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包子一惊非同小可,转头过去,刚要开口,就看到噤声的手势。
那边沙唱笑:咱们乐队和一下调把!前台是不是请人帮忙先站下台,拖一会时间。
本地一个班主起身快:某愿效劳!
主动帮忙出来指挥,其余几个班主不怀嫉妒,眼神不善。
沙唱挥手:平沙落雁!
率先弹起,其余众人慌忙跟上。本地这帮人一听:这么乱!
李包子让开视线,小声指点:帮主!那就是沙三公子!
帮主是个近五十的中等个子男人,一脸风霜之色。旁边一个小伙倒是摇头晃脑,十分沉醉!
帮主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问李包子:听说船翻了,没惊到沙家老三吧!
李包子:没有!唯独他坐的那首船没事,其余的也没死人!船也反过来了。
帮主点头:事情办得好!
李包子迷惑:翻了船,还干得好!
帮主说:沙家老二从京师南返,我在东平湖迎的他,运河一条线,老沙帮主交给沙家老二了,他北上的时候,咱们还不知道他的性情。听说一路上,动作不小。只好恭敬一点了。
帮主继续:听说沙老三来了,沙老二不愿见面。是我通知运河那边,拦住你的船队,引导你们走廖家湾的,所以这件事,你没错。沙家老二,我送到湖心岛去了,他听说老三翻船,还有喜色。
帮主面漏讥讽:还以为咱们献殷勤,打赏了几个!我能不夸你办得好吗?
那边,沙唱继续:梵音纳鼓!
海员外鼓槌不紧不慢,沙唱班里一个小伙子,静静听着,猛然之间,两个巨嚓合击,声如电闪!
外边的人慢慢收起怠慢之心:有点意思了!
这边,李包子已经不知道如何给帮主接话了,只好转移话题:他们兄弟关系这么差?
帮主:家大业大,老头子一放手,兄弟不能齐心,不过就是几个会走路的钱包罢了,就是不知道钱会归谁!
李包子忽然想起来:有件事得给帮主报告,沙四公子,我也见到了。他倒是和沙三公子挺和睦。
帮主一惊:这我如何不知道?沙家的人往来不打招呼,这可不是小事!你给我细说!
李包子:沙四少爷好像是个修行人,和他的朋友往来万里,不过片刻。他先见过沙三公子,又去松江,几刻之后返回,带来给廖化的礼物,据说还有老沙给他舅舅的贺礼,他表弟要成亲。只可惜,时间太短,他立刻回京师了,我没来及套他的话。
帮主摸着下巴:老沙没全放手?有这可能!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显得极为震惊:沙家老四能片刻往来万里?
李包子不明白,这修行人的神通,凡人如何明白。
倒是旁边那小伙反应过来了:老沙帮主可得意了!这下船队即使在万里之外,也如同臂使其手!
李包子喏喏:沙四公子似乎修行不到家,往返都得有人帮忙。
偷偷指指廖化:那也似乎是个修行人!廖家村的,据说曾经一战杀人过百,勇猛无比,还是一个修行帮派的掌门人!
帮主沉吟:我不方便出来了,我把鸭蛋留给你,你不要怕花钱,多留沙公子在此几日,让鸭蛋也和沙公子和廖掌门结交一下。我去村长家,盘盘他的底,然后直接离开。鸭蛋交给你了。
他儿子鸭蛋不高兴:您能不能别再叫我小名啊!水上人家,哪有说鸭蛋的,都说是青皮!
帮主大怒:我们不是鸭蛋户和贩鸭蛋的。咱们卖的是松花蛋!
他儿子不耐烦:知道了!别说了,亏了老二不在,要不然你卖了他,他得给你翻脸!
帮主悄然离开!
而此刻,廖家湾宽阔的半月河口,一个人都没有,在仅仅离水面半尺高出,是一个新挖出来的大洞,洞口胡药的尾巴转的像风车一样,往洞里通风。
河中心,陈经把一根大玉柱狠狠捣往地下,然后盘在玉柱上,立刻围着玉柱,起了龙卷风,抽出个空洞。
太九在里面大喜:太好了,进风出风都有了!开始干活!