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暖阳当空,凛冽的寒风渐消。
杭州皇都内,大殿之上。时隔近一个月有的朝议再次被搬出,可这次结果,却大出人所意料。
“俯首称臣?他江南李煜或许是走投无路,可我吴越绝对不从。”不出意外,以杨雄飞为首的武将立即表明立场。“战,唯一死尔,忍辱偷生而舍家国,非大丈夫也。”
“总长说的甚是,末将乞要军一支,身先士卒。”一名名将官纷纷踏列而出,目光死死盯着尚书何彬。
说起来也真让人费解,先前备战的是钱裕兴,眼下言和的也是他,其心思怎样,真让人捉摸不透。一把年纪的何彬,此时被众人起哄的无奈。看了一眼高位的钱裕兴,眼中颇有责怪之意。
“诸位,诸位稍安毋躁。老夫也是不明所以,还是听太子殿下是如何想的。”
“太子殿下先前可是表明与宋一战的,今日突然摆手言和,其中缘由,定是老尚书授意。”
“大胆!莽夫,意气之辈。且说这战要是打起来,我等可有胜算?尔等不要忘了,割据漳、泉二州的陈洪进也被宋廷逼得死死的。”一名年轻的官员可看不惯武将的跋扈,出言维护老尚书。
“哼。”那名武将是个急性子,可也知晓大体。
“老臣年事虽高,可耳清目明,国事私事尚能区分。将军那番话,令我心寒啊。自钱鏐公建国以来,教化息民,尊中原为主,可有争世之心?可有兵伐之力?然,出游各境以通友好,藩驻兵力以安外民,哪个不是以和为先?”
何彬说完,再一拱手,“仅以肺腑之言,表我惶恐,非战不利,是不能战。今对宋称臣,我想,这里面种种缘由,太子殿下自会明说。”
这时,“老师字字真心,以和为先,尊我钱氏祖训,裕兴岂能让您寒心?”
“殿下,若是依尚书之言,我吴越不就亡了吗?”
见陆续有人跪下,其中不乏有文官,钱裕兴面色一变,佯作怒道,“迂腐至极,谁言吴越亡了?宋民也好,吴越之民也罢,只不过是一番说辞。”
钱裕兴站起身来,一手拿出一卷帛书,“奉吴越王诏令,尊宋为主。”
“噗咚”,尚书何彬率先跪下,“谨遵王命。”
“哎,适逢其会,安吾之过也。”八都总长杨雄飞,面露苦色,单膝跪下,“谨遵王命。”
淡淡扫视一眼众人,见时机已是成熟,钱裕兴索性开口,“接下来,诸位可以议议明州-宋使车队被袭一事。我就简单提一点,明州守丞杨德胜,太守陈炳华,难辞其咎。”
杨德胜?这矛头无异于直指杨家,众人无不面色一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