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荷要知道的答案已经知道了,也就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了,直接转身去了外面等着白邬脱身出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白邬又进了房间陪着董钦煜喝了两杯这才出来,脸上布满了阴霾,表达着自己极大的不满。
“杜月荷,你想知道的事直接问就可以,本王能告诉你的自然知无不言,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试探。”
白邬脸上露出微微的愠色,并不是真的生杜月荷的气,只是她这样的手段,让他感受到了她其实一直都和自己保持着疏离,杜月荷这样的态度,让他很难接受。
“月荷是七皇子的正妃,王爷是漠北的国王,我们本就不存在任何的关系,月荷自然也不会主动来问,我想知道的一切都会自己调查到,比如今天。”
今天她特意将白邬带到陌香坊,就是为了证明白邬是不是和董钦煜父子之间存在勾结。她目的已经达到,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丝毫不妥。白邬早就知道杜月荷不是单纯地带他来这里,可是他还是乖乖地跟了过来,就是为了心底存的那一丝侥幸。
但是白邬还是猜错了,杜月荷对谁都很绝情,除了身边那几个极为重要的人。
“杜月荷,你说,本王在你心底的地位是不是连你身边那一个丫鬟都比不上?”白邬不敢拿自己和付镇相比,想了想,也只敢退而求其次和春桃秋菊比了起来。
这样幼稚的举动,听在杜月荷的耳里,只是一个笑话。他们之间本来就注定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又何故问出这些话来。
杜月荷若是说了只会更加地让白邬伤心,因为她心里也本来就不认为白邬比春桃和秋菊这两个丫头重要。
看出答案的白邬最后也只能无奈地笑了两声,这笑显得无比的苦涩,杜月荷瞥见之后就立马回头转了过去,不再去看。
“送你回府,走吧!”
白邬走在前头,杜月荷本来还以为自己今日这么让他丢了自尊,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的,但是看来还真是小看白邬的气度了。
然而到了门口的时候,杜月荷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白邬送她到了门口也一直都没有离开,直到魑魅魍魉出现之后,白邬突然开口对魑魅魍魉说道:“等你们王爷回来告诉他一声,连自己的女人都要别的男人相救,无能。若是照顾不好,本王会将她给带走。”
说完,白邬就离开了。魑魅魍魉受到挑衅更重要的是想为付镇出一口气,然后便准备追上去,但是被杜月荷给制止了,因为他们几个根本就不是白邬那个变态的对手。
临走还要说出这样的话,魑魅魍魉纷纷低头,听从杜月荷的吩咐。
“六九救出来了吗?”杜月荷问出口之后,又补充道:“今日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若是王爷知道了,后果自负。”
赤裸裸的威胁,魑魅魍魉利索地一齐应了一句是,不仅是迫于杜月荷的淫威,也是不想让自家主子为了这等人吃醋。要知道,他们王爷为了这个王妃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主。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王妃都说没事,也就不用去烦主子了。
“王妃,救出来了,正在王妃的房间里。”
夜魑夜魅一回来便将偏院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是查了一个遍,他们以前就被训练有素,找人这方面一直都是行家。本来是在府里等着王妃回来了,谁知最后却只等来了手上的夜魍和夜魉还有哭哭啼啼的春桃,立马就意识到不利。
吩咐夜魍夜魉在府里守着之后,夜魑夜魅便立马出去找杜月荷去了,在整个王府晃悠了一圈之后都没有什么动静,又回到了王府,刚好看到白邬和王妃并肩走来。
杜月荷看到他们的脸色有紧张变得平静,心底又闪过一丝不忍,立马喝声问道:“六九怎么了?”
夜魑夜魅不敢说话,他们找到六九的时候,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杜月荷起初还以为邵婉只是将六九抓起来,根本就不会有胆子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但是现在看到夜魑夜魅的神色,才知道不利,她还是小看了邵婉对她的怨恨。
杜月荷快步地走到了房间里面,六九躺在一个软塌上,身子蜷缩到了一起,眼皮缱绻,手脚看上去似乎快要彻底废了。
“小姐,小姐,六九他……”
春桃害怕得说不出话来,邵婉怎么能这么狠,六九还未及二十,还没有娶妻生子,就被邵婉给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六九的双眼一直都十分的黯淡,在看到杜月荷之后,才努力地使劲睁开双眼,企图将头偏过来看向杜月荷。这一连串十分简单的动作,对于此刻的六九来,却仿佛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春桃赶紧过去帮他,又让他吃痛不已。
“王妃,王爷说,王爷让我告诉你他去漠北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的,让王妃不要担心。”这是付镇很久之前去漠北时对六九说的最后一句话,六九一直都记在心里,现在终于传达给了杜月荷,像是完成了一桩心愿,脸上流出一抹轻松的神情。
“小姐,六九他……”春桃看着六九痛苦地不成样子,虽然小姐看上去也已经很累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向她求助。
“去准备热水,给六九擦拭一下身子,待会我带他去找师父。”
六九身子看上去凌乱不堪,头发散乱,身上处处都是伤口,好多地方都已经感染发炎,如果再不清理的话,以后也许就真的会成为一个废人。
“是,小姐!”
春桃赶紧跑了下去,虽然她平时也会和六九故意逗嘴,但是这个时候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希望六九能够好好地活着。走的时候,春桃甚至觉得自己两只脚都是软的,半路颠倒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