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
秦无垢正对着手下人下令。
“给我找，把安若素给我找回来。就算方训宁投靠云归，我也要把安若素抓在手里，我就不信有安若素在他方训宁敢出手。”
“殿下这些枝干末节我们没有必要在意，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方训宁。我们需要的是胜利。”
“没有必要？你知道方训宁和云归处合作意味着什么？”
秦无垢对面前之人的看法，非常不赞同。
“那是黑刀卫和云归处的联合！”
“殿下，方训宁离开黑刀卫十多年，他早已没了以前的影响力。”
“你们懂什么？你不知道方训宁是怎样恐怖的人，你们不知道黑刀卫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四皇子殿下，属下以为方训宁再如何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黑刀卫也不过是乾国皇室手中的走狗。他们抵挡不了我大梁的铁蹄。”
秦无垢看着信心满满的手下人，冷冷的笑了。
“那你呢？你们呢？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拿捏不住，被当成狗戏耍。你们能敌得过乾国的兵马吗？”
“殿下言重。安若素并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看的过分傲慢的手下，秦无垢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升起。
“她……毕竟是方训宁的弟子。”
“殿下，方训宁的妻子都被我所杀，更何况是他的弟子？您想想，方训宁十多年避人不出，不就是在害怕？”
“但愿，但愿你说的是对的。”秦无垢重重的闭上了眼。
他又问：“区水河那边安排好了吗？”
“消息已经传开了，引起了不小的波浪。”
“既然如此，安排下一步吧。安若素那边，时刻注意着，你们再如何说，我依旧觉得她会是问题的关键。”
“殿下可能是太累了。”
“听我的。下去吧。”
“是。”
与秦无垢说话的人，缓缓走了出去。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往楼下走着。他自言自语：“安若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居然能被殿下如此看中。难道是动了……”
忽的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问道：“老五，干什么呢？赶紧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之前和秦无垢对话的人，也就是一直以鲁莽性格示人的秦五，顿时表情就变了。
他皱着眉头，对秦十三说：“还和之前那个一样，跟踪那个安若素。不过这次不杀人。”
“又是她？当家的是想要我们的命？”秦十三觉得事情有些棘手。“算了算了，既然不杀人，那我们明天走吧。”
秦五看着秦十三，点了点头。
尽管他并不觉得秦十三这种对秦楼有用处，但对殿下的大业没有用处的人，为什么要留下，但他并不会表现出来自己的不满。
此刻，陈恒言和云修正在去云山的路上。
“云修，出什么事情了？”
陈恒言并不觉得他娘就是为了关他禁闭，让云修来找他。
“方训宁上门，有些事情需要商讨。”
“啊？”陈恒言很诧异。“秦无垢说的都是对的？对了，那个……不对安若素真是方训宁的徒弟？”
方训宁离开黑刀卫的时候，陈恒言年纪还小，并没有见过他的真人。
从小到大，他听过关于方训宁的无数种传言，对这个方训宁很有期待。
“徒弟？”云修仔细想了想，当想到多年前差点要了他命的柿子时，有些不确定的说：“或许吧。”
“我以前见过他，只是没想到我见到的方训宁，就是那个方训宁。”
云修有些恍惚，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前黑刀卫的教头救回一命。
陈恒言顿时就被云修提起了兴趣。
“你之前见过安若素？”
云修想到让自己在绝望与希望之间徘徊的那一天，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见过。”
陈恒言敏锐的察觉到了云修有些勉强的表情，连连追问。
等他从云修吞吐的话中，了解到了个大概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云修你放心，回去我就给你种一山柿子树！”
陈恒言原本以为被小姑娘精神折磨的人只有他一个，现在有了云修搭伴他简直是太畅快了。
算起来安若素算是他和云修共同的救命恩人。
陈恒言觉得自己和云修多了一个共同语言，当云修问他的时候，他死活都不肯说经过。
只是转移话题的问：“云修你觉得当你家少主夫人怎么样？”
云修摇头：“少主呀，安若素有一个青梅竹马。恩，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个和安若素一起的古怪小子。”
陈恒言回忆了一下云修口中的苏皓，觉得这个人不足为惧。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事情不许和夫人说，不然能到嘴的，都被她搅合了。”
云修想了想那个苏皓，觉得自家少主有些过分自信。不过夫人说过，少主需要吃些苦头才长记性，便没说什么。
他们二人并没有刻意赶路，等到了云山已经是七日后的事情了。
云山并不是云归处的地盘。只是因为锦绣夫人喜欢在山顶的云山寺上呆着，所以云归的人经常在云山来往。
此时的安若素，已经到了信中所言的地点。
等到了地方，安若素才知道‘河神’这个事情，是被怎样误传的。
她打听了两天，才搞清楚，并非是水龙卷将人卷入河底，而是水中的旋涡把人拉了下去。
安若素蹲在树底下，分着手里的瓜子花生，问周围的人。
“那人有找回来吗？”
“在下游找了，没找到。都说是被河神给吃了。”
“就是，就是。那河神说不定也是个作孽的恶神。”
“说起来，听说咱们平襄州还有一处地方有山神呢，那里都没听过有死人。”
“那是个好神呗。”
安若素陪着笑，听着这些人彻底转移了话题，默默的把瓜子花生分了个干净，离开了。
找到出事的地方，安若素仔细查看河面，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莫非真的有神存在？”安若素喃喃自语，说完自己就笑了。“怎么可能有神这种东西。”
她不信的。
抬头看了看天色，安若素决定晚上再行动。
她要看看，那个河神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她所在的地方的区水河的一个分支。先前河水暴涨，冲毁许多人的家园，如今虽然几个月过去了，这里还是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