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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失去(1 / 1)

<>李疏和乔白至此再无瓜葛,他内心郁郁难解,犹如丢失了长久拥有的宝物。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胸中块垒难消,世界忽然灰暗。

季家诚又约他出来喝酒,他却拒绝了。他不想在朋友面前也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季家诚知道了他的事,也约莫没什么好主意消磨情绪,他尽会出一些馊点子罢了。这人尽会拱火,不会灭火。

李疏便独自一人去酒吧醉酒销愁。

他喝得昏头昏脑,快要醉倒时,竟然又看到了安轻。

安轻也一个人,似乎有什么心事般,一杯一杯的喝酒。

李疏本来觉得喝够了要走了,看安轻这架势,忽然又觉得一点都不迷糊了,他马上又来了兴致,过去把满满一杯酒顿在酒桌上,酒水四溅,他大声开口道:“安轻,来,喝一杯。”说着端起杯子就往下灌。安轻也喝得有点反应迟钝了,否则她一定会觉得李疏反常,更不会搭腔,但此时她脑袋运转不起来,便下意识随着李疏,径直又灌下一杯酒去,两人像是要比赛般,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终于喝到最后,李疏模模糊糊中拨了一个电话,叫人来接。随后就是一片混沌。

第二天,李疏醒来,第一件事是摸手机看时间,但往旁边一摸,触手竟是温热的人的肢体,李疏一惊,彻底清醒过来。他转头一看,不由呆住了。

身边躺着的人竟是安轻。

安轻被子盖了一半,露出了白皙柔软的身体,脸庞素净安宁,正在熟睡。

李疏想摸出烟来抽了,此情此景,该怎么处理?

他咳嗽几声,安轻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她一眼看到李疏,睁着一双迷瞪的眼看看他,忽然她眼睛一下睁大,一个激灵,腾的坐了起来。

她大声问:“李疏?你怎么在这儿,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李疏使劲咳嗽两声,清一清嗓子,道:“安轻,昨天我们都喝醉了。”

所以呢?所以他们就这样这样睡到了一起?

安轻双手捂住了头,无力地呻吟一声。

李疏窸窸窣窣的穿上睡衣,安轻就这样一直抱着头坐着。

李疏穿好睡衣,奇怪的想,看样子,这里是一间酒店,昨天怎么会来到这里?而且他睡衣放在旁边,外衣却不在里间,怎么回事?

他翻翻手机,心里有了底,昨天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司机的,一定是司机送他来此的。他走到外面,从好好挂着的外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点燃了吸一口,又进了里间,对着仍旧一动不动坐着的安轻说:“安轻,我去外面,你先穿好衣服,我们再谈一谈吧。”

说完他出去,趁安轻穿衣整理的间隙,坐外面沙发上给司机打电话。

他问:“小刘,昨天怎么回事?你送我来酒店的?”

司机回答:“对啊,李董,我接到您电话,就到了酒吧,看你实在醉的厉害,就找了隔壁的酒店送你去休息。”

李疏声音冷起来:“怎么不送我回家?就这样随随便便找个酒店?”

司机的声音有点慌:“不是啊李董,您旁边不是还有个女人吗,总不能把她也一起送您家里吧?”

李疏明白过来了,这司机,在想些什么?

也怪他刚来不久,不认识安轻。

他说:“你胡想些什么?那个女人是我前妻,明白了吗?你以为她是什么人?”说完挂了电话,司机在电话那头一头雾水。

李疏又气又笑,难道要怪这司机太体贴吗?他把他们送上了一张床,甚至还给他整理好了衣服。

他再抽几口烟,脑袋中总算浮现出昨晚的一点印象来。

昨晚应该是司机把他们送到酒店后,他睡了一会儿,然后起来又吐了一阵,安轻似乎也在这时候醒来,随后他们在半梦半醒间,纠缠到了一起。至于是谁先伸出的手臂,谁先缠上了谁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法追究了。

李疏想,他是清心寡欲太久,太久没有发泄了,和一个年轻温软的女性身体睡到了一起,不发生点什么也不可能,不知道安轻是什么情况,左不过也是**驱使。

算了,两个人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场,算是彼此解决了生理问题,虽然有点尴尬,也没办法了,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

至于安轻的反应,李疏心里也有数。在某一方面,他对安轻也是了解的。

果然安轻出来后,第一句话就说:“李疏,这次的事,你我都当没发生过吧。”

李疏心里预料到安轻的反应,可真听到她这么说了,却莫名又有点不快,他道:“当然,不然还能怎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对不对?成年人都有**的。”

安轻皱眉。

李疏这话说得,活像他们是临时炮友似的。安轻心里也不快起来。

她随即笑道:“对的,成年人都有**,不过如果我清醒着,找发泄**的对象,也一定是更年轻美好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小鲜肉吧。”

李疏吸一口烟,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她。

他口气奇怪道:“你说话够**的,以前你都是很爱害羞的,现在放飞自我了?”

安轻脸上一片平静:“这话不是你先开的头吗?”

李疏掐了烟:“好吧,我们不必说这个话题了。你爱找谁发泄就找谁,和我也不相干。我先走一步,房费我司机已经付过了。”

他起身离开。

安轻看着烟灰缸里他留下的烟蒂。她在他走到门口时问出一句话来:“李疏,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李疏回头:“什么事想不明白?和我有关?”

他做出不耐烦要马上离开的样子来,可心里却来了兴趣。

呵呵,他就知道,安轻一定是意难平的。

安轻语气极轻地开口:“李疏,当初你要和我离婚,理由我都知道了。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提,而是一直看着我崩溃,最后等我开口说出离婚两个字来,为什么要把战线拖那么长?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和你没有什么仇怨吧,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为什么你可以”

为什么李疏可以对她那么残忍?旁观她的情绪被拉扯到极点,看着她一路退到了悬崖边,然后失控坠落。

李疏想一想,还是决定对她说实话,时至今日,安轻也值得他一句实话,尽管实话可能会让她更痛苦。

他说:“直接提出,你会同意吗?我让你自己明白过来,再没有幻想和希望,自然就会主动提出离婚了。”

安轻笑起来。

看看,她犹如被凌迟一般的可怕的过程,却只不过是他为了更轻易达成心愿的手段而已。他不过是懒得费精力想一个更圆润的解决办法,就这样拖着安轻煎熬,反正他不痛苦,他冷眼旁观就可以了。

人的心,可以如此坚硬冷酷。

但是又不出奇,本来有人的心就是如此的,遇到事情时,想象不到的坚硬冷酷,自私残忍。

安轻凝视李疏衣服上一粒折射出光线闪烁不定的袖扣,他整个人无比妥贴整洁,随着年岁增加,更加的深沉优雅,锋锐暗藏。

他曾经吸引她的东西,仍然丝毫没有改变。不同的是,这些东西,现在在她眼里失去了光泽。

一个人在喜欢的人的眼里,是发着光的,不喜欢他了,他的光芒就消失了,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李疏也不过如此,他外表这么完美无暇,可是对安轻来说,他变成了一个比普通男人好看一点的人而已,而他的好看,在她面前失去了魔力。

亮闪闪的国王的新衣脱了下来。

它原本就不存在,都是她自己给他加上去的。

情爱若浮云,刻骨铭心终究不过幻梦一场。

安轻弄清楚了最后一个问题,她再无困惑。

李疏看她只是笑笑,并没有其他反应,只好离开。出门后还在想,安轻真是和以往不同了,他说出实话,她也这么冷静,他竟然也看不出她的心思了。以往坦白如一望见底溪流的安轻,现在也好像沉淀了什么,变成了幽幽潭水。

而安轻一个人安静坐着,内心觉得放松又忧伤,放下了人生最后一点挂念般的放松,放掉了人生最宝贵的珍宝般的忧伤。

她坐着坐着,流下泪来,她心中明白,这是她最后一次为李疏流泪了。

以往是她失去了李疏,到这里为止,她失去了年轻而怀揣爱恋的闪闪发光的岁月,彻底埋葬了这一次全心全意的爱情。

从此以后,和李疏咫尺亦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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