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府落于有着“天下第一美城”的锦绣城中,殿宇无数,羡煞旁人眼。
做为逍遥侯府世子,在锦绣城中久负臭名的“锦绣二美”之一,人称“段世子”,借着公主爱慕之意和自家老爹之威,可谓是胆大包天。
不过与之其名的“锦绣二美”中的另外一个人,“段子虚”,可就不如段世子那么得意了。
段子虚长相俊俏,不过可惜苍天不公,生下来便是背了个“扫把星”的名头,摸爬滚打十六七年,正因为这俊俏,被不学无术的世子殿下带到身边,对外宣称是俊俏的主人当是要有一个俊俏的下人,若非如此,否则的话,他恐怕还在未下一顿发愁,长得俊俏终归是有些好处的,逍遥侯府内那些个身强体壮的下人们多半被拉到军营中去了。而他依旧是因为俊俏,跟着世子身边做了个书童兼职打点世子平日琐事,得以过了些好日子。
这些相对于逍遥侯府那个成天摆谱和段子虚对眼的管事,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三天两头就在段子虚跟前唠叨,段子虚可算是知道这管事,就是红眼世子殿下带着他到处玩,段子虚也没有搭理,谁让这管事狗仗人势。
王侯将相府邸,可不比城里城外,眼前脑子不灵光的,嘿嘿,就跟前几个月的刘白闼一样,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前些日子逍遥侯段月林接了皇命,带着百万大军讨伐一些势力和氏族去了。
这不,世子殿下就跟个没了笼子的金丝雀一样。
今天满月阁一年一度的选花魁又来了,绝妓柳月儿霸占三年,今年怕是要换了位了,所以连夜让段子虚带信给世子殿下,求他帮忙。
世子殿下接到消息,清晨便是出发。
段子虚紧紧跟在身后,挺直腰杆,警视着四周,生怕又是出点新鲜事,世子忍不住又去招惹谁,逍遥侯回了来遭殃的又是他。
满月阁,说是第一青楼也丝毫不过,光是绝色就不下三千,当之无愧的锦绣城中的三宫六院。
锦绣城,锦绣王朝都城,富裕程度乃是南部第一,所以这满月阁便是被一些闲人戏称三宫六院,其中女子自然是三千多,满月阁虽然是青楼,但是名声可不坏,里面的可是井井有序。
柳月儿做为满月阁花魁,而且还是霸占多年的花魁,清高程度也是一等一,也学着书中故事一般,来了个卖艺不卖身,逍遥侯府中管事就对这柳月儿幻想过,世子带着段子虚去满月阁,回来时,每次都会提着点好东西来,可怜兮兮的模样,拉着段子虚坐到院中哭诉着说他这辈子已经入土半截就想和柳月儿见一面,还让段子虚去求世子殿下,段子虚当场拒绝,这事他可干不来,他去说不是找死吗。
依照着管事的本事和待遇,赎身已经是绰绰有余,赎了身去满月阁找一个二等的姑娘都是不在话下。
他段子虚的待遇,就是喝口好酒都成问题,别说是去满月阁,怕是去了就被赶出来,更别说那个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眼高的想要嫁入侯府,一张小嘴就值千金的柳月儿了,想要见他,至少得是二品大官。
柳月儿这个人口碑不好,两面三刀,自命清高,应付嫖客,刚到好处,小嘴一张,一笑,就是万金入腰包,对于段子虚这类人,连看都觉得是脏了眼睛,要不是世子殿下护着,却是要挽起袖子打上几个耳光,这力道,比将军元帅还来的狠,满月阁的小二就经常挨打,所以这满月阁中小二没个硬朗的身子还进不去。
锦绣城中无病呻吟,见不得别人好的文人墨客们急红了眼就是鼓吹一些大道理,说是败坏门风,毁了逍遥侯段月林的威名,其实就是见不得世子一去满月阁。
段子虚亲眼见过的耳朵进不得这些闲言碎语的人,就是名震南部的冠军侯霍青,二话不说,带着一百精锐就是到处杀人,杀了人,安下个诬蔑王侯的罪名就结事。
世子继承其父逍遥侯的性格,逍遥,说起话来都是不遮遮掩掩,不管是哪里都一样,笑道:“冠军侯霍青儿子霍天回了来,成功剿灭各大顽固氏族,那些个氏族中出了名的美人双凤都没留手,砍了脑袋,就是要找你,咱家惹不起这霍天背后的人,本世子也自当是舍车保帅,不过放心,本世子不小气,到时候你要啥就说,实在不行叫上妖无夜这厮,最多让你不被他拉到军中,拉到军中我就不说了,你自个心里有数。”
段子虚不想听这些事情,可是每次想到这柳月儿惹霍天的事,心里就一阵痛快。
锦绣王朝皇帝老二野心大,想要统一南部,而锦绣的子民也是如此。
南部那些个大氏族世家,除了表态臣服的,其他的,全被锦绣王朝冠军侯之子,神威将军霍天带兵北上,直捣黄龙,灭了百多个大大小小氏族世家,最终是屠戮了第一氏族才止休。
世子和霍天同年龄,因为逍遥侯原因只得是做个纨绔子弟,所以没有和在金銮殿上和这个对头抢圣旨,拿起桌子上准备好的酒,潇洒的坐到貂皮椅子上,摇头笑道:“你和霍天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事也怪不得谁,谁让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去说霍天,冠军侯也是你说的,这事我帮不了你,他现在是背着一身功绩,我可不敢惹,最多保你命。”
段子虚笑出声来,被世子白了一眼后收住,每次听到世子说霍天就想到那件事情,柳月儿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满月阁名头怼霍天,冠军侯之子,昆仑山大弟子谁都能说的?别说满月阁,就是锦绣王朝皇家人都不敢说,区区花魁就敢如此,也难怪霍天一回来这花魁名头就岌岌可危。
这便是最近最为热闹的事情,饭前翻后都有人谈起。
妓,到了哪里都是最底层的,对于自幼入了侯府为下人的段子虚来说,更是深有体会,柳月儿这些个自命清高是花魁,真要是算起来,连路边要饭都都不如,别人好歹靠着不俗的本事,考了个新科状元。
段子虚每天要做的,就是跟着世子殿下到处玩乐,每日跟着,不能有片刻走神,这比起最初是天差地别,最初每日干的都是管事留下来的重活,每次做完别人都是睡着了,得亏是自恋的世子听闻自家下人有个俊俏的人,找到了他,一比,果真不俗,秉着带出去的下人也是个俊俏脸,长面子的份上,段子虚才脱离了魔爪,因此还被逍遥侯赐了名。
柳月儿不知廉耻,撒娇道:“霍天回来了?要是我被他带走了就是死,世子殿下可得保护我。”
世子喝完玉杯中酒水,随手一扔,百金价值的酒杯便是粉身碎骨,笑道:“为了你和霍天对眼?本世子可干不来,你也真是的,没事惹这个煞星干啥,这可是皇室都礼让三分的人。”
段子虚立马转过身去,见多了恶心人,暗骂一声。
霍天回了来,锦绣城中那些个土财主可不甘寂寞,拿着自家家当准备讨个眼熟,满月阁做为锦绣城美人之地,自当是不会落下半分,将这些个土财主比了下去。
苦了柳月儿,本来满月阁不做这么大动静她还没什么事,动静一大,霍天就想起来了这些事情。
南部那些个氏族世家哪一个不是有着千万年的历史,而这些都被霍天灭了个一干二净,足以证明霍天手中本事。
就是满月阁在大,还不是个青楼。
世子朝着段子虚挥了挥手,轻车熟路的段子虚立马是收拾一番轻轻出了房,去到满月阁后院打了最干净的水,一口井,刻着段字,专门是提供个世子用的,别人看一眼都要千金,段子虚打起水,提到厨房去烧,温火,算着时间,等待世子殿下完事,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液,倒入其中,给世子洗澡,做完这些便是出了厨房,来到阁中。
前脚踏进入便是被妖里妖气的老鸨拉着手腕讥讽一番:“不错的小子嘛?段世子最近找的小子不错,就这皮囊惹的我都羡。”
段子虚神情淡然。
老鸨话出,段子虚瞬间成了众矢之的,这些自然是听着柳月儿,说不得世子,拿他出气来的。
一袭蓝衣的男子眉头微皱,道:“呵!这不是段世子炫耀的俊俏下人吗?被世子赶了出来。”
老鸨赶开围到柳月儿门前听声音的众干男子,眼中皆尽不屑,嬉笑道:“柳公子,这可是段世子面前的红人,可说不得,就是前些日子路边乞丐一跃新科状元的执笔小生都给这小子写了两句平仄不分的诗。”
蓝衣男子哈哈一笑,冷声道:“一个乞丐还能写什么诗,说来让大伙听听,让在座士子们评价评价。”
这些人起哄,老鸨就高兴,闹得越凶她就越高兴,腰包就越鼓:“听其他公子们闲聊,那个新科状元不忘本,整了一句谁敢横刀立马,唯有段门子虚。出来,说些什么龙困浅滩遭虾戏的话,这段门都知道吧?”
其中一紫衣男子不屑道:“冠军侯霍青加冠时不也只得了皇帝一个“前无古人”的赞扬,区区一个乞丐也敢提段门,也就是那些个文人墨客们鼓吹,放到台面上来,他区区新科状元,呸,不过尔尔。”
男子衣袖一挥,一股劲流瞬间迸发,震散围拢的人,一些个体弱的女子只得是脸色苍白,段子虚被围在里面,自然是受伤最深,不过辛亏世子殿下赐得有妙药,不然现在怕是已经倒地不起。
执笔小生。
区区一个路边乞丐,怎么敢提王侯都不敢提的段门。锦绣城将其做为笑柄,段子虚自然是背了这锅。
老鸨不愧是老鸨,风里雨里见得多了,片刻便是恢复过来,一些因为刚才男子脸色苍白是女子也是立马露出了妩媚,齐齐围在这公子身上。
段子虚服下妙药,眯着眼睛,不想见到这些个污秽之人,生怕会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