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和魏然不温不火的联系着,魏然被他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勾得更加难以自拔,犹如堕入一场迷梦中。魏然本来觉得他有点不冷不热,但是不料有一天,李疏对她忽然热情起来。她心旌摇动,觉得身轻如燕般的快乐,成人以来,好久没有这么快乐了,爱情果然是人生的糖果,让人甜蜜如同虚幻。
安轻看着魏然的状态,每日情绪荡漾,心里隐约猜到了他们的进展。她不说什么,只是冷眼旁观而已。但是不料她自己本身出现了一个大问题。
安轻最近几天忽然浑身难受精力不济,这天又开始头疼流涕,她就早早下班,想回家吃了感冒药就休息,等走出办公室后,又想要不先去看看妈妈。
等她回到父母家,汪云子看到她精神恹恹的,抬手摸摸她的额头,说:“没发烧啊,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她说:“感冒了,不知怎么搞的这次感冒特别难受。”
汪云子说:“等等妈妈给你拿感冒药,待会儿也不要自己开车了,让老王送你回去。”
说着取了感冒药来,又给她倒了水端过来,安轻伸手接水杯的一瞬,忽然一阵干呕,她弯下腰一会儿,又直起身子来直直的靠在沙发上,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闭着眼,一只手去够旁边的药,手却被汪云子按住了。
汪云子语气惊疑不定:“安轻,你这样子,不像单纯的感冒啊。”
安轻想说什么,又是一阵干呕,汪云子帮她拍着背,一边把感冒药收了起来,说:“安轻,先喝点水。”
然后走了出去,找保姆去药店。
过一会儿,安轻还直挺挺靠在沙发上,汪云子出去一下后又过来,迟疑的叫一声:“安轻。”
她的口气有点奇怪,安轻睁开眼,看到她站在面前,手里拿着一根粉红色的东西。
安轻虚弱的问:“妈,怎么了,你拿的什么?”
汪云子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一边说:“安轻,要不这是验孕棒,你这样子”
安轻一惊,猛然坐直身子:“妈你说什么?验孕棒?我用什么验孕棒?”
汪云子坐在了她身旁:“安轻,你最近有没有那个还有你月经正常吗?你这样子,不像单纯感冒,有点像怀孕啊。”
安轻一身烦热顿时褪去,冷汗冒了出来。确实,她月经该来没来。她以为太忙,心情也不好受影响了,事情太多,就没有当成一回事去看,难道真的有了孩子?
可她离婚后唯一的一次,就是和李疏了,难道不会的!
安轻看看妈妈手上的验孕棒,满面惊恐。
汪云子看她的表情,明白了什么,她叹息:“你还是没经验,当天完了去打个针就没事了。没事,先去验一下,就算有了,也有解决的办法,别怕,安轻。”
安轻颤抖着手拿过来汪云子手上的验孕棒,去了卫生间。
当看到上面的两条线时,安轻手脚一阵发软。怀了孩子没关系,有关系的,是这个孩子是李疏的!是任何人的都可以,可偏偏是李疏的!
但是没事,妈妈说的对,怀了也有解决办法,没关系。
安轻微弱的安慰着自己,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她不是鲜嫩嫩的十八岁了,她已经是有了成长历练的女人,可是她这么久以来,直到现在,竟然还摆脱不了李疏的影响。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李疏这个人,放下了对他的感情,可是竟然又有了一个和他的孩子,真是造化弄人。
不,这个孩子,时间这么短,说不定还未成型,还不算一个孩子,他不会成为她和李疏联结的。
不会成为她彻底斩断和李疏关系的阻碍。
安轻想到这,深深吸一口气,走出卫生间,汪云子焦急地在外面等着,向她露出询问的眼神来,安轻向她点一点头。汪云子脸色一变:“真的有了?”
安轻嗯一声,说:“妈,这个孩子,我会打掉的。”
汪云子扶她到外面坐下,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安轻,打孩子对身体不好,你”
安轻摇头:“妈,这孩子是李疏的,必须打掉。”
汪云子惊讶不已,她怎么又和李疏上床了?安轻简单和她解释一下那天的事,汪云子拍拍她手,说:“你和李疏以后都没关系了,留一个共同的孩子确实不好,你要打掉也行,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不要孩子的话,要做好防护啊。”
安轻苦笑摇头,以后绝不会这么糊涂,在酒后发生这种事了。
人生绝不需要这种意外,一个小生命的诞生,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得做好承担他降生的准备,做好好好爱他,对他负责的准备,才能迎接他的出世。
第二天,安轻就去询问打胎的事。
她从医院出来时,却迎面碰到了魏然。
这是一个妇科专科医院,在这里碰到,安轻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魏然和她一样的目的?联想一下她最近接触的人,这未免太狗血了。
两人面对面相遇,不可避免四目相对。
魏然面上露出尴尬来:“安姐,这么巧,你怎么来这儿了?”
安轻笑道:“我来看一个朋友。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她径自离开,魏然在后面回头,疑惑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