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看客人插话了,也好好地给解释了一番:“你们不知道啊,那家店可是很有名很有名的,和这个煎饼可不一样。下次你们来早点,可能还能看见那家店营业。”
“这家店是一直这么火的吗?”郁昭涵有些好奇,他大概知道老板口中说的是哪家店,顺着老板的话继续打探下去。
老板挠挠头:“时间太久记不清了,那家铺子开始买饼大概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可是什么时候火起来的,我真心记不清。对于那家店的印象就只是老板很神秘,而且好像力气很大,那些油锅什么的,我偶尔看到,都是他一个人在进进出出打理。”
“老板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叶归舟听郁昭涵这么问,知道他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于是帮着再细细问几嘴。
老板娘摇头:“那个老板个儿不高,一米六多吧大概,整天驼着背,听邻里说,他脸上还有疤,想来应该是卖饼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吧。也难怪我每次见他都带着口罩,帽子,或者干脆用布把脸缠住。有一次啊,我家刚好多腌制了几份辣酱,就给边上几个店铺一人一瓶,也算是大家聚在一起有缘,我们这一块儿算是店家流动最少的了,现在想起来也和那家煎饼果子店的有名有点关系吧。”
“您刚才说送了辣酱,然后怎么了?”郁昭涵对他们这一片的营业额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那家煎饼铺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板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岔了。上次我特意赶早给那个店家送去了辣酱,看他一个人很辛苦地把油锅抬出来,他接我辣酱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手腕,极细却布满了伤痕,我看着应该像烧伤了,咱们都是做餐饮的,多少懂一点,烫伤按照道理来说没有这么严重。”
“极细?女人吗?”郁昭涵很是敏感,立马问。
这回是老板摇头:“哪能啊,他家那口油锅,我都要找个人帮我一起抬抬,他一个人每天这么搬来搬去的,肯定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女人家家的哪有这么大劲儿。”
“对对对。我把辣酱给他之后,他还开口和我说谢谢,那个声音特别沙哑,怎么可能是个女人。”老板娘附和,“不管他也是怪可怜的,一个人满身伤在这儿做生意混口饭吃,就算现在生意好,赚的多也不知该留给谁吧。难道以后还带进棺材里去?”
“别乱说话。”老板严肃地打断,“那个人也是本分挣钱的。每天早上我和我老婆起来准备早点的时候,他家早就开始准备了。说实话吧,他家那个煎饼也是够复杂的,我们虽然说肯定学的会,但是要花很大力气,以现在我的技术最多先学七分。他们家的那个饼啊,面皮酥脆,还能分层,里面的馅料可以自己搭配。馅料这个不稀奇,我老婆也能做的很好,关键是他家的那个揉面技术,不知道他的面皮究竟怎么做出来的,煎饼包好后油炸,按照道理就算按照起酥的做法,也不应该这么分层啊。而且那个老板应该是挺有艺术修养的一个人。最后包饼还能捏出不同的样式,很厉害。”
“你们看来还专门买了研究过?”叶归舟有趣地打量着这对夫妻。一开始说要模仿,现在又说只能学七成,把一个饼的面皮研究地如此透彻,一看就是花力气研究过的。
“没有没有,我们自己家的早饭都还没吃完呢。那是那个店主送给我们的回礼。我和我老公很认真地吃了。当然不是为了偷学技术,只是想好好品尝。”老板娘有些尴尬。
“理解理解。”郁昭涵拍了拍叶归舟的脑袋,让他注意表情,“粥很好喝,谢谢款待。”
“哎哎,不客气。不过你们不用太担心,那家店最近来了个伙计,虽然也是神神秘秘藏头露尾的,但是我看他手脚还算麻利,多少能帮那家店的店主分担点吧。”老板笑嘻嘻地接过叶归舟递过来的纸币。
正清点完要找零的钱,一抬头就发现那两个客人不见了。
“老婆,客人呢?”老板很奇怪地问。
老板娘一脸震惊地望着门口的方向:“那个,那个走了,那人好像是那个大明星啊。”
“走了?”老板顺着老板娘的视线看过去,已经没有人了。
“大概是我看错了。大明星来我们这儿干什么。”
老板娘口中的大明星,此时正飞奔回车里,打开笔记本查道路监控。十年前火灾现场失踪的遗体,南市的煎饼铺,安家地下室里让他感染的细菌残留,之前程叔二话不说就来照顾他,安家留着的纸条……一切的一切串联到了一起,郁昭涵似乎读懂了当年那些费尽心思地隐瞒。可是还有疑问,当年Tyler家的老先生同意让程叔过来帮助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另外的目的,季暖夏藏身在这里这么久,肯定是有人给她打掩护,那这个人是谁?爸爸?妈妈?还是,另有其人?
郁昭涵突然想到,安澈最近迟迟未接的电话,赶紧瞪着叶归舟:“快开车,去我爸那儿!”安澈不会是被最高决委要挟去找她妈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