亲。
可若是亲生女儿,云舒对白婉梨和对她的态度又偏差太多了吧?云舒对白婉梨那可是捧在手心里,对白九韶却是不冷不热。
若不是亲生女儿,白九韶她也不可能成为白府的嫡出小姐吧?毕竟也没听说过白严有两位正妻。
白九韶相信白严是真心对她好的,因此由着白严下手,痛的下唇都咬出血了也硬是没有吭声。
红桑在一旁哭成了泪人,死死抱着白严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挡在白九韶面前,“老爷,您就饶了小姐这一次吧,小姐一定会长记性的。”
“老爷,求求您,别再打小姐了…”
白严对红桑的哭求不为所动,“错了就该受罚。”说完扬手又是一鞭落下。
白九韶吓的猛然闭住眼睛,预料之中的鞭痛却迟迟没有出现,白九韶不由得睁开眼,抬头便看见一道如玉的身姿。
“临澈哥哥?”
白九韶有些吃惊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洛临澈。
“韶儿。”洛临澈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
一旁的红桑被吓得顿时止住了哭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洛世子刚才替她小姐挡了一鞭子啊…
白严的脸色似乎也有点不太好,悻悻的放下短鞭,“洛世子,你怎么来了?”
洛临澈转过身子,似乎感觉不到后背上的疼痛一般,对着白严行了一个礼,动作举止一如往常的优雅,“临澈见过太傅,今日之事,还望太傅看在临澈的面子上就算了,韶儿她也是年幼不懂事,昨日又得了苏先生教训,今日太傅也教训了,她定能长记性,静思已过。”
白严也不舍得打白九韶,只是既然出手教训了,白九韶又不肯低头,他自然是有些拉不下面子,现在洛临澈正好给他找了个台阶下,因此他倒也没有多作深究。
“既然洛世子给这不肖女求情,那此事便作罢了。”白严说完还不忘警告白九韶一番,“韶儿,今日是有洛世子为你求情,等你伤好了便继续去国子学上课,若是再出现昨日的事情,休怪我不饶你!”
白九韶赌气似得没应声,洛临澈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角,她这才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女儿谨记爹爹教诲。”
白严这才算满意,转身出了房间,然后命人送了伤药过来,说到底,打在白九韶身上,痛在他自己身上。
这么多年他也不是第一次打白九韶,次次都是一打完就把自己锁在书房,却不忘吩咐人把府上最好的伤药给她送过去。
”韶儿,痛不痛?”洛临澈见白严已经出了门,转身坐在床沿上,如玉的脸上轻皱着眉头,一脸心疼。
“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白九韶摇了摇头,然后匆忙的掰正洛临澈的身子,“刚才你挨了爹爹一鞭子,怎么样?会不会很痛?”
洛临澈好笑的将白九韶的手移开,“不过是一鞭罢了,没什么的,倒是你,女孩子家家的,留下疤痕总归是不好的。”
“红桑,快给你家小姐上药吧。”
红桑应了声,利索的从柜子里取了伤药端出来,洛临澈便从床沿上站了起来,“韶儿你先上药,我便回府了,明日再来看你。”
白九韶趴在,门口一个丫环正端着数个药瓶进来,见状白九韶连忙从爬起来,扯到膝盖上的伤口,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临澈哥哥,这些伤药你带回去,爹爹下手可不轻,回去你要记得上药。”白九韶将丫环手中的瓶子一股脑的全部塞到洛临澈怀里。
洛临澈神色微暖,含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快回躺着让红桑给你上药吧。”
白九韶见他收下瓶子便眉开眼笑的躺回了。
洛临澈看了看手中的数个药瓶,眼底涌起一股,真是个傻丫头,把比较好的伤药都留给了他,也不想想他洛王府怎么会缺伤药呢?
小心的收好瓶子,洛临澈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分。
白九韶刚才都没觉得这么痛,如今四周安静下来,躺在只觉得后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
红桑解了她的里衣,雪白的后背上三道鞭痕触目惊心,一片红肿。
“小姐,痛不痛啊?”红桑小心的蘸了药膏给白九韶的伤处涂抹,手指刚触上她的后背就听到一声吸气声,吓的红桑心中一紧。
“痛哇,痛死了。”白九韶打趣着开口,“我都要痛死了,你还不赶紧给我上药?”
“小姐,你吓死我了。”红桑怪嗔一声,不过上药倒是利索了不少,心中也没那么紧张了。
“呦,看来还没死嘛。”窗口一道饱含戏谑的声音响起。
红桑赶紧替白九韶遮住身子,转头正准备骂一句登徒子,却发现坐在窗柩上的少年穿着一身月牙色长袍,倜傥,仿若画中仙。
红桑看的一时愣住了,她怎么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呢?
“君染夜!你个王八蛋,你来我家干嘛?”白九韶抬头,一看见君染夜气就不打一处来。
“哦,我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君染夜侧身靠在窗台上,一只腿悬在外面,一只腿微微屈着踩在窗沿。
“那你现在看到了,我命硬着呢,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看到了,确实死不了,不过…,你身边这小丫头还不错,要不要考虑下送给我?”
君染夜一歪头正好看见还在发愣的红桑,忍不住开玩笑。
“你看上我的丫环了?”
白九韶趴在侧了侧头,一双杏眼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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