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不会是梦游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的吧,然后被人当成鬼给打的?
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还有她身上的伤,身体最隐秘的地方没有任何异样,这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只是依旧在后怕。
真有人对她下手,是不是他们来得太快,才让人没有机会对她下狠手?
她在脑海里脑补,身体却摇摇欲坠也不自知。
袁放第一时间觉察到她的身体不便,连忙几步就走了过去,抢在苏眠之前抱住了她的身体,依旧面无表情,“尤小姐,你躲在箱子里干什么?”
看着她额头上绑着的白色绷带,知道她的难受,将她冰凉的身子从里面抱出来,抿着嘴巴,对身边的苏眠开口,“麻烦苏小姐帮忙叫一下医生,谢谢。”
苏眠握了握她的手,声音很低柔,“好,我马上打电话,你把未晚放到床上,她身子凉,而且可能受了惊吓。”
袁放点点头,将尤未晚的身体抱到床上,放进被子里。
苏眠打了打电话之后,便坐在了尤未晚的床边,毕竟袁放是个男人,床上的人已经订婚,关系再怎么好,也最好有着距离才好。
尤未晚身上背负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
“未晚,发生什么事了?”苏眠拧着眉头,手抚摸着她的脸蛋以示安慰,“你怎么会躲在箱子里?大家找你都找疯了,承衍……”
听到风承衍的名字,尤未晚抬头,脸色却并没有变好,打断了她接下去的话,抬眸,眼巴巴地瞅着袁放,“袁大哥,我饿了,我想吃酸汤鱼米线。”
袁放一怔,随后点头,“好,我去给你带来。”
他很快就离开了,苏眠静静的坐在床边,也不说话,就这么陪着她。
她的指尖拂过尤未晚额头上的绷带,有些恍惚的想,那个人也总是伤到额头,每次出任务,他总能将自己弄伤,回来就会可怜兮兮地求安慰,她却心甘情愿。
可如今,她却再也没有机会为他疗伤,为他包扎,曾经的美好,铺天盖地地涌来,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悲伤侵蚀只需要瞬间。
尤未晚一下子觉察到她的悲伤,反手握住了苏眠的手,“偶像,你别难过。”
苏眠一怔,温柔一笑,“谢谢。”下一秒,她的瞳孔骤然一缩,拉住了尤未晚的手臂,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这是……”
尤未晚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笑得没心没肺,“我都不知道自己大晚上地干了什么,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貌似没有伤到哪里,只是很酸痛,感觉做了剧烈的运动。”
话音未落,她便看到苏眠的目光闪了闪,意识到自己说话的不对。
这不就像是某个运动过后的后遗症?
她脸色红了,偶像要是对她印象不好,她就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被苏眠抢先。
“这就是你躲进箱子里的原因?”苏眠盯着她,开口,“承衍对你用粗,甚至用了强?他是不是对你特别不好?”
苏眠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未晚,疼吗?”
手再一次地触碰到她的额头。
尤未晚傻了。
风承衍对她不好,是必然的,也没什么。
想要对她强,也不看看她是谁,现在除非她愿意,没人能够逼迫她做这种事情。
不过,偶像似乎真的误会了什么。
尤未晚刚想解释,门口便响起脚步声。
风承衍看着床上坐着的女孩儿,迈开长腿几大步就冲了过去,双手捧着她的脸,低沉的声音掩饰不住的焦躁,“你去哪里了,嗯?”
苏眠站起来,一把推开了风承衍,嗓音略显清冷,“她去哪里了,难道风少不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吗?你昨晚对未晚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该庆幸她没事,让我能够在这个箱子里找到了她。”
风承衍眉头一皱,却没有反驳,只是不容拒绝地霸占着尤未晚,抓着她不放。
跟着一起上来的众人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不满,李欣雅娇声道,“尤小姐,虽然你是风少的未婚妻,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弄着我们玩儿吧,你这是干什么啊,大半夜的有床不睡躲在箱子里,跟我们捉迷藏吗?一大早就闹腾得人睡不好觉。”
说完,打了个呵欠,率先离开了。
其他的人见没什么事儿,也跟着离开了。
顾惜泽笑得有些不正经,“尤小姐看上去有点累,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小依,我们走。”
“我不走。”时小依往上前走了几步,冲着男人低吼,然后开口,“我要在这里陪着未晚,要走你走,别忘了,我现在还不想见你。”
顾惜泽拉住时小依,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这话我只当没听到,时小依,我耐心有限,别逼我发怒,尤未晚这里不需要你陪着,你不懂?”
尤未晚看着满眼愧疚的时小依,开口,“小依,我没事儿,别乱想,你先去休息,我待会儿来找你。”
时小依被人半推半抱着,离开了。
苏眠见有人陪她,于是也离开了,厉少轩自然跟着她。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对站在门口的夏仙儿挑起唇角,“夏小姐,未晚需要安静,我看她也不想你在这儿闹她的心,麻烦也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吧。”眼眸一挑,清冷高傲的美散了出来,“还有阮小姐,昨晚,你出去过的吧。”
阮琳伊眼睛一眯,迸射出危险的光芒,“怎么,天后还不准人出门了?”
“做没做什么,你自己知道。”说完,与她们擦身而过,离开了。
阮琳伊看着守在尤未晚身边的男人,又冷冷睨了苏眠远去的背影一眼,轻轻一哼,转身就离开了。
夏仙儿沉默着跟在了阮琳伊的后面,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
既然来了,为什么没有来见她?
她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来见尤未晚,一个棋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
一丝怨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