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谨言起身走到被父亲一脚踢得爬不起来的途安身边。
“你说的可是实情?”途安被季谨言扶起来时问道。
“是!”季谨言目光坚定地看着为了护他而受伤的途安。
“那么说,送信的人和劫走你的不是一伙的!”途安的话被刚走进屋门的公子瑾阑听到了。
“随我回府!”公子瑾阑低喝道。
“是!”途安虽然伤得不轻,但是他还是恭敬地给公子瑾阑施礼。
季谨言扶着途安跟着公子瑾阑来到了马车前。
“上车!”公子瑾阑看了一眼无法骑马的途安道。
季谨言扶着途安坐在了公子瑾阑车中的侧凳上。
季谨言还未等下马车,公子瑾阑便吩咐马车夫快驾车回府。季谨言只好坐在了途安的身边。
公子瑾阑三人赶回府邸时,婚礼已成。宾客们也都散了。季环宇带着海盈盈回到了他自己的宅子去了。
途安这时才觉察出不对劲儿了。他突然明白了公子瑾阑为何会发那么大的火,对自己和季谨言大打出手了。
“请公子治罪!”途安跪下了。
“父亲!儿子未能防备歹人,以至于出现这种局面,愿意领罚!”季谨言也跪下了。
“你看到的刺青图案是什么样的?”公子瑾阑低头冷眼瞅着季谨言。
季谨言说出了修罗隐士特有的纹身图案。公子瑾阑冷笑道:“你记得倒是清楚!”
“父亲!的确是他们进了宅子!”季谨言面色凝重地道。
“公子!”枫炎走到公子瑾阑的身边低语片刻。
公子瑾阑瞥了一眼季谨言,然后他走到了院子里。
一具尸体横陈在公子瑾阑的面前。他走上前去,看了枫炎一眼。
枫炎扯下那人的面巾。公子瑾阑瞅了一眼,然后道:“看看他的手臂是否有刺青!”
枫炎撕开那名死者的衣袖。死者胳膊上的刺青使得公子瑾阑的眼皮一跳。难道真是修罗隐士要杀自己的儿子,却恰巧被人所救?那为什么修罗隐士不当场杀了自己的儿子呢?
途安和季谨言来到了院子里。他们也看到了那具尸体上的刺青。
“这具尸体是为你开脱的!那么我很想知道谁在背后帮你?目的又是什么?”公子瑾阑转身冷冷地盯着他身后的季谨言。
“父亲要如何才肯信我?”季谨言漠然地看着地上的那具尸首。
刘涛那日只说婚礼当天会有人劫持他而去。他却没想到那天的人会对他下狠手。
“是我!”艾子申出现在公子瑾阑府邸的墙头之上。
“你是何人?”公子瑾阑并未见过修罗隐士馆的阁主。
“你两次挑了我的隐士馆,我在他的婚礼上添点料不为过吧!”艾子申抱着臂膀道。
“你是修罗隐士馆的阁主?”途安拔出了腰间的剑。
“想不到你竟敢来幽京!”公子瑾阑冷冷地注视着艾子申那张娃娃脸。
“你去得了修罗!我为什么不能来?”艾子申不屑地看着公子瑾阑。
“为何留他性命?”公子瑾阑挑了一下眉头问道。
“我以为他必死无疑!”艾子申哼了一声。
“不是你传的消息?”
“你看我有那么好心么?”艾子申讥笑道。
“那这具尸体?”公子瑾阑已经将内力运至双手。
“他的同伙的杰作!我找不到人,只好来你府上讨个说法!”艾子申的双手突然抬起,两柄飞剑袭向公子瑾阑。
公子瑾阑的双掌同时推出,那两柄飞剑被他的内力隔空击了回去。艾子申的人已经到了院中。公子瑾阑的掌力已经到了他的胸前。艾子申含胸后退,他移动的速度之快令公子瑾阑心中一惊。
公子瑾阑的掌力落空。艾子申的一双飞剑飞起斩向公子瑾阑的双手手腕。
公子瑾阑的双手旋转,用他的内力控制住了那对飞剑,然后将它们甩向院中的树干上。
艾子申失了飞剑,他的掌力便到了。因为他的身形奇快,所以公子瑾阑无法避开。
公子瑾阑虽然胸口吃了一掌,但是他的掌力也击中了艾子申的左肩。
他们二人因为反作用力各自倒退数步。公子瑾阑口中喷出鲜血。
艾子申却飞身上了墙头。途安和死士们要追,却被公子瑾阑制止了。
“传令关闭城门!捉拿贼人!”公子瑾阑说完又吐了一口血。
“爹!”季谨言扶着公子瑾阑进了书房。
途安派人去请师郎中。他则带人去了城门传令。
城防营的人接到了大司马公子瑾阑的命令开始全城搜捕。
艾子申左臂受伤,被刘涛带到了公子清浅的别院去了。
公子清浅用艾子申给他的戒指联系上了已经潜入幽京的艾子申。
艾子申也是为了报仇才来到幽京的。正好公子清浅请他帮忙。他也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让自己手下的两名隐士潜入公子瑾阑的府邸用迷烟迷晕了季谨言,并把他带到了城西的那座桥下。
艾子申看着快要醒来的季谨言点中了他的穴道,并让他的两个下属将他扔到河水里。
刘涛在暗处看到了这一切。他在艾子申走后,下到河里将季谨言的身子拉出了水面。
艾子申说他必须得死!刘涛却说公子清浅并不想伤害他。
刘涛最后说服了艾子申,然后就有了现在的结局。
“人杀了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艾子申还在责备刘涛。
药花给艾子申服用了治疗内伤的药。并且给他的肩涂了化瘀的药膏。
“他是帮公子的人,怎么能杀呢?”刘涛用麻布带子给艾子申的手臂吊在了胸前。
“他到时候会是第二个公子瑾阑!”艾子申躺在了床上。
“那是以后的事!”刘涛给艾子申脱了靴子,盖上了被子。
“他不会查到这里吧!”艾子申合上眼睑时问道。
“一时半刻还查不到!这里有密室,他们捉不到你的!”刘涛的话使得艾子申得以安心入睡。
刘涛盯着艾子申的那张娃娃脸,怎么看他也不像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隐士馆的阁主。
刘涛去了季环宇的宅子。他知道更猛烈的暴风雨还在后头。公子瑾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夜深了,公子瑾阑看着师郎中放在几案上的汤药皱着眉头。他想起了柔心给他喝药的情形。
“途安!”公子瑾阑唤道。
途安走了进来。他的手里也拿着个药碗。公子瑾阑的目光冷了下来。
“公子!药里对上这个就不苦了!”途安将手里的药碗放到了公子瑾阑面前的几案上。
“明日让他们过府请安!”公子瑾阑阴狠的目光使得途安一凛。他不会对两个孩子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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