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二月初,匆匆半月,楚王赵元佐的车架折返汴梁,在城门口,大宋臣民欢呼载道。
“公主殿下,您一点都不担忧吗?”一辆车轿内,柴筱雅身边的小丫鬟显得有些不安。“这钱公子摇身做了太子,倒不念旧情了。他竟敢让公主只身来此,着实令人心寒。”
掀开车窗帘子一角,多少年了,物是人非。“好了,小怜忧,我们就当作故地重游。。。裕兴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一簪玉系红颜鬓,美目盼兮又谁怜。柴筱雅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自己与他终究没有天涯共望的缘分吗?哪怕多陪一天也是好的。
“哎,可怜的美人啊。他对你若即若离,可是,那来路不明的女子,真是让他不省心喽。”婢女怜忧不满的撇了撇嘴,看柴筱雅这神伤的样子,能不心疼吗。
“他说了,只是为了李家那个孩子。”
“。。。。。。”怜忧欲言又止,遂不在多言。
汴梁皇城,“宣,楚王,指挥使虞珂上朝觐见。”
“臣,虞珂,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虞珂叩首拜伏。
“爱卿平身。”太宗一脸平静的看着底下之人,心里默默盘算着什么。
“谢陛下。”一路走来,虞珂已经碰到好多同僚提示自己慎言,这倒是奇怪了。
“对了,怎不见元佐?”龙椅上的声音渐渐有了起调。
“禀陛下,臣来前,已将吴越国书及楚王殿下的文书送抵汴梁。殿下正暂居吴越国都,商讨交割事宜。”虞珂谨慎的对答。
宋太宗赵光义的脾性,底下人都知道。从晋王时就喜怒无常,何况已是九五至尊。就连忠心耿直的高怀德之流,哪个反对者的下场是好的?
“哦,这么说,他可是舍不得吴越的美酒佳人?不如就赐他吴越王好了,众卿以为如何?”太宗这话说着漫不经心,可听起来就有些冷漠了。虞珂略一皱眉,不知怎样作答,索性一边听着。
“陛下,这不妥。您百年之后,楚王本就是继位大统,赐封岂不多此。。。臣失言,臣罪该万死。”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名浑浑噩噩的大臣立马面伏于地,脸色惨白。
“宰相说的不无道理,可还有一致念头?”太宗扫了一言文武百官,只看的众人惶恐不做声。
“哼,罪该万死,那就成全你吧。来人,架出去!”
“老臣糊涂,陛下恕罪,陛下。”下一刻,宰相魏仁浦被架了出去。这是赵光义继位大统后,第二个被架出去的宰相。气氛陡然间紧张,太宗立马怒喝道,“谁说了朕百年后,他赵元佐能继我位?是你,是你,还是你?嗯?还反了不成!”
“陛下恕罪。是臣疏忽,本该携楚王归来。”虞珂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似乎触及太宗的底线。
“爱卿怎会有罪,罪在赵元佐。御史何在?拟诏,擢赵元僖为开封尹。告诉赵元佐,喜欢待在那,就待在那好了。”说完,太宗赵光义起身,“虞珂及枢密院等留下,其余人散了。对了,听说柴公主也到了,让她去后殿陪陪钱弘俶。”
“臣领旨。”
“臣等告退。”众文武依次离去,留下几人若有所思,莫非太宗要兴兵伐吴越,可人家不是都降了吗?
“让你们留下,是为了商讨解决晋阳。”空荡的大殿,太宗指着地图,“都看看吧,说说如何走下一步。”晋阳,北汉。
“伐,既然太原有内应,可趁机兴兵取之,天下一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