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国公的劝说之下,祁星怜还是强忍着委屈又走了回去。看到杜南娇的时候,想到她竟然怀了二皇子的孩子,看向杜南娇的眼神都不禁毒辣起来。而杜南娇还全然不自知,一脸沾沾自喜地享受着别人对她的奉承。
“王妃,刚刚跳舞时身子一时不适,下去休息了一下,还请王妃不要见怪。”祁星怜心里满含怨恨地站在杜月荷的面前,那僵硬的笑容让人看了都会吃不下东西。
杜月荷端起紫雕桌上的酒杯,准备一口饮下,刚刚唱得太认真以至于口渴了些。付镇的手却一把拦过去,顺势将一只倒了热水的白玉杯递给了她。
“不许喝酒!”
付镇早就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润喉的水,上次见她醉成那样,怎么可能还轻易让她喝酒。
两个人话里行间,每一句话,都透露着郎情妾意的气息。祁星怜十分僵硬地站在边上,杜月荷仿佛将她无视了一般。
杜月荷扶额,这付镇如今对她也真是事无巨细到了事事都要操心的地步了。如果按自己前世的年龄,自己应该和付镇同岁。可是偏偏这杜月荷的年龄就是比付镇小了好几岁,以至于付镇一直将她当成小孩样。
“文瑜,你看王爷和王妃真是恩爱呀。何时才能轮到我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过着这般如胶似漆的生活。”
文茵摇晃着脑袋,双手合十,似乎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文瑜只笑笑,也不去戳破文茵的梦。要真是说起来,这世界上哪里还有寻出第二对王爷和王妃这样的人。只要有他们两个人在的地方,哪里还有别人的半分存在感,好事全都被他们占了去了。
“王妃!”
祁星怜竭力按捺住自己的怒火,再次朝着杜月荷叫了一声。
之前杜月荷的心思都在付镇的身上,所以没有听见,现下听见了也只是慢悠悠地回头看了祁星怜一下,居高临下的模样让祁星怜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王妃,刚刚星怜身子不适……”
“无妨,你若还是不舒服,自可以先下去休息。你既然拜托过我替你布置这宴席,我一定会安排妥当之后才走,你放心好了。”
祁星怜还没有说话,杜月荷直接就开口打断了她。语调虽然平缓而且不高,但是足以让底下所有的人全都听见。
立马就已经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了,她们也没有想到祁国公府的宴会竟然是由王妃布置的,她们一进来就已经被惊讶到,现在对于杜月荷更是多了几分崇拜。
祁星怜所有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全都吞了下去。她已经认定,这杜月荷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但是场上无人可以帮她,只好低头不再说话
可是更让祁星怜失望的是,自始至终,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二皇子却没有给她过个一眼关心的眼神,反倒是见他不时地看向杜月荷。
“既然如此,那星怜就先退下了,打扰大家的兴致,抱歉。”
祁星怜有些落荒而逃,那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战败的将士,灰头土脸的。本来这场宴会的主角应该是祁星怜,但是现在就算她走了,也没有半分影响,足见她的可有可无。
杜月荷早就已经安排了乐师和舞姬,所以在祁星怜走了之后,大家似乎玩得更加的尽兴了。美酒佳肴搭配得当,十分合大家的口味。祁国公铁青着一张脸,隐忍着不敢当着七皇子的面发作。
今日这杜月荷算是彻底把他整个祁国公府的面子全都丢了个精光,这笔仇,祁国公也算是深深地记下了。
除了场上的精彩的表演外,高楼上的杜月荷和付镇可谓也一直都在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的好戏。
“夫人,你刚刚叫本王什么?”付镇一脸邪魅地看着杜月荷,宛如一个淘气的孩子,平日的儒雅和风度早就已经抛到脑门后去了。
“王爷!”
杜月荷轻轻地唤了付镇一声,决口不提刚才发生的事。刚才她为了取悦付镇,舍生取义地叫了他一声夫君。刚刚还没事,现在他就怎么都不肯罢休地一直缠着她,真是让她无比的狱卒。
“夫人,不是这句,你再好好想想。你要是想不起来的话,不然我们现在回府,本王回去帮你好好想想。”
无比奸诈的笑容配上一张比女子还要好看的脸,杜月荷心里有些发颤,这个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现在对她动手动脚真是无休无止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全都趴在自己身上一样。
“夫人,你想出来了吗?”付镇的兴致越发浓郁起来,他难得看见杜月荷这般窘迫,心里乐得不行。美目盼兮,付镇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张笑脸能够迷倒多少女子。肩上的墨发在微风吹拂下向外扬起,英姿俊逸,身形颀长,真是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春桃看着王爷和王妃两个人这样子,心里都已经痒痒的了。这一个人分明是在调戏,另外一个人却在故意装傻。他们俩倒是乐在其中,只是羡煞了旁边看着的人。比如二皇子付奕,分明觉得尴尬可是又偏偏不时地将眼神投过来,春桃也不知道这二皇子是不是有自虐的倾向。
“你既然不说,那本王就只好将你带回府中好好逼问了。”
说完,付镇果真起身,视若无人地将杜月荷从边上抱起,准备扬长而去。杜月荷被他调戏得脸一阵通红,心里还紧张地跳了起来。似是在期盼些什么,真是不争气。
还好本来宴会就已经到了最后,见七皇子都已经抱着七皇妃都走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久留,纷纷都跟着后面一同走了。
付镇把杜月荷抱回了王府,两个人如胶似漆了一番之后,杜月荷的神情若有所思,却偏偏不开口言语。坐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纠结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