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安琪的几番动作一下,桥被毁了,加上湍急的河流,可以暂时减缓狼群围攻的速度。
毕竟整个森林还处于黑暗,即便有地图,他们也依旧跑错了,他着这条路一路往西,很快,路就到了尽头,竟然跑到了一处悬崖峭壁旁。
这时天空已经开始泛白,可同时天空飘起了雨。
峭壁下方是一条奔腾的、宽约一百多米的江水,水流声很大,一条摇晃的吊桥,看着挺结实,连接着这座山,和对面那座山。
显然,他们只要平安地过了这座桥,砍断这边的绳索,就可以得救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一路追随着他们的狼群在距离他们的十米外停了下来,黑暗中的绿光森森地看着他们十多个人,他们都是食物,是仇人。
尤未晚和风承衍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警惕和冷肃。
它们故意引诱着他们来到这里,也就是说,一旦他们走上这条路,必死无疑!
显然,贝安琪和查尔斯也都明白了其中的厉害,紧紧抓住手中的枪,对准了狼群,除了从狼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别无他法。
可帕纱这个蠢女人,却是一把推开了站在悬崖边的尤未晚,“要送死你们自己去送,我要离开这里!”
说着,一脚踏了上去,而尤未晚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把抓住吊桥侧面的绳索,
只听见等车你问大吼,“回来!不能过桥!”
谁知话音未落,突然就听到绳索断裂的声音传进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帕纱被查尔斯给拉住,而风承衍几乎是第一时间将尤未晚拉入怀中,一下子倒在了一边的草地上。
与此同时,枪声骤然响了起来,狼已经将他们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了,便开始了进攻。
尤未晚被风承衍压在地上,抬头望着他的侧脸,那里竟然有一抹血迹,一直延伸到耳后。
她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缩,一把捧住他的脸,“风承衍,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雨已经哗哗下来了,瞬间模糊了尤未晚的脸。
风承衍勾起一抹笑容,快速地亲了亲她略微干涸的唇瓣,低沉暗哑地开口,“别担心,我没事,我有办法解决这群狼,帮我掩护。”
她眼眸一沉,猜到了风承衍的打算,擒贼先擒王,狼群,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捕获了领头狼,那么,他们就能安全。
而狼群中的领头狼,从来都是首当其中,好战的。
可她觉得自己做不到,摇头,“不行,我不行,你能不能不要去冒险?”
就是刚刚,他拉住她的动作明显就迟钝了很多。
“未晚,忘了我是谁?”风承衍面容没有了以往的吊儿郎当,有的只是生死存亡之际的冷静,“我不会有事,更不会让你有事,相信我。”
下一秒,风承衍抱着她一下子翻转了起来,将疯狂扑过来的狼一脚踹飞,将他手中还有知道的枪塞到了尤未晚的手中,“未晚,为我掩护。”
说时迟那时快,转瞬之际,风承衍已经将扑上来的狼全部提下了悬崖,目光直接锁定了那头领头狼,它似乎也看到了人群中那一抹睥睨天下气势的男人,叫嚣着扑了上来。
风承衍一跃而起,踩着狼头,径直地来到了领头狼的前面,动作灵活多变,手中只有一把小刀,一刀一头狼,快狠准,加上尤未晚的配合,几乎没有狼能够近他的身。
远远地,她能够借助手电筒的光芒,看到风承衍后脑勺的伤口,那是之前在狼群攻击她的时候,风承衍救她,在黑暗中踩滑砸在石头上造成的。
她连累了他。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牵动着她的心,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知不知道她会贪心的。
“尤未晚,你在搞什么鬼,专心!”耳边突然传来贝安琪着急的声音。
她猛地惊醒,全神贯注地扫射前仆后继的狼群,很快的,子弹用完了,直接丢掉了枪,与狼群赤手空拳的打了起来。
她的招数够狠,与风承衍的动作如出一辙,一旁的贝安琪眼眸沉了沉,尤未晚的这些动作是她缠着那个男人都不愿意教授给她的。
贝安琪此刻心里装着嫉妒,每一个招式都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看出了尤未晚的弱点,只要轻轻推一把,这个女人就可以永远消失,而且,不会让风少知道是她动的手,意外死亡太好操作了。
然而,她却被查尔斯给阻挡了,他看出了她的动机,可查尔斯知道,一旦尤未晚出事,那个男人一定会抛弃他们所有人带着尤未晚突出重围。
“你疯了!”
“我没疯,我冷静得很。”贝安琪冷漠地看着查尔斯。
“你以为他不知道你的小动作?”查尔斯必须敲醒这个疯女人的脑袋,“从始至终,这男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尤未晚一次,你一旦下手,我敢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贝安琪脸色一白,望过去狼群中的男人,那阴寒到骨子里的凛冽让她打了一个颤抖,她收敛了神情,专注地解决狼。
很快地,风承衍渐渐露出了优势,摆脱了身边其他狼的攻击,眼疾手快地一把擒住了领头狼,毫不犹豫地割断了领头狼的尾巴,狼发出了凄惨的叫声,一时间,所有的狼顿时停了下来。
天空已经发出了微光,天快亮了。
在狼群停止攻击的瞬间,尤未晚抬头看向了狼群中宛如帝王般的男人,他脸上沾染了领头狼的血夜,肃杀而嗜血。
然后,她便看到那个男人擒着领头狼,缓缓地朝着她走了过来,冲着她微微一笑,来到她身边,缓缓低头,趁此机会偷偷亲了她一口,温热的鲜血一下子沾染了尤未晚的手臂。
她眼眸眨巴眨巴,落进了风承衍深邃的瞳孔中。
耳边只听见狼群的哀悼,一分钟的时间,所有的狼群一哄而散。
危机暂时解除了,所有人顿时瘫软地坐在了地上,而尤未晚也趴在了风承衍的胸膛,“我害怕了。”
“害怕什么?”男人闷笑。
她不介意地蹭了蹭男人的前襟,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