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最近却不平静,爸爸鬼鬼祟祟不正常,他查一查,爸爸又不安分了。竟然!那个女人还敢再露面啊,几次三番的。她是不怕教训啊。
只是再查下去发现事情有点复杂。这次,肖潼并未敢再回来这个城市,她当初手机被摔个稀烂,但她背下了李尔尘的号码,她一个电话,就把李尔尘召唤到了她现在所在的城市。
而李尔尘能克服心理障碍再见她,原因只有一个,她说她给李尔尘把孩子养大了。
肖潼去了外地,很快就认识个当地男人,不久就和他结婚了,那男人父母早死没什么钱没什么本事,有时还对她动手,生活异常清苦,但她还是忍了下来。可半年前,老公出车祸没了,她一个人养两个孩子,又没有正式工作,生活艰难到她觉得如活在墓中,不能呼吸。她想起李尔尘来。
这时她无比佩服自己当年的英明,她牢牢记住了李尔尘的电话,怕忘记了,当时还找个本子记下来。想着不能这么算了,她受的屈辱,不能算了!
她面对李家压力,如同蝼蚁草芥,毫无办法,记个电话,给自己找个心理代偿,暂时舒缓满腹屈辱仇恨,在内心里和自己对戏,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要报复回来,但怎么报复回来,她完全不知道。甚至只要李尔尘换个电话,她就和他毫无关系了。
她给自己一个总有一天要报复的念想,不过是被踩在地下的徒劳挣扎罢了。
但这几年换了环境,有了两个儿子,也知道机会渺茫,她的不甘早已经淡了很多。可惜老天不帮她!
她憋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来。
她翻箱倒柜找那个本子,一面祈祷那本子还在。终于她在一红木箱子里找到了,这几年那本子就静静的躺在箱子里,那男人凶的不行,对她强势霸道,但谁想到,就在这憋屈的小屋子里,记载她旧情人电话号码的本子每天都陪着他入眠。
肖潼长长的出一口气,翻开来那本封面已经泛黄的旧本子,手都在抖。终于她没记错,她找到李尔尘的电话了。她咬着牙,趁心里憋着一口气,拨了电话,一面害怕听到电话变空号的提示音。一面又安慰自己,李尔尘那类人一般都不随便换号码的。
终于电话打通了。李尔尘的声音响起:“喂,哪位呀。”
肖潼反倒镇定下来,说:“我是肖潼。”
他们再次开始联系。
却再也没有任何柔情蜜意了。肖潼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钱,她的话也讲得**,儿子是他的,他找了人来打她,看着她在地下嚎叫哭泣时,她的肚子里就怀着他的孩子。
肖潼控诉道:“还好儿子命大,没被他亲爸打掉,现在我给你养了五年儿子,你算算该我多少钱。还有以后的抚养费也给我准备好。要不然我闹到你老婆跟前反正我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李尔尘亦惊亦喜亦惧。
他战战兢兢的踏上了去肖潼家的行程。
事情传到李疏耳朵时,李尔尘已经去过一次肖潼家,已经给了肖潼两次钱了。
李疏把事情捋清楚,就找了爸爸的手下,曾经组织小混混去打肖潼的人,叫严识锦的,对他说:“怎么回事?我当初不是和你说了,要你一定看好了,从头至尾都给我死死盯着,不能让我爸做做样子就回来。怎么你没告诉我她肚子里有孩子,打了一顿,她孩子还能活下来?”
严识锦出了一头汗,说:“我们当初真的打了,就是谁也不知道她有孩子呀,那女人也没说,那个,那女人说不定瞎说的。”
李疏说:“我就问你,你当初怎么打的?怎么你还对我爸挺忠心?来糊弄我了?”
严识锦忙发誓:“怎么会,这几年我都听谁的,您还不知道吗?”
李疏冷笑:“那你说吧,怎么打的,说细节。仔仔细细说。”
李疏在气头上,严识锦只好哈着腰,满脸为难道:“那时候您父亲叫我去找几个小混混,我还寻思他个文人找混混干吗,紧跟着李总您联系我,我心里就有数了。我找了那几个混混,他们也没犯过大事,就地痞流氓,他们领头的想多要点钱,跟我讨价还价,说是几个大男人打个女人,怕吃不住打出毛病来,担责任。我就说,叫那堆人使劲扇脸就行了,又能把那娘们给臊一顿出气,又不怕出事,打小三不都这么个打法吗,你知道男人的腿劲大,踢上去”他说着觉得不对劲,赶紧住了口。
李疏目光冰冷:“踢上去怎么了?踢上去就一了百了了。踢上去今天就不找你了。”
严识锦低头哈腰的讪笑。又补充:“不过他们也打得挺厉害的,真的,那女人被扇成猪头了,我出来后还说,怕耳朵不会被扇聋了吧。”他抬头看李疏还是冷冰冰表情,只得擦把汗住口了。
李疏暗自思量,爸爸不是傻瓜,不能白给人养儿子,所以这是确定了?年纪一大把还给他搞出个弟弟来。万没想到这事在这儿出了意外。
他不由咬牙,这堆烂事!没完没了了。爸爸又要把这堆烂事摊到他们跟前来了。
李疏不想在家再吵这事,现在妈妈还不知道,小心点好。
他约了父亲打高尔夫,李尔尘原本还挺高兴,儿子终于有点儿子的样了,结果李疏完全不配合做出其乐融融的样子来。他自己不动,手插着兜,盯着他看,目光奇怪,把他看得毛毛的,球杆都不会挥了。
他想这个儿子怎么了?忽然他想到什么,顿时惊出一身汗来。
李疏冷冷道:“爸,还打吗?不打我们找地方说点事。”
父子俩找个房间,再一次面对李尔尘遗留的问题。再一次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