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你的命,你如何谢我?”四皇子坐在自己园中的逍遥椅子上闭着眼睛问柔心。
“除了奴的人之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柔心站在四皇子面前也闭着眼睛。她不相信公子瑾阑会借刀杀人,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
“你什么也不用做,只安心待在我的身边侍候就好!”四皇子经过仔细思量之后想清楚了一件事,公子瑾阑不惜名节保全的女人是不会轻易舍弃的。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只要把柔心留下,对公子瑾阑便是一种无形的折磨!四皇子的脸上露出了坏笑!
公子瑾阑府邸书房内。途安站在公子瑾阑的面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着。
“我是按公子的吩咐做事!四皇子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什么美女没见过?如果公子非要治在下的罪!属下无话可说!”途安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公子瑾阑黑着脸指着途安,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怎能不知途安的心思?他的两个贴身侍卫比谁都忠心。柔心就是自己的软肋,他们早就想除掉她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罢了。
这回,是自己给了他这个借刀杀人的绝佳时机。
“滚远些!”公子瑾阑无力地放下手臂。柔心现在落在四皇子的手上,比落在风尘子的手里要好得多!最起码她现在不会有性命之忧。
柔心被四皇子从明鸿院带走的那天,公子清浅就在现场。他只不过藏在树上,没有现身而已。
夜深人静之时,公子清浅潜入了四皇子的府邸。
柔心一整天都陪着四皇子。她有些疲倦了。四皇子已经睡下了。她在管家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座小跨院。
“姑娘以后就歇息在这里!明早我给你指派一个丫头过来。”管家说完就走了。
柔心中午只吃了一点点东西。她现在腹中咕咕直叫。她推开房门,看到屋里的陈设很是淡雅,心里颇感知足。
柔心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茶杯想倒点水喝,可茶壶却是空的。
“给!”公子清浅将一袋包子放在了柔心的面前。
“公子!”柔心欣喜地叫了一声。
“嘘!”公子清浅看了看屋外的动静,然后关上了门。
柔心拿起包子吃得很香。她的确是饿的不轻。
“他没有欺负你吧!”公子清浅关心地问道。
“没有!”柔心笑了一下。公子清浅伸手将柔心唇上的菜叶拿了下来。
“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柔心好奇地问道。
“我接到线报,你进了明鸿院。所以……”公子清浅不说柔心也知道了。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自己。哎!要是我要知道他在,就不会被吓得半死了!
“我该走了!”公子清浅微笑着看了一眼吃饱了的柔心。
“嗯!我出去看看!”柔心走到门边推开了门。
今晚的月色很美,柔心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保护好自己!我走了!”公子清浅的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屋顶。
柔心转身看向屋瓦,公子清浅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也许他才是真心待我之人!柔心的心里起了微妙的变化。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居然出现了公子瑾阑的影像。
柔心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可是她在睡梦中还是梦到了他。
公子瑾阑看书到深夜,然后打了个盹。枫炎和高玥守在门外不敢轻易进屋。
途安虽然没有被罚,但是也不再到前院来了。
公子清浅本想深夜去见公子瑾阑,但是他在树间看到公子瑾阑书房一直亮着便知道柔心之事必有蹊跷。他改变了主意,回到了海侯府睡了一宿。
清晨,公子清浅骑马回到了朱阳镇自己的府中。
“公子!江州安县大陈村来线报,有人在岐山杀了守卫的兵士潜入了山里!”含光递给了公子清浅一细长竹简。
“通知公子瑾阑!”公子清浅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恐怕是微鸿组织的人为了得到宝藏铤而走险了!
公子瑾阑接到公子清浅传来的消息后,他约了他们二人一起商议此事。
陈一和公子清浅先后来到了公子瑾阑的府邸。
高玥前来奉茶。陈一没见到柔心便问了一句:“柔心那丫头呢?”
“她出了点状况,现在不在府中。”公子瑾阑揉了揉自己的鼻翼。他实在是有些倦意,身心俱疲。
“我们要不要去一趟岐山?”公子清浅切入正题。
“他们一时半刻还找不到那个山洞!”公子瑾阑拿起茶杯又放下了。高玥的茶艺比柔心差远了。
“我先去看看情况!”陈一知道公子瑾阑大婚在即,这一趟只有他去最合适!
“那就有劳陈兄了!”公子瑾阑真诚地道。
“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公子清浅说完便和陈一一同离开了。
“我去睡一会儿,你们别打扰我!”公子瑾阑觉得自己的头有些不适。
公子瑾阑病倒了!二皇子请了宫中的御医前来诊治也不见好。
公子清浅听到消息,知道他得的是心病。他没想到一向孤傲、清高、冷漠的公子瑾阑会被情所困,看来他是动了真情了。
姚童见自家公子听到公子瑾阑病倒的消息,不喜反而面露愁容甚是不解。
公子清浅知道用情越深,抓得越紧。柔心是否真的能舍弃她和公子瑾阑的情意呢?
柔心是从四皇子的口中得知公子瑾阑病倒了的消息。
他一向很少生病,怎么自己才离府几日就病倒了呢?柔心站在四皇子身边愣神。
躺在逍遥椅子上的四皇子斜斜地瞅了一眼柔心。
“你要想回去,我不拦着!”
“他已经舍弃了我!我怎么会再回去?”柔心苦笑了一下。
柔心嘴上这么强硬,心里却很想回去看看。夜晚,柔心踏着月色来到了公子瑾阑的府邸。
途安听到守卫报告,柔心翻墙进府了。他让守卫通知大家,不要拦她!
公子瑾阑病了几日,御医和郎中都来看过了,谁也没看出什么病症来。
途安知道公子瑾阑是得了心病。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有些后悔了。令他没想到的是柔心居然还能回府里看望公子瑾阑。这更使得他感到内疚和不安。
枫炎也接到了途安的通知。所以柔心出现时,他有意躲了起来。
柔心从窗户进了公子瑾阑的卧室。公子瑾阑近几日茶饭不思,人也疏懒了许多。他听到了窗户轻微的响动,却没有起身察看。
柔心的身影公子瑾阑熟悉的很。那一刻,公子瑾阑的喉咙发紧,眼眶湿润了。
柔心在屋里站了片刻。她见公子瑾阑没动静,便走过去轻轻地掀开了帘幔。
公子瑾阑微合双目静静地躺着。他不想把柔心给吓跑了。
柔心注视了公子瑾阑一会儿,给他掖好被子就走了。
公子瑾阑睁开眼睛,一滴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既喜又悲。喜得是柔心的心里有他;悲得是自己马上要娶的却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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