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清刚走出院门,远远的就看见林海勤带着好几个村里的人,往祠堂这边来了,她赶忙寻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林芷清心里大惑不解,四叔怎么会来祠堂?
林海勤带着人越走越近,到了祠堂这里,就进了边上的院子。
几人一走进院子,就听到小屋里传来阵阵喘息的声音,众人大吃一惊,纷纷面面相觑。
一听这声音,大伙儿都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人敢在祠堂的小屋里做这种事。
林海勤听到了声音,也是一愣,可他毕竟是男子,也不方便进去查看。
众人都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林海勤让其中一个村民赶紧去把村长找来,**祠堂,可是重罪。
不多时,村长带着几个婆子赶来了祠堂。
屋门被打开,村长的媳妇,王氏一步当先,进去一瞧,却是看见林丽芸和林晓东在屋子里。
林晓东见房门被打开,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抓起一边的衣物遮挡。
林丽芸这个时候还没醒,就这么大赤赤的躺着,后面好些个看热闹的村民,都看到她赤身**的模样。
王氏快走几步,捡起地上的衣物盖在林丽芸的身上,又喊了人,把林晓东捆了起来。
王氏把屋里的情况附耳告诉了村长,村长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一把揪着林晓东,把他拖进了祠堂。
“林晓东,平日里你偷鸡摸狗也就罢了,今天竟敢辱人清白?你可知**祠堂,辱人清白是要沉塘的?”
因着林丽芸是昏迷不醒的,村长当然把罪名都加在林晓东的身上。
“村长,是林丽芸约我的,不然我哪里这么大胆子。”林晓东又不是傻子,这么大的罪名他才不担。
“你这是睁着眼说瞎话,她约的你,怎么她是昏迷不醒的?”
“村长,迷药就是林丽芸给我的,不然我怎么弄得到这种东西,不信你自己问她?”林晓东见事情败露,干脆把事情都推到林丽芸的身上,反正迷药本就是她给的,她也不敢说出设计陷害林芷清的事,自是会应下这事。
村长见林晓东言辞凿凿,并不似说谎,心里也是拿不定主意,走到祠堂外,找了王氏,让她去把林丽芸弄醒。
不多时,林丽芸这才悠悠转醒,一醒来,却是看见自己在小屋里,身上只是盖着衣服,边上站着好些村里的大娘。
她慌忙的要穿衣服,身子一动,却是一阵疼痛,心里大惊,似乎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不由掩面痛哭。
王氏见她林丽芸醒了,脸色难看的叫她赶紧穿好衣物,“林丽芸,赶紧穿好衣物,村长有事问你。”
王氏平日就看不惯严翠儿到处宣扬她这个女儿有多精贵,是要嫁到镇上大户人家当少奶奶的,林丽芸平日也是趾高气扬,瞧不起村里的姑娘,没想到今日却做出这种事,王氏打心眼里瞧不上她。
待林丽芸穿戴整齐,村长把林晓东也带进了小屋,“林丽芸,林晓东说你今日约了他来此,还给了他迷药,可有此事?”
林丽芸一见林晓东,二话不说,直接扑上去撕打,“你竟敢,竟敢”
村长见林丽芸发疯的撕打林晓东,忙喊了两个妇人进来,把林丽芸架住。
“林丽芸,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给了林晓东迷药,是不是你约他来这里的?”
林丽芸想否认,又怕林晓东说出她设计林芷清的事,一咬牙,只能点头。
严翠儿得了消息,匆匆赶来,一进屋,却是看到林丽芸应下了这个事,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她一把上前,拽着林丽芸的胳膊,“芸儿,你”
林丽芸看到严翠儿当下就失声痛哭,“娘!”
村长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三人,“林晓东,林丽芸,你二人无媒苟合,又**祠堂,明日一起沉塘。”
严翠儿一听要沉塘,心里大惊,虽然林丽芸做出了这样的事,但毕竟是她亲生的女儿,她又怎么忍心看着她去死。
“村长,村长,丽芸和晓东的婚事,是我应下的,不是无媒苟合,请村长饶他们一命。”
林晓东见林家承担起了这个事,自然是乐意,当下立马点头,“是,是的,村长。”
林丽芸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娘亲,刚要张口说话,却被严翠儿一把捂住了嘴,严翠儿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不想死,就闭嘴。”
村长目露疑色,看着严翠儿,“林严氏,他两人的婚事,真是你应下的?”
严翠儿一个劲的点头,“是是。”
村长正了正色,“虽然不是无媒苟合,但是**祠堂,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两人各打二十板。”
严翠儿立马跪下磕头,求起情来,“村长,二十板子,丽芸肯定会被打死的,请您从轻发落。”
林丽芸一听要打二十板子,一下就晕了过去,严翠儿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大声的呼喊,“芸儿,芸儿。”
林晓东逃过一劫,自是不敢有异议,只是跪在一边一声不响。
村长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自顾出了门,喊人去请几位族老过来,今日就要执行族规。
不一会,几位族老都赶来了祠堂,一听说这事,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林丽芸和林晓东都被拉到祠堂门口,有几个大汉将他们分别绑在长板凳上。
林芷清看到这里,就偷偷的离开了,万一被林海勤瞧见她就不好了。
林芷清背着竹篓回了家,山上她当然没有去,只是从空间拿了两只野兔出来充数。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林海勤等人也带着桌椅板凳回来了,一进院子,林海勤就拉着王美娟进了里屋,再出来时,王美娟脸色也是极难看。
林芷清不动声色的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却是一阵冷笑,林丽芸,你落得今日的下场都是自找的,若不是自己有白灵儿,今天落得如此下场的就是她了。
傍晚的时候,韩掌柜,吴掌柜和陈工匠结伴而来,林芷清带着家里人,一起招待他们进门。
“韩大叔,吴大叔,陈工匠,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快屋里请!”
陈工匠一听,林芷清和另外两个掌柜都是如此熟络,板着脸说道,“清丫头,你是不是也该喊我一声陈大叔?”
林芷清一听陈工匠的话,马上笑眯眯的喊了一声,“陈大叔。”
陈工匠立马笑逐颜开,跟着林芷清一起进了内堂。
内堂的桌上,早已摆满了各种瓜子,花生等吃食,王美娟立马又去泡了茶水,端了进来。
吴掌柜和陈工匠都来过家里,自然认识林海勤等人,韩掌柜却是第一次来,林芷清一一和他介绍了家里的人。
“韩大叔,这是我四叔,林海勤,四婶,王美娟。”她又拉过林昊哲,“这是我弟弟,林昊哲,之前都是我们俩相依为命。”
然后她才指着柳毅,“这是我表哥,柳毅。”
韩掌柜也是一一打过招呼,心里却是暗暗吃惊,没想到林芷清这么个小丫头,却是负担了这么一大家子,他不免的又高看林芷清一眼。
这个时候,院子里也陆陆续续有村民来了,林芷清本想起身去招呼,林海勤却是阻止了她,“清儿,你陪几位掌柜的坐会,我去招呼村里的人。”
林芷清闻言点头,林海勤带着王美娟一起出去招呼村里的村民。
韩掌柜这次来,除了恭喜林芷清乔迁之喜,也有意想看看林芷清家的蔬菜。
“清丫头,不知可否看看你家的蔬菜?”
林芷清却是狡黠的一笑,“韩大叔,这可是商业机密。”
韩掌柜哈哈一笑,“你这个鬼丫头哦,我还偷了你菜不成。”
林芷清指指门外,“韩大叔,现在人多眼杂,不是很方便,改天你有空过来,我倒是可以带你一观。”
韩掌柜顿时明白,也是点头,“好,好,改日我有空再过来。”
说话间,村长也带着家人,来了林家。
林芷清留下林昊哲和柳毅作陪,忙起身去迎接。
村长一直对他们家照顾有加,她当然不能怠慢。
“村长爷爷,婶子,你们来啦,快,屋里请。”
村长这个时候的脸色还不是太好,见林芷清亲自来迎接,马上换上笑脸。
“清丫头,恭喜,恭喜!”
“村长爷爷,这还不是多亏您老多多照顾。”林芷清笑着将村长也请进堂屋里,又替他一一介绍个几位掌柜。
村长笑着和几位掌柜打了招呼,心里不由暗暗惊讶,原来林家和镇上的掌柜都有交情,怪不得,这短短的时日,林家就立起来了。
林芷清见村里的人来得差不多了,吩咐厨房上菜。
先是两道冷盘,接着是全鸡全鸭,野猪肉也被端上了桌子。
宴席上,村民们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
后面的菜一道接一道的都端了上来,十五道,满满当当的放了一桌子。
“林家这席面也办得太体面了,你看看这菜。”
“就是,我听说有一道野猪肉,没想到还真有。”
林芷清站在堂屋门口,清了清嗓子,“各位村里的父老乡亲,今日是我林家的上梁酒,也是答谢宴,之前我们无家可归,感谢大家愿意借村里的小屋给我们住。今天大伙儿吃好喝好,不要客气!”
“好!”村民都兴高采烈的应声。
林芷清说完话,才反身进了堂屋,入了坐。
林芷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敬了村长和三位掌柜,“这些日子多亏了村长爷爷,韩大叔,吴大叔和陈大叔的照顾,我就干了此杯,以表谢意。”
说完她就扬头干了手中的酒。
除了韩掌柜略感意外,其他人都知道她会喝酒,也笑着举杯,饮了手中的酒。
林芷清放下酒杯,招呼大伙儿吃菜,“今日准备的匆忙,略备薄酒,若有怠慢,还望勿怪!”
陈工匠笑着看着她,“你这还叫略备薄酒?”
众人也跟着笑起来。
林芷清不好意思的一撇嘴,“陈大叔,就你笑话我。”
陈工匠哈哈大笑,“来,喝酒,上次可没喝尽兴。”
林芷清也不扭捏,笑着举杯又是满饮一杯。
“陈大叔,我知道你酒量好,你可不兴欺负我。”
“我可不敢,清丫头,我就喜欢你这脾气,对我胃口。”陈工匠本就好酒,林芷清喝酒爽快,他当然格外喜欢。
“陈大叔,你是喜欢找我喝酒吧!”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席间,林海勤带着柳毅,也是在各个宴桌上敬酒。
待到六七点光景,一场宴席总算结束,林芷清让王美娟送送今日前来的婶子们,让她们将今日没有吃完的食材都带回去。
韩掌柜和吴掌柜也起身告辞,陈工匠今日喝得有点多了,是被徒弟抬上马车的。
因着他们三人都是同路,林芷清就直接拜托韩掌柜,“韩大叔,麻烦你一会把陈大叔送回去,我就不另外派车了。”
“好,好,老陈今日又是喝多了,你放心,我自当送他回去。”
“谢谢韩大叔了。”
当几人都上了马车,林芷清挥手和他们告别,“韩大叔,吴大叔慢走!”
林芷清一直站在门口,直到看不到马车的影子才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