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上神!”
副将从帐外而来,进帐便的一拜,“上神此战实在漂亮!”
只拨了几根弦,那魔军连同魔熊便一一倒地身亡,不愧是创世的禺京上神啊!
副将与有荣焉的眯着眼,崇敬的跪拜上神,久久不能起身。
禺京上神却是不在意的,他晚上还要出去,这副将如此不懂眼色的来,让他有些不悦。
“何事。”
“启禀上神……不是前方魔军,是掌管如画之境的蛇婆今日来报,说镜中的通道有人闯入的痕迹……”
如画之境?
禺京上神凝神思索了半晌,难道他这么快便有了行动?
“知道了。”
上神既不表态也不下令,副将也有几分摸不着头脑,只得退出了帐子,对等在外头的蛇婆道,“你且回去,上神自有决断。”
蛇婆换了人身,焦急的道,“老婆子一直守在外头,一刻不敢松懈,实在不知那人事如何闯入的,还请……还请大人在上神面前美言几句!”
副将严肃的点点头,“回去吧,这种事情你知道,我等说了也不算数。”
蛇婆想了想,孱弱的身子仿佛一夕间老了几百岁,只得拖着长长的尾巴,返回山口去了。
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闯了她如画之境的入口,难道真的不要命了么?
事已至此,蛇婆只有自认倒霉的份。
禺京上神帐中十分的寂静,只有几盏烛火招摇的舞动着,却丝毫扰不乱凝神中的上神。
只见他今日披着银色的铠甲,却依然掩不住身上浓浓的书生气。
他在盘算着今日的战场,也在盘算着未来的结局。
奇异的,还魂到凤榣的身上,他这才感知到,自己竟有了预测之力。
失了妻子,却得了这种能力,可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他紧闭着双眼,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周身一团蓝色的气韵,随着他的呼吸,自然的膨胀、收缩。
画面。
他的脑海中,有一整幅的画面。
不错,事情确实是按照他的想的在发展……除却几个突兀的跳梁小丑,想来这样发展下去,是能达到他心中所想。
其实这种小事也不用预测之力,不过一切沾上了不确定的因素,总让他心中生燥,不得平静。
许久前也是这样,才致使他这创世神到了此番田地。
如此,他已经容不得自己的计划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绝不。
蓦地,禺京上神的双目大开,正对上帐子进来的一枚小兵惶恐的面孔。
“上、上神。”
唔,他等的,到了。
那小兵无措的举着个粗犷的盘子,慌忙便要跪下,“上神,烤小鸟做好了!”
禺京上神目光只略略一扫,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鲜少挂起一抹浅笑,“拿过来。”
小兵连忙捧着盘子上前,“按照上神所言,是文火小烤,香味一丝都没跑!”
知道自己家上神已经喜爱烤小鸟到了有些变态的地步,兵将们讨好的将烤小鸟的香味都用小把戏收到了盘中。
“不错。”
禺京上神令小兵把小鸟放在床榻的旁边,悠悠哉的便下了太师椅,“吾要睡了,你出去领赏。”
小兵喜不自胜,连连叩了三四个头,这才急急忙忙冲出帐子,领赏去了。
闻着小鸟的香气,禺京上神习惯性的解了铠甲,和衣躺在了床榻上。
这味道……真是香。
作为一名上神,他是可以完全不食五谷的。
更遑论是这样繁杂的肉食。
可他习惯了这香味,多年来都戒不掉。
桌上的烤小鸟的香气不多时便散发殆尽了,一盘精致的烧烤,渐渐失去了颜色,随着月色洒进帐子,那小鸟依然躺在小盘中,没有人享用。
忽然的,帐中的月光下掠过一道影子。
上神的床榻上,连一丝余温都不曾留下……与她比起来,烤小鸟又算什么?
黑影一闪而过,在帐中消失不见了。禺京上神是有目的的。
他白皙的面目在夜色中仿佛闪着光一般,五官变得十分清晰。
可帐外守夜的将士们没有一个发现帐中的上神不见了。
趁着夜色,禺京上神乘着风,不见迈步,却徐徐的朝上攀登起来。
不多时,上神便到了如画之境。
蛇婆前日受了教训,这天正瞪着一双瞳仁纤细的眼眸,注视着画中动向,乍一见有人从下攀援而上,先是吃了一惊,再要出声质问,却连忙在树杈上行了个礼。
“不知上神驾到,婆子该死!”
这番一身白衣,不借外力半夜还能登上如画之境的门,又这般的气度这般的长相……除了禺京上神,蛇婆不做他想。
“嗯。”禺京上神有些意外,点了点头,并不同她多说,倾身便进了画中。
留下蛇婆还跪在树枝上,对着上神的方向张了张嘴,终于什么也没说。
如画之境中,倒还是老样子。
禺京上神看着整个画卷有些怔忪。
当年画画的人,已经没了记忆……徒留他一个,在这永不消亡的画卷面前,唏嘘不已。
闪身进了酒坊,禺京上神一跃就上了西楼。
白猿不在。
这点他早有察觉,只小心没有惊动对面的老伯。
今日没有跑步,想来里头的皇鸟该是睡得正香。
于是上神大踏步便推门而进,却险些与惊醒的白璃儿四目相接。
飞快的捻了个咒,可怜的白璃儿瞬间又倒头睡了过去,毫无疑问。
“起。”
禺京上神看了看皇鸟身侧的小鼠,不知怎的有些不悦。
轻巧的升起那小鼠丢到一边,只剩着的白璃儿,禺京的目光才缓缓降了下来。
倒是睡得正香。
他轻车熟路的轻轻抬起白璃儿光裸的胳膊,胸口的闪电形的记号便出现了。
作者的话:
12月2日假期表出来,才知道今年的年节在一月分啊,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