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
封煜转身迈着长腿走了,徒留地上娇柔的女人趴在地上,梁依依手指渐渐缩成拳,眼中氤氲着一团不明的雾气,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名字:“梁!云!臻!”
梁依依恨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拿出手提包里的手机,看到信息栏里写着:办成了,梁小姐别忘了尾款。
她阴毒的目光森寒的注视着那一行字,抹了,手指点了几下,一行字就这么打出去了:你当我是猴子耍呢?两个小时,电闸又恢复了,你们蠢人干的蠢事真是不靠谱,还想要尾款,呵。
“废物。”
梁依依冷嗤,随即一脸深意的看了一眼别墅,眼睛里的光明明灭灭,像极了幽绿的鬼火,嘴角咧开一个诡诞的笑:哥哥,你是我的,我不会放弃的。
她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别墅。
深夜来临,森悦会所,vip001房间,首都富豪家的少爷们齐聚一堂,正是一团热闹又充满了萎靡的聚会,几个身着不凡的少爷,身旁围坐着莺莺燕燕陪酒的女郎,正座上却坐着一个邪魅的男人,但他身边三米开外无一人靠近。
这便是首富纥于家的大公子纥于邪。
“我说,邪哥,大晚上的,你来这儿不是为了找乐子的,来这当门神多没意思。”
一个贵公子人,喝的有些微醺,摇摇晃晃的搂着美女,有些忘乎所以,就把实话秃噜出来。
“呵。”
纥于邪手握着一只高脚杯,摇晃着红如血的酒液,眼中无悲喜,嘴边轻抿,舌尖舔了一下,漠然的斜睨了一眼那人。
“!”
那名公子哥瞬间如寒芒在背,觉得渗人,酒醒大半,直起腰,直至回味起自己说了点什么之后,他赶忙开口解释:“邪哥,我这是醉了,说胡话,该打,该打。”
说着还抬手不轻不重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行了,怂样,说吧,什么事。”
纥于邪神色淡淡,毫无波澜,杯中酒逐渐见底。
“我爸叫我去云集,试试水,邪哥,我不是走后门,我是真的,呃,也不是,就是我觉得我能够做好。”
他叫穆子生,穆氏集团是一家做百货的,他们家的生意一直被他们家的老爷子还有母上大人大包大揽,他刚从国外回来,学的东西与自家的企业发展道路殊途。
云集这些年,一直以星探影视发展为主,所以他想到云集集团试试深浅,才做东把云集的总裁邀了进来。
“不是我打击,你,会什么。”
纥于邪即便是和这个人认识几年,与他们家也有过合作,不过这都是这人的父辈与他的事,跟这小子没有直接联系,他公司不养闲人,既然找到他这里,自然比一般职员还要严格一些。
“哈?哦,我学过各国语言,还有景观设计,还有,市场评估。”
穆子生坐正了身子,把怀里的女郎往外一推,倒显得一脸认真严肃起来。
“你不适合云集,但是,我想有个人,适合你,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纥于邪听完之后,当即就想到一个身影,那长艺术展上,那一件件拍品,他至今仍记忆犹新,那家伙的手很巧,创意新颖,并且富有深意,由她做出来的东西,给人一种深思,且触动很深。
那个家伙的身边,好像只有一个不懂设计的小助理?那个家伙不要自己的补偿,倒是可以换别的方式,补偿她也是一样的。
“哈?”
本来听见纥于邪直截了当的拒绝,穆子生还觉得挺沮丧的,但是没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话锋一转,又说自己适合别的地方?
问自己愿不愿意,这是什么样的地方?
他今年24,毕业没多久,因家底殷实,他也不需要撅起,白手起家那么大的宏远,只想着能够让自己学以致用,独立自主就行了。
“邪哥,好久没见了,真是稀客啊,都三十几的人了,还单着啊,不想找个热乎的人?”
一个聊儿郎当的富少走来,坐在纥于邪对面的地方,朝他举了举杯子,纥于邪回应的举了杯子,而后抿了一口,回以淡淡的纥于氏陈词:
“也没什么不好,没遇见合适的。”
“啧,我们纥于大少还真是冷血冷情的,清心寡欲的,几十年,真能忍啊,在下佩服,佩服。”
“呵,过奖了,卢少也是,要时常检修一下自身的零件,别哪天不好使了,卢家可就岌岌可危了。”
“噗!邪哥,要不要这么狠的诅咒我啊,我才三十,还早呢,倒是你,不想吗?”
“无聊。”
纥于邪终止了这串对话。
富少名叫秦楠,是纥于邪从小一起光着腚长大的发小,如今是纥于邪的合作伙伴。
“楠少,那位是谁啊,看着好冷啊。”
怀里的美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黏在纥于邪身上,露骨的垂涎。
“呵,美人儿,我满足不了你?那不是你能肖想的,人那,要有自知之明,别老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懂么?”
秦楠暧昧的勾起女人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到自己的面前,侵略性的目光扫过女人脸上未掩饰掉的小鹿乱撞的害羞,冷笑着拍了拍她的脸,接着把人往外一推,弃之如敝履的冷声:“滚吧。”
随后一双眼幽怨的瞄了一眼全程闭着眼靠在座位中的男人,心道:真是妖精啊,闭着眼都能勾人,把他揽到几个妞都勾的魂不守舍,他可是有心灵洁癖的,那一个个女人对纥于邪那一张脸迷得七荤八素,他只觉得倒胃口。
没了兴致。
当然,每回都有几个不怕死的,上前去接近纥于邪,人还未至纥于邪一米时,男人阴鸷的目光犹如实质的射向来人,嘴巴一张一合不轻不缓的道了句:“滚。”
仅一个字,配得上男人周身冷邪的气息,觉得后脊梁发麻,小腿肚子打颤,被吓得纷纷后退,煞白煞白的脸,忙躲开了,没人敢再上前去招惹冷魅的男人。
“唉,可怜啊。”
秦楠摇摇头,叹息道,这些女人还真是可怜啊,不知道纥于大少是出了名的和尚,不近女色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