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往前仰着,将绑着自己的绳子拉的紧紧的。方训宁扯着绳子把她拉正,死活不采纳这个建议。
“要不是为了找你,我们早就到家了。”
安若素撇了撇嘴,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啃着,任由走在前面的方训宁扯着。
方训宁见了气不打一处来,从她手里抢过,三两口解决了。
“老实走路,别想我背你。”
安若素撇了撇嘴,又摸出来了一个。
她可是买了十几个,和五筒蜜水呢。结果回去找乞丐的路上,就被方训宁逮住了。
唉,那乞丐会不会饿死?
安若素拉了拉身上方训宁用自己衣服做的绳子,再一次往前跌去。
那绳子从安若素腋下穿过,在背后打了个结,被方训宁提在手里。
方训宁怕她摔倒,都把她的脚给提的离地了。
安若素就这样飘着睡了好长一段路。
最终方训宁忍无可忍,把人甩在背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苏皓提着整整五个竹筒,叮叮当当的跟在后面,觉得自己的待遇实在太差。
刚爬上墙的陈恒言看着不远处还没灭灯的屋子,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心道难道我娘想我?
随即他就觉得不可能,那人才不会想他呢。
夜风冷的很,让陈恒言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他的轻悄悄的落地,摸到了窗前,倾耳细听。
里面的声音很奇怪,有男子的低吼和女子的喊叫。陈恒言听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凉飕飕的寒风里他顿时脸就红了,气的。
他不就来杀个知县,怎么就这么倒霉?
陈恒言觉得晦气,决定速战速决。
他在手里转了转从厨房偷到的菜刀,撬开窗户,翻进了屋里。
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起刀落,一刀就把人解决了。
男人的娇媚女人扭曲着一张脸,看着这一幕,眼皮一翻,晕过去了。
陈恒言扫了一眼两人的相交处,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连忙顺着来路走了。
还菜刀的时候,他顺了只烧鸡,这才翻墙离开。
他想,自己这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偷个烧鸡,就当是别人提前感谢自己了。
陈恒言找了个昏暗的街角,将烧鸡啃干净,才觉得自己又活了。
他好多天没吃饱饭了。
饱暖思睡觉,他虽然不暖和,可吃饱了,就回到原来的栖身处,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这时候安若素刚被方训宁丢到,连眼都没睁,就继续睡了。
方训宁连连向路伯告状了半天,才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路伯站在门口,看着边走便啃的方训宁笑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这样才有人气儿。”
路伯觉得安若素这样很好,比以前跟着他东奔西走就只为保全性命的时候要好的多。
那时候安若素能连续半个月不言语,和她说话也听着就是没什么反应。
他都快要吓怕了,现在安若素但凡能够活泼一点,哪怕的上房揭瓦,他也觉得是好的。
不过……路伯关上大门,往里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