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魑看到杜月荷出来时那么虚弱的样子,还以为他在里面出了什么事,转身就要回去替杜月荷报仇。
杜月荷伸手拉住,夜魑立马退了好几步,退到离杜月荷几米远的距离。
“王妃,他们伤你!”
夜魑已经几次跟着杜月荷来了这里,虽然不知道王妃和这里面的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六九没有出来,王妃也受伤了。这仇,他不能不报。
“刚刚在替六九疗伤,站得太久,才会比较虚弱。回去吧!”
杜月荷了解夜魑这和付镇一样睚眦必报的性子,解释了一番之后就一个人往前走去,夜魑也赶紧跟在了后面。王妃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再去追究。
夜里空巷,连一顶轿子都找不到,夜魑本来想着去四处寻找一下,又不放心王妃一个人留在这里。心里直怪罪自己疏忽,就不该让夜魅也留在府里。
“王妃!”
夜魑看着杜月荷飘飘欲倒的身子,心里还是不忍。杜月荷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现在她的心里恨意正浓。她本以为邵婉嫁进王府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谁知道竟然也能干出这般残忍的事。
杜月荷似乎以前忘记了曾经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眼下她眼里心里全都是邵婉伤了六九一事,六九是付镇的贴身药童,两个人一起长大。这份情谊,就算付镇回来之后可以在她面前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可是一想到他心里会难过杜月荷就恨不得抽了邵婉的筋,剥了她的皮,这些都不足以解恨。
脚步越发的急促,眼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邵婉悄悄回府之后就回了偏院,还没有踏进房间便被夜魅给抓到了杜月荷的房间里来。接连几个时辰,邵婉只看到了春桃眼里浓浓的恨意,夜魅夜魍夜魉三人则是面无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王爷的妃子,你们不过是些奴才,也敢抓我。放肆,松开我!”
邵婉故意怒睁着一张脸,春桃正是愤怒的时候,她越叫,春桃便越想折磨她。但又不能伤了她,到最后春桃听的不耐烦了,直接用破布塞到了她的嘴里。听着她想要叫唤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心里才觉得解恨。
其余的三兄弟根本就彻底地无视了邵婉的存在,这个世上,唯一能够使唤他们四兄弟的以前只有王爷一个人,后来又多了一个杜月荷。至于其他人的命令,想要让他们听从,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邵婉在嗷嗷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累了,安静了下来,绝望地靠在桌脚。这王府,没有一个人能出面帮她。就算付镇在这里,也会任由杜月荷,绝对不会出手干涉杜月荷的任何决定。
邵婉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才貌会输给杜月荷,唯一输了的,便是付镇爱的人是杜月荷而不是她。
杜月荷站在门口,看着这个看似柔软又心狠手辣的女人,走过来便是迎面一巴掌,在她白皙粉嫩的脸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手掌印。
“杜月荷,你凭什么?”邵婉嘴里嚷嚷着,但是没有人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春桃,掌嘴,打到皮肤烂了为止。”杜月荷坐在了贵妃椅上,她从不动怒,却也被邵婉这自不量力的行为激起了怒火。
“是,小姐!”
春桃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现在她就要将手腕欠六九的全部都还回来。
空气里只能听见邵婉嗷嗷叫唤的声音,那张温婉的脸由白变红,红里又透出血丝了,啪啪作响的耳光声络绎不绝,春桃一点都不觉得手疼,下手也是越发地重。
还记得曾经在杜府的时候杜月荷让春桃打一个人她尚且不敢动手,和现在用力打邵婉的春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彻底地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邵婉承受着接连不断的痛楚,她本就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被打了无数下之后就晕了过去。
“浇醒!”
杜月荷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在对邵婉施以极刑,春桃把一盆冷水直接浇到邵婉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脸上,痛的她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
“继续!”杜月荷的话比雪山的冰冻千年的寒雪还要冰冷,春桃这次的脚步却不像之前一样的坚决了,邵婉看上去若要是再这么打下去的话只怕都要打死了。
“春桃,继续打,不会死的,我不会这么让她轻易死的。”
杜月荷是神医的徒弟,自然知道一个人能够承受的极限是多少,她要让邵婉生不如死,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地死去。
有了王妃这句话之后,春桃又开始继续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下去。只要邵婉不死,春桃就不会留情。刚刚迟疑的原因,也是因为出春桃担心到时候王爷回来会知道后会责怪小姐。
打了不知道多久,就连春桃自己的手都麻了,手中混合着邵婉的血和她的缠在一起的肉,春桃一点都不觉得疼。
杜月荷喊停之后,春桃才站到了一边。
“把手洗干净,免得脏了自己。”杜月荷轻言轻语,邵婉的恨意绵延不绝地朝着杜月荷扫射过来,杜月荷接受着她所有的目光,回绝过去的眼神却要更加凶狠,狠上不知道多少倍。
杜月荷慢慢地走到邵婉的面前把破布塞下来,蹲下身上和邵婉平视着,即便如此,杜月荷还是有一种居高临下不怒自威的既视感,压的邵婉喘不过气来。
“杜月荷……你不得……好死!”
邵婉的嘴已经被打坏,每说一句话仿佛都像在割肉一般,但是还是强忍着痛苦对着杜月荷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个诅咒。
杜月荷冷笑,纤细的素手一把就捏住邵婉的下颚,看着她落败又可怜的模样笑道:“邵婉,你以为你能等到那一天吗?你所有的所作所为,我都要你付出十倍百倍千倍的代价。”
邵婉漠然,被杜月荷彻底压迫,眼底生出一丝恐惧,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在杜月荷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