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知客微微一笑:施主不知,以前这池莲花都是白的,前几日变红,有因有果,本寺改名,换做红莲寺。牌匾已经做好,您看这就要换上了。
回头一看,几个粗壮的和尚抬着梯子就在开始忙碌。
这时,听得马前虎大骂:等一会!老子跑这么远,是来白莲寺上香的,不许换。
过去推推桑桑,几个和尚皱眉,就合马前虎争吵起来。
老邵抱着个琵琶,黑三夹着伞刻着脸,旁边一站:甭问我们两个!我门家老爷做主。
黄山回过头来,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先来礼佛吧!
三个人拜佛,上香,出殿。
黄山对马前虎:师兄,有缘生,自有缘灭,进来吧。进门是白莲寺,出门是红莲寺,也没有什么。
马前虎哈哈大笑:好好!可惜廖化没这个福气了!
一步进来,老邵和黑三其后。
白莲寺旧匾落地,新匾挂上。
那个知客瞥着几位悲愤的神情,微微一笑:善哉!故客从远方来,不亦悦乎?
双手击掌。
金三息看他许久了,解下背后的袋子,长袋中抽出一根黑漆漆的长棍。
他看着知客,一字一顿:善哉!善哉!我佛也奋金刚怒!
双手如持朴刀,卸肩带背劈了下去。
那个知客抬双拳一错,大袖落出前臂的两个铁护腕。
并无任何声响发出,他的双手落地,胸前忽然出血线,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往后倒下。
门口几个僧人猝不及防,被马前虎和黑三斩杀。
老邵连赞:马前大人英姿不减当年。
蹲在池塘边的苗三提醒:该把陈经放出来了。
黑三打开伞,陈经不满意;憋死我了!
缠着玉帐,飞到莲池,抱着往某处一放,立刻化为玉柱,风云卷起,陈经再次化为白龙,盘在玉柱之上,玉柱顶上,一颗巨大宝石光芒四射。
廖化在山下望见了:我们走吧!
忽然出手,拿住正在喝茶的小刑和鸭蛋,力透过膝,两人立刻全省发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廖化对黛玉:你太胖了!你留这里,看着他们。
秃鹫组长:我也留下,帮着黛玉。
廖化点点头,解下肥雪脖子上的毛巾,和大黑他们乘飞毯只往山顶而去。
寺里,马前虎啰哩啰嗦;嗯!什么叫英姿不见当年?老子比以前还能打!你个东大营的笨蛋懂个屁?
老邵一脸不快:您可得听着啊!第一,当初是上边吩咐,帮您安排东大营将官,你非认我是东大营的,我从来没承认过。第二,您老眼污浊,当初陛下派你给段侯大人送枪,我站到队伍里,也是见过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马前虎气得跳脚大骂:原来你和梨乌鸦一样的,打到最后,都跑到我前边去了。
老邵得意洋洋:咱可没干那事!
黑三拱手:佩服!老邵当真磊落!
马前虎脑子清楚:笨蛋!他那肯定是跑半路上,受伤下去了。
老邵笑笑,点了点头:还正是如此,打完那场狠仗,我自知比不了这些狠人,没有前途,就伤好了没回队伍,直接退伍了。
黑三好奇:那为何马前大人不认识你?
老邵:你当我是谁?南大营不认识段侯大人和马前虎的少,我那队刀牌手一是死丧多,二是没出将官,自然无人认识。就是和王,那也是茶馆叙旧才接上的。
两人骂骂咧咧,续了半天旧,马前虎收了痞子之祥:这么安静!有些不太妥当!
黄山围着莲池慢走诵经,金三息扛着黑棍跟随,苗三慢慢腾腾地跟着走圈。
寒山依旧坐在轮椅中,闭目无语。
风笛忽然响起,几只小鼓敲起。
人为至,歌声先起。
其歌曰:
美丽的世界,
众生欢乐,
一切不论善恶。
神赐恩泽。
多么圣洁,多么美丽
灿烂光芒,照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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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主殿,分左右而来,皆穿白衣的两队,赤足前行,飘飘然如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