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对她只有那连绵不断的兴趣,在他被围追堵截暗杀的时候,他是有过牺牲她这个拖油瓶的,却没想到,她再一次地令他刮目相看,那一招一式,带着她独有的气势,干净利落的一枪,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明明那么熟悉,甚至刻在骨子里的动作,他当时犹豫了一瞬间,竟然没有去深想。
是了,他遇上她,从来都是智商不够。
也是在这里,他对她动了恻隐之心,也许,那个时候,心动就已然再一次升起,否则,他不会在自己明明可以满足自己生理需要的时候只是抱着她睡觉,让她安心。
才刚刚开始而已,风承衍的唇畔勾出薄薄的笑容,以后就要这样了吗?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想念她在时的生活。
才开始……就有点后悔了。
后悔就这么轻易的放走了她,如果再卑鄙无耻一点……也许就能让她留……久一点。
这辈子,就都不能离开他半步。
可是,他又不后悔,如果她的心里注定有疙瘩,他宁肯放她离开,然后重新开始,这是他对她的疼爱,她也需要这样的方式,否则,按照她的脾气,她还是会选择离开的。
他会让她放下了所有的心结,成为他宠着的女人。
他没让冷二跟着他进屋,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你也累了,回去吧。”
冷二也看得出来这男人此时只想一个人呆着,随即点头答应了。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来,他脚步一顿,“尤仁尚那里,你去给他点教训,让他没有翻身的机会,赶回他该回到的地方,也算是给尤珊珊的一点报酬。”
官商官商,这两者总是联系在一起的,尤仁尚当初选择阮琳伊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阮琳伊身后的阿里王子的势力。
不过,他想动手收拾谁教训谁,就算身后有人,尤家依旧是蹦哒不起来的蚂蚱……还做不了什么。
更何况,阿里王子特意给他这么大一个礼物,他不回报一下,怎么对得起他邮寄的录像带?
“至于顾惜泽,他既然包庇阮琳伊,会有怎样的下场他应该是知道的,不必手软,另外,将时小依的行踪彻底地抹灭,我不希望他去打扰未晚的朋友。”
冷二领命,风承衍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别墅里只有陈阿姨一个人在,见男人回来几乎是喜极而泣,“少爷……我还以为您不会再回来了。”
毕竟,少夫人已经走了,而这里就是他们的家,留他一个人,不过睹物思人徒添伤感罢了。
风承衍低头解着自己的扣子,俊美的脸上沉静似水,“我以后都会在这里,你可以做到退休不想做了为止。”
“哎,”陈阿姨连忙应了,她四十岁以后也算是做过不少家的佣人,有钱有势的人家不是有很多秘密就是有很多怪癖。
外套脱了下来扔到沙发上,男人抬着修长的腿就上楼了。
安静而空无一人的书房,他眸光微微的敛起,眼前自动浮现出她坐在偌大的椅子上看书的模样,或者趴在桌面睡得恬静。
收拾整齐的书面再次直接而赤果的提醒他尤未晚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她喜欢零散到处都是书,说是一看就很有氛围。
目光四处的流转,最后还是停留在台灯上,缓缓下移。
原本压在台灯底座的那一张薄薄的纸已经不见了。
心脏便重重的坍塌了一块。
明知结果,仍是奢望。
他静静的立在光线昏暗的书房里,许久不曾动一下,直到脚边有柔软的温热蹭了上来。
风承衍低下头,看着那黑色的一团,俊眉皱起,低头将它抱到自己的腿上。
大掌拍了拍它的脑袋,幼犬已经长大了一点,但是看上去怏怏的,男人低低的道,“她连你也不要了吗?”
“汪,汪!”不高的吠声响起,乌溜溜的眼珠也死怏怏的瞧着他。
男人的手指捏起它的毛皮,唇上竟然露出一丝的笑容,低沉的嗓音沙哑得厉害,“也好,我们都被她一个人抛弃,以后你就只有我了。”
贝卡始终是一幅兴致缺缺的模样,懒洋洋的靠着他的手臂。
“饿了吗?带你下去吃东西。”他把它抱起来放在手臂上,淡淡的笑,“尤未晚把你收养在这个家又不要你了,你还会想她吗?”
贝卡似乎感觉到主人的忧伤,它伸出舌头舔了舔男人的手背,带着些许讨好,抬着头看着对方。
风承衍嗤笑,一把将贝卡抱了起来,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等这边事情结束,我就带你去找你妈,然后彻底地赖在她身边。”
是的,这就是他的打算。
所以,他并没有所有人看到那样,真的被抛弃了。
他和尤未晚,还没完。
男人抱黑色的幼犬下楼,还没走到客厅就看到沙发前拉拉扯扯吵吵闹闹的声音响着,他眉头一皱,不悦的冷下了脸。
“我要见承衍你们给我让开……不准拦着我……”唐欣然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的吵闹。
唐天华在一边皱着眉头,“欣然你别这么吵,不然承衍下来又该发脾气了。”
唐欣然怒得跳脚,“我只想问问他为什么对我们家,谁让他们总是拦着我的!”
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面无表情的陈述,“这位小姐,我们就是奉风少的令,他不想见任何人,唐先生,唐小姐,两位请回。”
唐欣然带着自己的人想要硬闯,偏又被保镖拦着进不了穿堂,咆哮声几乎掀掉三层瓦,“他凭什么不出来见我?心虚了是吗?”
保镖脸色微变,对于对方带着人来闯别人的家宅这种行为,还是个大家族,实在是难以苟同。
原本略微冷静的唐天华在保镖的一再阻拦之中,丧失了原本的风度,张口就来。
“那我就在这等他回来,等他愿意见我为止,我女儿左右已经跟他风少牵扯上了关系,如今我们要向他讨个说法。”
唐欣然泪水模糊了双眼,带着可怜的味道,道,“爸爸……”
果然,唐天华这是架着他是风家老一辈的一脉旁系一块儿施压往风少身边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