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说,你不会得意太久。”
纥于邪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即便是他再愤恨宇驰泠的无耻,夺了他身体控制权,但更气愤的是他一点辙没有。
“嗤~不痛不痒。”
宇驰泠不屑的冷嗤一声,纥于邪要是能出来才算是见了鬼了,而下一秒他突然抱着脑袋,痛苦万分的紧皱眉头,瞳孔射出凶芒,低吼着:
“你做什么!?”
“你把身体还给我,否则,我死了,这具身体自然就没了,你信不信?”
“该死!你居然敢威胁我!”
宇驰泠感受到呼吸困难,一定是纥于邪做了什么。
“身体本来就是我的,你强取豪夺,还有脸说我威胁?忍了你这么多年,你真以为,我除不掉你??”
纥于邪寒冷的话语从脑袋里传来,宇驰泠愤怒的眼眶瞬间猩红一片,连美瞳的紫也压盖不住,他低声嘶吼:“纥于邪!别忘了,她也是我的女人!”
纥于邪同样怒不可遏,他当时中了对手的奸计,身体不受控制,而恰在那时,宇驰泠强行冲破灵魂禁制,冲破桎梏霸占了梁云臻的身体,和她有了肌肤之亲,生下两个孩子。
“我……”
宇驰泠还准备说些什么,这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敲响,宇驰泠强忍着那股痛苦:“进。”
“总裁,外面有位姓梁的小姐找你,没有预约。”
助理说完后,就听到宇驰泠压抑着什么,从嗓子眼里吐出一句话:“以后她来不用预约,叫她进来。”
“是。”
梁云臻是初次来纥于邪办公的大厦,四十层的高楼,而纥于邪的办公室,就在大楼顶层,敲门进去后,东西两面皆是玻璃墙面,视野开阔,把偌大繁华的城市尽收眼底,视觉震撼。
“来了?”
“嗯,来跟你商量点事。”
“坐吧。”宇驰泠把纥于邪脑海里的怒火压下去,忍住胸腔翻涌的难受,面上淡然的招呼梁云臻。
梁云臻坐在总裁办公桌对面,和宇驰泠面对面而坐,她一双沉静又带着冷艳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宇驰泠的身上,竟让他有些不适应。
“怎么?”
“我在想,你究竟是谁。”
梁云臻的话,犹如一块石头丢进水中,激荡起不小的水花,宇驰泠虽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腿上放着的手,逐渐握拳,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还怨怼着五年前他发狂的夜晚?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宇驰泠即便是与梁云臻有了夫妻之实,但对她的态度,俨然隐藏在冷然的外表下,压抑而克制,不外露,不远拒,相敬如宾,这是他的态度。
“是啊,所以,你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
梁云臻不再绕弯子,而是横刀直入,直奔主题。
“他?纥于大少爷?你可知,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人出现在人前,如果我放他,谁放了我?”
并非宇驰泠占着纥于邪的身子不放手,而是近百余年,他一次机遇,唯有这一次,他能够活下去的机遇。
“或许可以有商量的办法,你可以让他出来一次吗?”
梁云臻试探着询问,她不知道宇驰泠会不会答应,但这副身体总归是纥于邪的,说是自私也好,什么都好,宁宁和宸宸只承认纥于邪这个爸爸。
至于宇驰泠,他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消亡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的灵魂不灭,可他终归不属于这里,不是么?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好,我还给他。”
宇驰泠压下脑海中不断叫喧着要出来的纥于邪,若是可能,哪怕有别的一线生机,他绝不会鸠占鹊巢,霸占纥于邪的身体。
梁云臻看到他一瞬的漠落,心不由的涌动一股不明的难过,此时她不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
而片刻后,宇驰泠紧闭着双眼,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梁云臻吓了一跳,跑过去扶起他:“你没事吧?”
再睁眼,不再是那双猩红的眸,不再是忧郁的温柔,而是一双紫眸,邪魅的勾起勾人的笑容,纥于邪,梁云臻心道,他回来了。
“云臻,你是在关心我么?许久不见,想我了吗?”
顺势一拉把梁云臻带入怀中,纥于邪从未发现,自己原来对她早已情根深种,只一眼,便是万年,再不愿放开手。
“欢迎回来。”
梁云臻觉得内心有什么撕裂了一个口子,极轻,极淡,却又有些疼。
“你这是怎么了?”
纥于邪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异样,正要查探,却被梁云臻猛然抱在怀里,纥于邪瞬间欣喜万分,美人在怀,他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纥于邪本就思恋要命,怎么可能还抵得住怀抱里诱惑的美人儿,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此,他打横抱起梁云臻朝办公室内间而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隔绝了里面一切的声音
“扑哧~云臻,我们都有两个孩子了,你怎么还是这副青涩的模样,让我欲罢不能呢。”
纥于邪调笑的话语钻入耳中,梁云臻闻声,脸色更红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太羞人了。
“好了,乖,累了就睡会儿,我去给你安排午饭。”
这会儿已经到中午了,被宇驰泠困着,他有很多天没有尝过吃饭的滋味了。
“嗯,我也起身吧,本,本来没想过要跟你……咳咳,太坏了。”
梁云臻神色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