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觉得奇怪安轻忽然又开始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不知道安轻也把他当成了一个道具一个治疗她心病的道具用他来锻炼自己的神经。
他只是有点烦扰。
安轻看起来和以往有很大不同,她似乎有意让自己往牙尖嘴利的方向发展,虽然她可进步的空间还是巨大。
他去乡下遇到她,去酒吧也遇到她,她安静的一口口抿着酒,似乎没看到他。李疏在她身后坐下,翘着二郎腿,靠在座位上把玩着酒杯,懒洋洋的看她。
一会儿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子进来,安轻站起来,特别高兴得招呼他,他长得朗目修眉,皎皎如玉,李疏觉得似曾相识。
他在后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头凑得很近的说话,一时又忽然大笑,碰一下杯子,昂首饮尽,有一种舒畅欢悦的氛围。
李疏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很熟悉且其乐融融。
他觉得奇怪,以前可没见过安轻和其他男人走得这么近过。也没看过安轻这幅样子,和在他面前很不一样。
这男人是谁啊?
李疏研究一下两人关系,又不由失笑,关他什么事?
安轻这几年在开办画室过程中,积累了一些人脉,手上有些资源,便筹备另开一间设计室。她最近在为此忙碌,和关桥月交流中不免说起,关桥月也时不时给予,提些建议。
他们在日渐加深的交往中,早已不拘于心理治疗时的相处,其余时间,也不时约出来。
今天被李疏看到,纯属巧合。
这时,忽然有人在李疏旁边招呼他:“诶呀,这不是李家宝吗?”
李疏脸一黑,看到季家诚乐呵呵走过来了。
安轻听到后面大声的招呼,想谁起这么个名字,下意识回头一看,李疏一身休闲打扮,施施然坐在后面。
她一下喷了出来。
李家宝,哈哈!
季家诚和李疏打完招呼,看到了回过头来的安轻,还有安轻旁边的男子,他想,这什么情况?
李疏黑着脸,也不站起来,不理季家诚这个损友。
季家诚笑嘻嘻过来,坐下攀住李疏肩膀,在他耳边问:“什么情况,三堂会面了?”
李疏不理他疯话,甩开他手,淡定喝酒。
关桥月在治疗中早已知道李疏就是曾经抓住美女手臂的男子,他对那场景,当时在场几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各不相同的神色印象极深刻,这时也认出李疏来。
他便以眼睛示意,问安轻,怎么样?要走吗?
安轻思忖一下,摇头,意思是不走。
两人再喝起来。
季家诚笑道:“哎呀,这眉来眼去的。”
李疏瞥他一眼,季家诚熟悉这样的目光,从小李疏就是这样,不想多说什么时,就淡淡的注视和他说话的人。
现在季家诚明白他目光里的意思:住口吧。
他耸耸肩,不说了。
可他就不是个安份的人,平日四处找乐子,无事也能生点非,这时有这大好机会,这么有趣的场景,不搞点事简直浑身难受!
他因为家世的关系,一向肆无忌惮,此时也不例外。
他一杯酒还没下肚,就从座位上起来,端着酒杯晃悠晃悠到了安轻那一桌。
安轻与关桥月对视一眼。
季家诚笑道:“安轻,这位谁啊?”
安轻冷淡说:“我朋友。”
她一向讨厌这个二世祖。
哦,其实从小时候,他们在汪老爷子那玩,她就讨厌他了。
结婚那几年,李疏朋友的场合她很少出席,和季家诚根本不熟,他来干什么?
季家诚又笑说:“安轻,嫂子,不对,前嫂子,这么巧见面了,我敬你一杯。”
安轻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讨厌季家诚了,他说话那种轻浮的口气,和安十齐有点像。
安轻勉强拿起酒杯,抿一口。
季家诚不满了:“啊呀,安轻,这可不行,你看看我是喝了满满一杯的。”
关桥月端起酒杯,要说什么,她摇头示意无妨,她来。
季家诚看他们不发一言却异常默契,忽然为哥儿们抱不平,说:“安轻,这可不对了,李疏这几年怎么对你,我们都看在眼里,他和你结了婚,连出来玩都不肯了,可你看看你,你就这样对不起他呀!”
安轻和关桥月脸色同时一变。
这是什么鬼话!
李疏前面还兴致昂然事不关己看好戏,这时也收起悠然神色,这个季家诚,他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他这么暗示,岂不是把李疏自己也骂进去了?说他被戴绿帽,好听吗?
可他又对安轻怎么应对有了一点兴趣。
便转着酒杯,不动声色看着。眸中一片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