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知道了方法,就有办法破坏唐杨的计划,大不了不再隐藏自己的吞噬异能,再强行突围一次。
首先,第一种,座位上藏针筒。
这显然不太可能,那么大的礼堂要布置那么多针筒,人手就是一个大问题。
而且众人不可能是同时到达礼堂又同时坐下,一旦有人发现,就无法保证集体大“清洗”了。
第二种,消防喷淋系统喷出的水里。
那就需要明火或烟雾,触动消防报警装置,这很容易就会在第一时间引起警惕。
到时候喷淋系统喷水灭火,并不能让人喝进去多少,反而异能者们会条件反射一般,防止自己被淋成落汤鸡。
因此这个方法也不行,更何况,礼堂的消防用水和生活用水是一样的来源,也不能确保药物被稀释冲散,保证不了效果。
第三种就是,空调加湿器带出的水雾,这个就很有可能了。
按照唐杨说的,礼堂里会先有人主持讲话,应该还安排了一些节目,在不知不觉中,吸入水雾,防不胜防。
礼堂的空气流通状况并不好,全靠通风系统,这样还能保证用药效果。
没错,就是这种了!
隐蔽且有效,难怪范冬明说让他做个好人,这才没多久,他似乎就和唐杨的思维模式接轨了。
唐杨没在意陆纪尧的发呆,不认同地反驳林语林这种想法,道:“那怎么行?
不拦一下拖延时间,你们可就有足够的时间去疏散礼堂的人群了。
我怎么会留一个这样的漏洞呢?”
唐杨也是为了保证计划顺利进行而拖延时间,本来还想把他俩制服了事,没想到打不过。
不过,他是个严谨的人。
现在时间只剩下不到三十分钟,就算是去疏散,也来不及了。
唐杨暗自得意,甚至还开始游说两人加入他的阵营:“你们现在去也来不及了,而且你们刚才是到了礼堂又出来的,恰好错过‘清洗’,异能没消失,回去多让人生疑啊!
还不如加入我们,我可以保证你们是最后一批异能者。
不对,如果是你们的话,保留异能也未尝不可,毕竟你们和我是同族呢!”
陆纪尧回过神来,也没再听他说话,再理论下去,恐怕要辩论到明天的太阳升起。
他拉着已经恢复了大半体力的林语林就要出办公室的门。
唐杨挥了挥手,示意秦焱不要阻拦,反正也拦不住。
他对自己的布置有些信心,不介意他们做这种无谓的挣扎。
陆纪尧拉着林语林向礼堂走去,他记得通风控制系统在礼堂一侧的一个非工作人员勿入的小房间里。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那还是因为范冬明这家伙,每次做点什么离经叛道的事都要拉上他当挡箭牌。
有一次范冬明好奇这个贴着“非工作人员勿入!危险!”的房间,强拉着他一起来看看到底有多危险。
结果就是一堆管道风扇发动机之类的东西罢了。
范冬明现在看上去倒是稳重,大概是因为年少时调皮额度用光了。
为了配合林语林,他走得并不快,到达那儿估计还能剩下七八分钟的样子。
林语林反而有些着急,只是她关注的点是如何拆除定时装置。
“纪尧哥,我不会拆定时装置这种东西啊!你会吗?”
陆纪尧脚步不停,摇头道:“我也不会。”
“那怎么办?我只在电影上看过,好像定时炸弹就是有两根线,一红一蓝,要挑一根剪断什么的。不过我可以用能量凝聚出小剪刀……”
“吞掉就好了。”
林语林愣住了,“啊?”
她反应过来,自己也在用普通人思维考虑异能者的行为了。
“哦……对!我都忘记,你还有这种Bug一般的能力了。”
这么一来,林语林也不着急了,她还有心思想点其他问题,“不过,我总觉得唐杨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我们得逞呢!”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上多重保障。一个定时装置哪里够,起码还要有遥控装置,一旦破坏就立即启动的触发装置。”陆纪尧认真道。
林语林总算能理解一些范冬明的心情了,这还幸亏陆纪尧是个好人呢!
要不然这吞噬异能,加上一个个坏点子,不知道能祸害多少人。
不知道那个陆二,算不算好人,想到那混合着血腥味的松木香,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陆纪尧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以为她打颤是因为穿着小礼服有点冷,十分体贴地问道:“你冷吗?”
“我不冷,不过你先停下等我一会儿。”林语林忙摇头否认,冷倒是不冷,她就是脚疼。
她停了停,皱着眉准备甩开那折磨人的高跟鞋,赤脚走路。
陆纪尧却以为她皱眉是因为刚才体力透支,所以走不动了。
他回身将她公主抱在怀里,还颠了颠,似乎在评估抱着她能不能快速走完后面一段路。
林语林被他这操作惊呆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男友力十足的?
不过这震惊也没持续多久,林语林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挣扎了两下,示意他放自己下地走。
陆纪尧却大步向前走去,都没低头看她一眼。
他绷紧了下颚,目视前方,“别动,这样比较快。”
幸好此时已经没多少路了,她也就没再挣扎,反而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好让他抱得更轻松一些。
她看着陆纪尧的侧脸,再一次感叹,陆纪尧的这颜值,从这么刁钻的角度看也没有瑕疵呢!
随后却发现,他的耳朵也红透了,依然还是那个有些羞窘的老男孩啊!
等他们进入那个专门给维护人员使用的通风系统的小房间,手表上显示,距离唐杨说的“清洗”计划正好还有六分钟。
刚想松一口气,开灯抬眼一看,心脏一阵紧缩,倒抽一口冷气!
谁能来告诉他们,为什么那个定时器上显示的时间还有一分钟?
唐杨这个大骗子!
为什么这么不走寻常路?
他不是应该得意于自己的安排,沾沾自喜地等着他们拆除定时装置的吗?
林语林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恨不得把自己听过的所有难听的词汇都砸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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