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居然从窗明几净玻璃中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当时就变的慌张了起来,开始不安看着四周。
当时我清楚的看到,窗玻璃的倒影中,我的周围站着很多人,但是我心里也清楚,病房里除了我和鬼曼童以外就再没别人存在了,所以说我看到的那些人影就是所谓的鬼魂,也就是鬼神之力的主要来源。
然而从我所了解到的勾魂术方面来看,所谓的鬼魂不过就是那种磁场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随着气场强弱不一而对人的影响或大或小,虽说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实际的伤害却是有限度的。
不过从电视电影里看到的却不是这个样子,媒体世界里的描述往往都把这种东西的能力撰写的非常惊人,不知道是不是笔者故意夸大其词的缘故,对于我这个不完全有撞鬼经历的人来说,无论是杀人的凶灵还是死灵、恶灵都感觉距离我非常的遥远,更甚至于我还有好奇心去一探究竟。
看我一惊一乍,鬼曼童也慢吞吞的说道:“你之所以会离开明都外出打拼,是因为花满堂想给你清出一条坦途,等你将来做鬼头人的时候也好清净一些,他都不惜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这些我都是看在眼中的,可能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你那天晚上把我生辰八字说出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鬼头人的筛选历来苛刻,每一个甲子筛选一次,并且在月份日子以及出生时间上都不能出现一点的含糊,而且每代鬼头人诞生的时间都是一样的,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在鬼头人的问题上谁也不敢掺假。”
“所以我小的时候家里的人才那么严格的看护我,我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诅咒之子呢!”
“好了,跟你说的也不少了,你自己掂量着来吧!我先回去了,你记住了,赶紧和陈仙姑撇清关系,等了一百多年了,好不容易才出个鬼头人,所以我不想看到你身上出现任何悲剧,这也是陈仙姑现在正在面临的矛盾,因为你和那个该死的断代人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呀!”
鬼曼童叹口气,之后就继续装作老迈的样子离开了病房。
在他走后我也仔细思量了一下,我认为他们这些邪灵其实完全没必要搀和进来的才对,可放着清净不去享受非要横插一脚,料来这鬼头人的存在一定非常的要命,这要是换了别人估计躲都怕还来不及。
认真的想了好大一会儿,我也感觉有些头晕脑胀,刚想下床走走,冷不丁的就瞟了窗子一眼。
再次看到自己影子周围的那些人影,我也忍不住又打了寒噤,当时我也没考虑自己为什么能看到这些,只是一味的靠近了窗子,试图看仔细这些人的模样。
我记得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爷爷回魂的当晚以及屠夫杀人的现场我也只看到了一些古怪的影子,从来都没见过倒影里这么真实的东西。
小时候我也看过镜子,可那时候我也没看到这些东西呀!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之所以我现在能看到这些,是因为我不久前成功使用过了勾魂禁术,而且我的身上应该还残留了陈玉魂魄的零星能量。
一想到这个,我就赶紧转身走出了病房直接去找陈玉。
被勾出来的魂魄能量会随着时间流失而消亡,如果不赶紧还回去,陈玉轻则一生呆傻,重则还会丧命。
而等我来到陈玉的病房外,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说话的是一男一女,声音也显得很老。
“年婆,陈玉中的是勾魂禁术,需尽快为她招魂引魄,否则的话她真的扛不了多久。”
“勾魂禁术?这岂不是就是说她撞上的是货真价实的鬼头人呗?”
“不一定,虽说勾魂禁术是鬼头人首创,但是这个术并不是只有鬼头人才会用。”
“对对对,我把他们给忘了,鬼头人的鬼牌邪灵,对了,那些邪灵现在还剩几个?”
“说不好,当年那帮人为了想让邪灵为自己效力,付出的代价可是惨重的,鬼牌邪灵是江北鬼头人的杀手锏,一代比一代厉害,目前为止最强的十三代邪灵陈仙姑一直在明都花家的宗祠里守着,虽说她严重失忆了,但是手段可没忘了,她依旧是天下无敌的。”
“陈仙姑是前辈,我们得尊重她,所以犯不着去跟她去找罪受,我针对的是花满堂。”
“可是年老,日前我们收到的消息说所有的金库钥匙现在都在陈仙姑手上,要不把她搬倒,我们的计划可就真的落空了。”
“我说的够明白了,我只要花满堂血债血偿,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确定花满堂已经死了,金库的事儿交给苗人去做就好了。”
“关键是那帮苗人也想坐山观虎斗呀!”
话说到此,病房里忽然就静了下来,我寻思可能是自己被发现了,所以赶紧就迅速跑到了几个护士跟前假装跟她们聊天。
果然,半分钟之后病房门内就有个人探出头来观察了一下,是个中年男人,跟我父亲岁数差不多,脸很瘦肤色很黑,一双贼大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奸巨猾之徒。
这男人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看我们聊的挺火热就没太在意,等他缩回去之后我才向护士询问了病房里的那些人,为了了解更多的内情,我还称自己是暗恋陈玉,而一听我这么说,护士们这才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据了解,病房里的人是陈玉的家属,说话的老女人是陈玉的母亲花年秀,中年男子是陈玉的叔叔陈永亮,这两人是不久前才专程从河北玉田赶来探望的。
一听到河北玉田这四个字,我也忽然想起了邢风说的那起灭门的案子,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合着陈玉并不是苗人,而是端公陈家的后代,可她当时报的名号是苗疆神婆,这是不是就是说玉田陈家庄的端公陈家为了报仇才依附于苗人的呢?还有,不是说是灭门的案子吗?
我一时半会儿想不通到底是情况,给自己的台阶是我认为全中国不光只有我们一家人姓花,也不光只有玉田陈家庄的人才姓陈。
再加上之前鬼曼童说鬼头人血统问题时提到的通婚姓氏发生改变的事情,我感觉当年的惨案中很可能还是有幸存者的,就算当时人死的再多,也绝对不会把整个村子都屠了,要不然早就上报上电视了。
再说了,那个时候国内还很混乱,人员流动性较大,说不好有的端公陈家人还不在陈家庄呢!
总之这个事情很麻烦,牵扯到的人也多,调查和考虑的不严谨都会出大问题,如今我不易操之过急,很多事儿需要慢慢去捋清,而在金库的问题上我觉得重点还是在苗人,弄不好当年的惨案也是由苗人一手策划的。
想到这里我就想先回去静静等待伤势好转再做打算,可刚一回头我就忽然想起我来这一趟的目的是为了帮陈玉续魂,不过这时候陈玉的母亲就在里面,我也不方便闯进去呀!这要让老女人知道是我把陈玉搞成半死不活那个样子的,她还不得把我吃了?
我左右为难,急的满头大汗,此时一名护士看我脸色难看,寻思我可能是被单相思给煎熬的,直截了当就问了这么一句。
“你是不是特想见心上人?”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随后护士就继续问道:“那你的心上人见过你的样子吗?”
“当然见过了,要不我愁什么呢?”
“那我有个主意能让你见她一面,而且她绝对不会看出是你,你想听听吗?当然我是有条件的哦,封口费一根冰棍儿怎么样?”
“同意,我马上去买。”
说完我就转身要走,此时护士却忽然拉住了我的衣角说道:“不着急,等事情办妥了再说,我相信你也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对吧?”
“那必须的,如果你肯帮忙,别说是请吃一根冰棍儿了,我可以请这里所有的护士吃,要不干脆我请你吃顿饭得了。对了,还没请教恩人高姓大名呢!”
护士没回答就转身走开了,不久就见她拿了一件白大褂和一只口罩匆忙赶了回来,给我全身武装确定滴水不漏之后,这才跟另外的两位护士打了招呼,随后带我朝陈玉的病房走了过去。
推门进去,我特意先看了一眼陈玉的母亲,随后就扫了一眼瘦脸的陈永亮,唯恐这老小子把我认出来,我也赶紧借故要帮病人检查让他先出去。
精明的护士也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把陈玉的母亲请出了病房,我这才敢靠近陈玉帮她续魂。
不过等我动手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貌似只学过如何勾魂而没学过如何续魂。
而正当我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陈玉的老母亲忽然就闯了进来,门外的小护士也此时也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之后就偷偷的溜走了。
当病房门被后进来的陈永亮随手带上之后,我忽然觉得房间里的气氛阴森了很多,此时花年秀也冷冷的问道:“请问大夫,老身有一事不明,您身上怎么会有金尸蛊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