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海棠阁,虽然明知道是青楼烟花之地,但是为了这七侯之死的开始,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瞧一番。
段月林跟着父亲血一手看人的本事,转身瞄到了陈良人的略有所思的表情,微微一笑,他已经知道陈良人在想什么了。
虽然这么想,但是没有明说出来,不过这只是顾及到落魄谋士的存在和脸面,虽然这些面子在他这个久经沙场的人看来毫无作用,但是文人不同。
并不想让陈良人见识到这些烟花之地的落魄谋士,看着段月林和陈良人朝着海棠阁方向而去,脸上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可是到了此时,仍旧没有半分消息,现在面前是段月林,自在侯的独子,说了算得上是破坏了两人刚刚建立的友谊。
不说吧,段月林身为武人其父又是自在侯,手中三十万铁甲,陈良人和段月林关系一好,必定入了武,就是违背了他安然无恙的誓言。
缓慢步子朝着海棠阁而去,出了皇城,外面等候着段月林的家丁早已经是备好了马车之类的。
海棠阁这个算得上葬送了七侯的是非之地,自金銮殿中高官都对自家子弟言辞,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都不得去惹海棠阁。
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忽然之间,莫名其妙,七侯就死了。而且是这么些荒唐理由。
临近海棠阁,段月林下了车,遣走了下人,带着陈良人和一脸愁容,仍旧处于犹豫不决落魄谋士前往身前不远的海棠阁。
“那里便是秋风扫落叶,带走临江侯的地方了,也是人们说的,七侯败落的开始,一百二十万曾经为了白虎王朝浴血奋战是将士们葬身南山北海的开始。”
他不想去管南山北海这块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些惊天动地的话,儒生们说,这句话后,天是黑的,只打了,不下雨。
虽然皇上当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行动证明了,皇上不是铁石心肠,帝王规格葬于皇陵。
这番话语虽然不在民间流传,但是在官员之中流传甚广,就是儒生们都是奉为旗帜。
看着那条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但是小贩们去乐此不疲的段月林,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段月林推开了花枝招展的烟花女子,走近海棠阁,抬头看了一眼,疑惑。别人的事,他为什么要管,而且感触如此之深?
老鸨瞧见段月林这个白虎王朝中的贵公子,连忙跑了过来,仔细打量了段月林身后一脸好奇的陈良人,露出了不屑,不过被常年处于别人一句话可以要她命的情况下,很好的隐藏了,再看落魄谋士,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索性面无表情。
段月林看着老鸨,嘴角一扬,露出了海棠阁里边没人能读懂的表情:“该叫刺史大人,现在是镇南刺史了。”
不过没等老鸨开口,首先被落魄谋士冷嘲热讽:“肮脏之地,肮脏之人,恶心的话,恶心的笑。”
身为白虎王朝中人尽皆知的青楼。敢来这里的人,身份都不会低。
白虎王朝最大的功臣皇上都敢莫须有的废了,区区一个自在侯,也不过是一张金圣旨的事情而已。当时自在侯不过还是太子宾客之首,一个闲人,就算是太子登基,也还是个闲人,每天也和普通人一样,担心着自己明天会不会死。在朝堂之上,伴君如伴虎。所以就算是自在侯如今得势,也不敢太过张狂,生怕自己独子在天子脚下弄出祸事,所以弄了个骠骑将军,直接把段月林丢去了南山北海,每次被召回金銮殿,都要受到白眼,靠着父辈力量的纨绔子弟。
陈良人和落魄谋士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只要不危及到他,就算是在他面前被打死,他都不会正眼看。
倒是陈良人成了他们无奈后的攻击目标。继续着每一天不找一两个人麻烦会睡不着的狗屁之事。
诸如不对手无缚鸡之力者出手的规矩是数不胜数。
都说子随父,段月林的性格就是随着自在侯,对于朝堂之上的争斗是嗤之以鼻,所以是在太子登基封其侯之后,直接远离金銮殿,宁可去那南部无人敢去的南山北海,也不愿意在金銮殿上多待一秒。
轻车熟路的段月林慢慢摸上二楼,转眼之间便是消失在了陈良人的视野之中。左顾右看的陈良人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隐隐难安的感觉。
字里行间褒贬具有,但是声音却是一股极其不屑,丝毫没有金銮殿上那些个披着一层皮的高官们的掩饰,相反是直接表现出来。不知道这个该算作是真君子,还是真小人。
落魄谋士微微一笑,不屑与之同流。
陈良人转身看着蓝衣高冠男子,极力的挤出来一抹看起来不是很难看的笑容,轻声问道。果然如同城中老道醉酒时唠叨的一样,白虎城最繁华,喜欢咬人的狗也最多。
落魄谋士明晓其中道理,所以不与搭理。
在海棠阁动刀,普通王侯还没那个本事。
这蓝衣公子哥教养也不算得太差,名字取的也好听,莫无言,无言二字最为之精髓,在朝为官,几个不知道祸从口出。要想活命,话便少说。
莫无言不喜言笑。
不过谁让他们入了王侯世家做侍卫,命尚且不由自己掌控,更何况这些。
陈良人怔住,神情之间尽显怪异,但是忍不住笑却又极力在忍的动作不难发现,有些明显。
心中免不了一阵感慨,白虎城果然是南部最大的城,兼任着南部军事要塞和白虎皇都的重任,连带着民风,纨绔子弟,和其他地方都大不相同,就是一个纨绔子弟都如此高学识。
陈良人不敢乱惹这些人,索性是随着他们,学着镇南庙中清镜大师一般。世人讥任由他讥,世人笑任由他笑,我自逍遥我自傲。
若是命都没了,拿那些东西来让后人点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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